他看向蕭寒,冷冷的笑著:“蕭大師,我們又見面了。”
蕭寒也笑了笑:“是啊,周總,這么快,又見面了。”
“只是,幾日不見,沒想到周總的膽量是越來越大了。”
“看來之前給你的教訓還不夠,竟然還敢來云州?也還敢,招惹我?”
“靠,這個白癡啊,周勝面前,還敢說這話,腦袋是被驢踢了嗎?”一旁的陸銘澤,聽到蕭寒這毫不客氣的話語,整個人嚇得黑著臉大罵。
萬一激怒了周勝,到時候怕是連他也得牽連!
他現在是真后悔,跟蕭寒上這趟賊車了。
早知道如此,他當初就是打死,也不來找蕭寒了!
否則的話,又怎么會遇到眼前這種破事?
陸銘澤只是惶恐,面對周勝,他帶著自己女兒躲在一旁,根本不敢說話。
周勝依舊平淡,面對蕭寒那近乎挑釁的聲音,周勝絲毫不怒,反而還看著蕭寒,搖頭笑著。
“我周勝敢來云州,自然是有我的倚仗。”
“敢招惹你,也自然是有我的底氣。”
“但蕭大師,我不得不說,我周勝這輩子,讓我佩服的人不多,但你,絕對算一個。”
“因為你太讓我驚訝了。”
“你一個鄉下土鱉,還是上門女婿,我曾經也以為你只是窩囊廢而已。但沒想到,你小小年紀,不止會看石,還能將人心看的那般透徹。我周勝多日謀劃,精心布局,本以為天衣無縫,最后沒想到還是栽到你的手中。”
“當然,這是其一。”
“你更讓我驚訝的,還是能在我的手下報復之中,逃得一命。幾十個漢子,竟然都沒能收了你?”
“不過,混小子,也到此為止了!”
“因為你,我有家難回!”
“因為你,我幾十年基業,蕩然無存!”
“也是因為你,你讓我周勝事業崩殂,身敗名裂。”
“現在,你欠我的這所有的一切,是時候償還了。”
周勝冷冷笑著,他看著蕭寒,一腔話語,也是漸漸冰寒。
直到最后,整張面孔之上,已經殺機滿布。滔滔話語,森然如冰。
“臭小子,這最后的看一眼這方天地吧。”
“日后,你將再沒機會了。”
“今夜過后,我便讓你喪命于此,曝尸荒野!!”
轟~
在周勝此話落下的霎那,此間天地,頓時便有狂風橫掃。
那冷冽的寒風,只若刀劍,席卷四方。
“是嗎?就靠,這些土雞瓦狗嗎?”
蕭寒依舊笑著,清秀的面孔上,那抹粲然笑意,卻是依舊和煦。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麋鹿興于左而目不瞬。
說的,或許便是此間的蕭寒吧。
“當然不是!”周勝沉聲回道。
下一刻,只見周勝面目陡然森然。他不再跟蕭寒廢話,說完之后,便當即轉身,躬身彎腰,對著身后的那輛路虎車,恭聲尊敬而道:“三少爺,接下來的事情,就拜托了!”
尊崇的聲音,悄然響起。
一時間,仿若巨石落海,掀起滔天之浪。
緊接著,周勝身后那幾十個手下,盡皆上前,站立兩側。
也是像周勝一般,躬身彎腰,對著路虎車內,恭敬而喝:“請,三少爺!”
....
“請,三少爺!”
....
“請,三少爺~”
在場足足幾十人,齊齊躬身,尊崇相拜。
尊崇之聲,恭敬之言,卻是匯聚成流,仿若滔滔江海一般,頃刻間,便席卷天地。
那一刻,全場駭然。
所有人都瞪大了燕京,陸文靜滿心惶恐,陸銘澤更是瞳孔皺縮。
難...難道,三少爺,也來了?!!
我去尼瑪吧?
蕭寒這窩囊廢,莫非把天捅了不成?
這一刻,陸銘澤整個人近乎嚇攤了,心中對蕭寒更是一陣狂罵。
在這之前,陸銘澤怎么也沒有想到,這個蕭寒,竟然連三少爺都引來了。
三少爺是誰?
那可是景州的太子爺!
這個三少爺,其實說起來,并沒有太大的作為,也沒有什么亮眼的成就。
甚至可以說是個二世祖,景州有名的混世魔王!
這么多年,犯下的禍事絕對不小。
其中一些風流韻事,在景州可謂人盡皆知。
最出名的一件事,無疑就是這個三少爺看上酒樓的一個站臺小姐。不顧家人反對,硬是想娶他為妻。還準備先斬后奏,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婚禮辦了再說。
最后這婚禮當然沒有辦成,當時酒宴上,老爺子帶人過去,當眾直接打斷了三少爺的狗腿,最后那個風塵女子,更是被老爺子趕出了江東,至今是死是活都未可知。
這件事情可謂轟動一時,也就是此事之后,三少爺方才老實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