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紀無視了流水的恭賀之語,這個流水,沒個正經樣。還是一如既往的神經大條。
陳湘的臉色有點緩和了,畢竟誰不想跟夫君白頭偕老。
“那里情況如何?”
那里,自然指的是長陵。
“夫君,那我先去準備回侯府的事情。”
陳湘看著場景就要退下了。
回侯府?
流水詫異了,家主要去侯府找冷眼去。
夫人歸夫人,但是她父親丹陽侯一點都不好相處。
那個老頭,天天將家主拒之門外,還給家主臉色看。
要不是夫人,家主才不會去他府里。
明天要去丹陽侯那里,那家主明天又要被冷眼相待了。
要不是家主是丞相,我看那老頭可能那掃把趕人。
那老頭在朝堂上的權勢比不過家主,但是那名聲可好著呢。
仗著名聲,擺臭架子,要不是你是侯爺,家主才不會那么客氣。
換做是另外一個人,敢給家主臉色看看,頭都給你打歪。
“行。”謝紀點點頭,他來這里這么久了,是應該回去一趟了。
陳湘走后,流水對著謝紀說:“家主,你明天要去挨那個老頭子的冷眼?何必呢,讓夫人一個人回去就可以了,干嘛要去找虐。”
謝紀瞪了流水一下,流水閉嘴了。
瞧你說的是什么話,不上不下的。
是不是太慣著你了。
“說吧,長陵現在如何?”
謝紀問道,長陵現在這么樣了。
“家主。”流水有點委屈,他可憐兮兮地看著謝紀。
嚇得謝紀冷汗一出,這什么玩意啊。
“你好好說話。”
謝紀閉上眼睛,大煞光景,君不知,你之前也是這樣給陛下說話的,現在知道這幅樣子不好看了吧。
“家主,那個許濱和那個王溪聯合起來欺負我,一點都不聽話。我往東,他們就跟著我唱反調,簡直就是不把家主放在眼里。”
流水想到那件事情心情就不爽。
“家主,那個許濱合著那個老頭子對流水呼來喝去的,還讓流水給他們端茶倒水,流水何曾被這樣對待。太過分了吧。”
流水罵罵咧咧地,他就是被氣死了。
憑啥自己要受那樣的委屈,自己又不是給他們端茶倒水的,憑啥啊!
“真的?”謝紀有點狐疑,這個流水給那些官員端茶倒水都不樂意,怎么可能回去給一個書生端茶倒水,這不會是他在誆騙他的吧。
“家主,流水還會欺騙你嗎?”流水說著看謝紀眼神有點懷疑的樣子立馬說道:“家主,他們真的是不給家主面子,這點流水沒有欺騙家主。”
謝紀沉思了一會兒說道:“還有呢?”
流水看謝紀這幅樣子又說道:“家主,多虧了家主,家主仗義疏財,長陵縣的那些民眾都對家主感恩戴德,還有哭著喊著要見家主一面。”
哭著喊著見他一面,真的假的?
等會找高山問問,流水不可靠。
要是流水知道謝紀心中對他的看法,可能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還不能相信嗎?
“對了,家主,我回來的時候好像看見傳旨的宦者快馬加鞭前往長陵,陛下是有什么旨意?”
謝紀聽到這句話心想,既然看見了,這時候也應該到了。
“那是陛下任命長陵令的詔書。”
謝紀不忍打擊到流水,但是還是說了。
“長陵令,誰?”流水有點詫異了,誰啊,他也沒看見有人走馬上任啊!
“許濱。”
謝紀說完這句話流水就蹦跶起來了。
“家主,他何德何能,他怎么能夠當長陵令呢,他就一狂生,他還在背后咒罵家主,家主怎么能讓他當縣令呢,那樣子他還不得飄上了天?”
