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晗,媽媽錯了,媽媽對不起你!逼綇(fù)了情緒的林媽媽站在他身后,很悲傷的說出了這句話。
她看著背光下瘦弱白凈的兒子,心里像是被針扎,曾經(jīng)他也會牙牙學(xué)語的叫媽媽,她記得他當(dāng)年美好的樣子,記得那份初為人母的喜悅。
可現(xiàn)在,一切都毀了。
林晗轉(zhuǎn)過身來,踩在地毯上的雙腳有些涼,他低頭,緩慢的蹲下了身子,自己套上了旁邊的拖鞋。
做好這一切之后,目光清明的看著她,她曾經(jīng)最愛的媽媽。
林媽媽掩面哭泣,是的,林晗恨她。
那是一種怎么樣的恨她不知道,知道的只是原來他真的恨她,恨她把愛情看得太重要,恨她對他太薄情。
周六的早上是個大好的天氣,夏暖在床上裹著毯子拱啊拱,然后找了個合適的位置繼續(xù)睡過去。
夏媽媽今天休息在家,她估摸著不早了就敲敲夏暖房間的門,里面嘟嘟囔囔的,她唯一的女兒迷糊的打開了門。
“媽媽,我好像是生病了!
夏暖摸摸自己的頭,明明還是正常的溫度,但是不知道哪一處涼的可怕了,她從頭到尾劇烈的疼痛著,像是中了毒。
夏媽媽看著她,心疼的將她抱到了懷里。
安霖白生日宴的舉辦場地定在了市中心的達沃斯大酒店,席上定然名流顯貴,奢華異常,觥籌交錯之間,有人緩緩地走了出去。
林陌陌披著一件淡黃色的外套,安安靜靜地坐在大堂里,她裙子下面的腿已經(jīng)被凍紫了,可還是不肯回去。
安霖白剛剛送朋友出去,回來的時候就看見了那個瑟瑟發(fā)抖的女孩兒,他猶豫了一下,將外套脫了下來。
銀灰色的西裝當(dāng)他有了些成熟的氣息,林陌陌縮緊了肩膀,看著他朝自己走來。
“安哥哥,我有件事想跟你說!
安霖白詫異,他并不打算跟她有任何的牽扯,于公,她對他沒有一點利益好處,與私,他并不喜歡她。
這個女孩子有著連自己都敬而遠之的黑洞。
“我想外面很冷,有什么話還是進去說吧!
安霖白笑笑,拉著她的外套邊角,不打算理會。
林陌陌低頭,她紅著眼盯著腳下的血紅地毯,忽然間笑了,“關(guān)于夏暖的事情,你也不想聽嗎?”
夏暖?
安霖白停住了腳步,他回頭看著她,眉宇間有了怒意。
不遠處,林晗手里拿著剛剛林媽媽塞給他的巧克力也站在那里,他看著他們熟悉又陌生。
20分鐘后
夏暖穿著粉紅色的小裙子出了家門,她外面套著那件灰色的毛衫在馬路上攔出租車。
可是是不是天太冷了,為什么所有的人都不停下呢,她捂著嘴唇咳嗽著,終于感覺到了頭腦的熱度。
她一定是病糊涂了,才會答應(yīng)他。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著,她還是攔不到車子,她踩著高跟鞋找門衛(wèi)室阿姨借了輛自行車,艱難的頂風(fēng)騎行。
林晗站在酒店的水晶吊燈下,耳邊一直回響著安霖白的話,他說夏暖,到我身邊來吧。
他精致的五官被凌厲的光刺疼,抬頭看去,只覺得難受異常,手指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想抓住什么。
有些事是事在人為,有些事則是命中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