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鶴說完許濱大吃一驚,這打造名片,不是要將每個人都登記在冊。
到時候要抓人只要看下名片便行了,犯法逃竄也就變得難上加難。
“先生,這是丞相的意思?”
這謝紀(jì)是要玩大的,好家伙,一招又一招,整個國家的民眾全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只要犯法,任是插翅也難逃。
而且,這樣一來,那些民眾便不會再瞞報人口了,因為沒有名片,你出門都有可能被抓起來。
只要在縣衙登記了人口才有名片。
“確是丞相之意!
他起初知道了這個方法也大吃一驚,這樣一來,就能解決瞞報人口,和罪犯逃跑的數(shù)量。
要抓一個人,輕而易舉。
除非跑到深山野林,但是到了深山野林幾乎沒了活路。
………………
整條街上人來人往,異常熱鬧。
尤其是各大青樓面前,許多青樓門前的封條令許多人議論不休。
“這是什么回事?為什么那些女子都拿著包裹?”
有人問道,看見青樓的女子陸陸續(xù)續(xù)告別青樓,拿著包裹,不知奔向何處?
還有一些士兵拿著封條在街上急急忙忙的走。
圍觀的群眾是一層又一層的,將整條街都堵得水泄不通。
“你不知道嗎?丞相今天去過望仙樓一趟,然后不知是怎么搞得,令人將全城的青樓都封了,讓這些女子各奔前程去!
有人解釋道,這丞相封了青樓是為啥?
“丞相下令,要糾正京城奢靡享樂之風(fēng),不僅青樓,連賭坊也給封了!
有好心人為那些不知此事的人解釋。
“這奸臣最近怎么那么多動靜,這不是擾民嗎?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接二連三的出大動作,搞得京城都人心惶惶!
“人心惶惶談不上,畢竟這些與你我老百姓無關(guān)。再說此事是封了青樓,賭坊而已。要我說,這害人的地方,正該封!
許多百姓在不停的議論著,最近的瓜真的多。
這些百姓,不僅議論的是青樓的事情,就比如在一處茶館。
“青樓被封了,還有謝紀(jì)將他的侄子押送刑部了?”
剎那之間,整個京城討論的話題無非就成了這兩條新聞。
至于之前的那些趣事,已經(jīng)很少人再談起。
傍晚,丞相府。
“丞相,你要的資料!
謝紀(jì)接過資料一看,看完之后將雙手放在背后。
眼神中不知道透露的是什么情緒。
“來人!敝x紀(jì)對著手下的人吩咐了一下事情。
下人便去辦了。
幾個時辰過后,正當(dāng)子夜之時。
相府里面燈火通宵,謝紀(jì)不知道在里面搞什么鬼?
這么晚還沒睡。
相府外面的草叢上,一滴水沿著葉子緩慢滴落在土地上。
東邊露出了一些微光。
章臺宮,早朝。
“聽說丞相的侄子昨天被丞相扔給刑部,讓刑部處理。丞相,可有此事?”
謝紀(jì)就知道今天皇帝會過問這件事。
“陛下,若是謝誠犯法,自當(dāng)依法處置,臣不偏私;若是并無問題,臣也不會爭得一個大公無私之名而冤枉于他!
謝紀(jì)昨天叫人查了謝誠的一些資料,原身對他的關(guān)注很少。
謝誠確實有過強搶民女,這點確實可惡。
還仗著他的身份對其他人頤指氣使,頗為囂張,使得人人懼怕于他,不是懼怕謝誠這個人,而是懼怕于他這個丞相的身份。
不過,謝誠這人雖然飛揚跋扈,但卻沒有出過人命。
“哦,刑部如何判?”皇帝問下刑部的人。
“陛下,臣回稟陛下,謝誠此人強搶民女,挑釁滋事,并且本人對此事供認(rèn)不諱,已經(jīng)畫押了,應(yīng)當(dāng)判處仗八十,并且流放三千里!
詹均聽到這件事就立馬站了出來說道。
許多官員望向詹均,看他的臉有許多拳印還沒消下去,還有露出來的手,手上有一排牙印還有指甲印。
便一直盯著那些印子看。
“陛下,謝誠此人精神有病,他的口供不算數(shù),更何況詹均判的如此草率,不會是怕生變吧!闭褯r這時候聽見詹均說得話也站了出來。
他這次不只是為謝誠說話,更為他自己說話,要是這次壓了詹均,到時候刑部他的意見也就重要多了。
“哪來的精神有病,此人沒問題。他供認(rèn)不諱,你還要為他辯論。知道的以為你是大公無私,不知道的以為他是丞相的侄子,你為了討好丞相而為他辯論!
詹均對昭況謾罵道,要不是在這朝堂上,他早就過去和他扭打成一塊了。
眾人看著兩人的臉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還有這快要打起來的節(jié)奏,原來昨天的那件事是真的,這兩人真的打了一架。
“顧問,你如何看?”皇帝看這情景便問了一下顧問。
“陛下,此事應(yīng)有陛下裁決!鳖檰栒f道,他才不想?yún)⑴c這件事。
這破事,謝紀(jì)把他侄子扔到刑部就是要為難刑部。
“各位臣工,你們覺得如何判?”
“陛下,臣以為這件事應(yīng)該問丞相,這畢竟是丞相的侄子,由丞相來判最好不過了!笔捰苄χf道,這件事還是你謝紀(jì)自己判吧。
“陛下,謝誠是臣的侄子,臣應(yīng)當(dāng)避嫌!