流水聽見立馬不解,那該死的許濱,就只會對著他作威作福的,還拿家主來壓他,簡直就是可惡。
現在,家主居然還有給他官做,豈有此理。
飄上了天?謝紀有點疑惑地看了看眼前暴躁的流水,好像你才是飄上了天。
“流水,你說我是不是應該讓你去抄一抄經書,好靜一下心。”
謝紀說道,他看流水的確是飄了,而且還飄得不輕。
他最近管的是有點松了,要是這樣下去,不僅會飄了,而且還會上天。
流水聽到謝紀主角話,再傻也反應過來了,謝紀是覺得他飄了。
“家主,流水絕對會收斂性子的,不給家主添一點麻煩,大不了就不說那些人了吧。”
流水嘀咕道,那些人,有什么好的,又不能給家主帶來什么,還要家主給收拾殘局,更何況那些人還不領情,拿了家主的好處還在背后咒罵家主。
他那樣說也沒說錯啊。
要是家主不喜歡,大不了就不說了嘛!
謝紀:……
這是什么事啊,他怎么會有這樣的書童呢?
另外一邊,長陵縣。
許濱正捧著手里的認命詔書詫異不已,這是真的?
不是做夢?
怎么會怎么容易就當官了?
還是個正七品的縣令,這跟玩的似的。
許老頭子也很詫異,盡管只是一個小縣令,但也不是那么好得的。
想必,這是那個謝紀做的。
不過,那個奸臣是有什么居心,居然認命一個對他沒用的書生當縣令。
居然還是讓皇帝親自下旨。
“許縣令,既然是陛下下的旨,那你就好好當,別辜負了陛下的一番厚愛。”
王溪看這場景,他也該走了,再不回去,陛下可能就發火了。
他本來就是來將這民眾的暴亂給壓下去的,結果,那謝紀動作真迅速,立馬將一些糧食運進來,穩定物價,并將錢財全部歸還,而且還多出了一倍作為補償。
這個許濱居然敢擅作主張,將兩被提升到十倍,差點就出亂子了。
還好,那個高山只給了兩倍,剩余的錢都放在縣衙的府庫里了。
至于那九千金,許濱一毛都得不到,當著他的面將九千金用來整理衙門了。
聽說這是謝紀的吩咐,九千金給你了,他沒食言,不過是給你修飾衙門的,并且用來招募人手的。
許濱就看的干瞪眼,本來但是無法,只能接受這個事實。
反正用來衙門,也是花在你身上,我是幫你花而已。
許濱今天受到了好多驚嚇,前面是謝紀的人剛走,那個傳旨宦者就來了,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許濱看著手中的詔書,說了一句:“這不是假的?”
“假個屁,陛下的詔書是什么樣的我還不清楚。我走了,有緣再會。”
王溪無視了他,不就是一個詔書嗎,至于這樣嗎?
“我不會當官咋辦?”
許濱有點苦惱,他真的不會啊,他就只會吃飯睡大覺。
“你問你父親。”
笨蛋啊,你父親就在這,不會可以學,反正圣旨已經下來了,你當也得當,不當也得當。
“我我…我……”
許濱看向他父親,看見他眉頭緊鎖,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老頭子,我,我該怎么辦?”
許濱不知所措,他也沒想到會是這個情景,那個奸臣居然讓他當縣令,還去求了陛下特意頒布了詔書。
“圣命不可違。”
許昭有點皺眉,但還是說了一句,那奸臣,大亂了他所有的計劃,讓他的心血付之東流。
要是沒有詔書還好辦,但是這詔書一下,就沒有任何余地了。
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不過他沒想到那個奸臣那么大方,居然真的履行承諾了,不過這小子還真夠大膽的,敢在這里面添油加醋。
現在好了,那你當官一下,那你知道知道世間的險惡,就當做歷練了,到時候辭官便是。
你之前不是想當官嗎,現在,你的愿望實現了。
不過,要知道官場是有多險惡就有多險惡,讓你知道人間的的險惡也無妨。
詔書不好反駁,也不好現在就辭官,但是當個一兩年之后辭官想必陛下也不會計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