謝紀(jì)看了一下蕭榆,然后對著皇帝說道。
群臣紛紛竊竊私語,都不知道這件事應(yīng)該怎么辦?
“陛下,臣不知兩位刑部侍郎說的是真是假,若是將謝誠帶上來,便知真假,這樣也能做好判決!
李諳這時候出列說道。
“陛下,臣附議,我等不知此事真假,雙方各執(zhí)一詞,臣自然不知如何分辨!
許多人都點頭,這個辦法好。
“既然如此,帶謝誠!
皇帝發(fā)話了,眾人便看好戲了。
吃瓜吃瓜,這最近的瓜怎么那么多。
聽說丞相昨天帶三皇子大鬧望仙樓,令人將望仙樓等青樓給封了,不只是青樓,還有賭坊等,全給封了。
說什么玩物喪志?
可惜昨天不在望仙樓,無法看到那出好戲,不過今天這場好戲可是不容錯過。
可惜那些青樓了,沒有了那些青樓就少了解悶的場所。
不一會兒,謝誠穿著白色的囚服,神情愜意地走進來。
“小民拜見陛下,見過丞相,見過諸位大人。”
看謝誠這樣子,似乎沒有什么擔(dān)心的。
難道是仗著謝紀(jì)為他撐腰而做出這樣的姿態(tài)。
“謝誠,你說昨天我有沒有逼你,有沒有冤枉你!
謝誠一來詹均就對他發(fā)問。
“回稟陛下,并無。”謝誠輕松地答道,樣子還是挺愜意的。
“陛下,謝誠供認(rèn)不諱,臣判決并無任何問題!
詹均趕緊對著皇帝說,并從懷里掏出一物,“陛下,這是謝誠的罪證,里面還有他畫的押!
“詹均,謝誠腦子有病,他說的話能信?”昭況反駁道,他這不就是腦子有病嘛。
“腦子有病?”皇帝疑惑道,他也沒看出來腦子有問題啊。
眾人也看看謝誠,這很正常啊,怎么會腦子有?
“丞相,謝誠腦子是否有問題?”皇帝問道,難道這人腦子真有病?還是問謝紀(jì)吧。
“陛下,謝誠雖說是臣兄長之子,但臣卻未對他有任何關(guān)注,說來還是臣之過。至于腦子是否有問題,臣不知!
謝紀(jì)也疑惑了,難道腦子真的有。克占四敲炊噘Y料,也沒有說他腦子有病這回事。
謝誠在底下聽見許多人在議論他腦子有病,不是要來判決嗎,他都準(zhǔn)備好了。
“陛下,小民可否說一句?”
“說!被实勐犚娭x誠突兀的聲音便說道。
“陛下,小民的腦子沒問題。其實是昭況為了給小民脫罪而說的謊言,小民感激他。但小民確實強搶民女,挑釁滋事,惹是生非,詹均判的我認(rèn)了,何必還多此一舉鬧到朝堂上?”
這些人煩不煩,要判就給個痛快,拿我做文章干啥?
搞得他都沒有一個好覺睡。
謝誠說完這句話,許多人紛紛看著他,居然有人自己便認(rèn)罪了。謝紀(jì)也望向他,這個侄子……
“陛下,若是正常的犯罪之人是會自己的罪行進行狡辯的,而此人卻供認(rèn)不諱,一看就不尋常。若不是被威脅就是真的腦子有病。臣迄今為止,還沒有見過如此承認(rèn)自己罪行的犯人!
昭況據(jù)理力爭,認(rèn)定了這人就是腦子有病。
“陛下,就算是他腦子有病,假設(shè)他腦子有病,但是他強搶民女,挑釁滋事,這總是事實吧。人證物證俱在,請問還有什么疑點嗎?”
詹均說道,管你的他是不是腦子有病,這犯下的罪總不能不認(rèn)吧。
這么還判的案件居然還鬧到這里,昨天就應(yīng)該執(zhí)行的。
“謝誠,你確定認(rèn)罪?”皇帝問道,他也感到奇葩,為什么這個人要認(rèn)罪,還認(rèn)得那么干脆。
“陛下,小民確定,小民怕痛,但求一死,還請陛下成全。”謝誠說道,什么老子有病,老子沒病。
搞得老子認(rèn)罪就有病了。
老子敢作敢當(dāng),老子是囂張了點,但是老子不怕,無非就是一死嘛。
反正他是個沒有父母的人,活的也是受罪。
他這些人活得可痛快了,人必有一死,瀟灑而去也算不愧此生了。
“這,這……”
許多人聽見他要死很是驚奇,看向謝紀(jì),他絲毫沒有要為他講話的行動。
“為何要死?”
皇帝有點搞不清他的想法,這人難道不怕死?
“人生沒有意義,為何要活著?”
謝誠坦然道,他就不應(yīng)該活著,他活著有什么用?
只有強搶民女才能讓他有一點存在感,看著其他人害怕的樣子,他便有了滿足感。
不過他知道,他能夠這樣不是因為他,而是他的二叔,本來就是黃粱一夢。
現(xiàn)在,夢醒了,一切都是虛妄。
“沒有意義,難道強搶民女便是你的意義所在?”
詹均說道,他是不會放過這人的。
“是,還請陛下處決吧!
“陛下,既然此人一心求死,并且也犯法了,那便讓他一死,成全了他,也成全了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