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紀終于知道什么是自作自受了,他不就是想學習一下電視劇中的情節,想要當一回翩翩佳公子,沒準還能懲惡揚善,可惜,惡是有了,但是他沒辦法!
果然電視劇什么的,都是騙人的。電視劇欺我不淺。
“有種別跑,你們這些盜匪不是膽子很大嗎?怎么現在居然落荒而逃了!焙竺娴墓俦呑愤吅暗馈
“你們以多欺少,要真是公平,就讓我們回去,我們明天在城外面決斗一番。”紅巾的一個人朝那些官兵大喊。
“你當我們傻啊,放你回去,不就是放虎歸山嗎?你們不是很囂張嗎,經常來縣里騷擾,這次既然來了,我就讓你插翅難逃!币粋官兵在后面繼續喊道,聲音很大。
“別跟他們廢話,射箭!绷硗庖粋官兵看著那些盜匪要跑出城門了,感到大事不好,再不射箭就來不及了。
射箭?謝紀聽到這句話把頭轉了過去,此時正看見有一個官兵把箭對準他,眼睛瞪大,自己要死在此處嗎?
‘啾’的一聲,箭射出了,謝紀看著迎面而來的箭矢,閉上了眼睛。
過了一會兒,謝紀睜開眼睛,自己居然沒事,那把箭射到了地上。
“你干什么啊,發什么愣啊,差點就被射中了。”紅巾頭頭剛才在緊急之下把謝紀拉開,不然后果不堪設想。
謝紀這時有點感激眼前這個賊匪首領了,要不是他,自己剛才就得死。
“公子,公子,你沒事吧。”流水急急忙忙的跑到謝紀身邊,剛才嚇死他了。
“你們竟敢朝公子射箭?知道公子是什么人嗎?要是公子有意外你們擔待得起嗎?還不把箭放下。”流水為謝紀感到不服,那些人眼睛是瞎了嗎?居然敢把箭對準家主,你們是不是來救家主的,居然敢這樣。
知不知道你們做的是死罪,謀害當朝丞相,這罪名,九族都不夠斬的。
“笑話,不就是賊匪嗎?要是死的話還可能把首級拿去給丞相邀功!蹦莻官兵說著朝流水射出了一箭,不過幸運的是那個官兵箭術不好,只是射中了流水的頭發。
“你們,你們,家主正是……”流水正要把謝紀是丞相的真相脫口而出卻被謝紀捂住嘴巴。
謝紀想還好沒有說出口,不然死的更快,要是此時暴露了自己是丞相,不僅沒有證據,會被眼前這些官兵以冒充丞相的罪名處死,就算僥幸沒有被殺死,但也是兇多吉少。
更何況還有后面這群賊匪,絕對會葬身此地。
現在他明白了,眼前這些官兵是認準了他是盜匪,畢竟他是跟盜匪在一起的。跟他們理論不清,更有可能會被當成賊匪殺死。
現在能保命的是先跟著這些賊匪走,等找時機再離開,然后回到縣衙。
沒錯,應該就是這樣,剛才跟這些賊匪相處的情況來看,他們并不是大惡不赦之人,相比如那些官兵,殘害民眾,強搶財物,其惡行更甚于盜賊一層。
“走。”謝紀對著流水說,現在沒辦法了,時局不允許他解釋他的身份,解釋就是等于白白送死,還不如先走。
流水有點不敢置信,家主居然要跟賊匪離開,不應該是先解釋家主的身份嗎?要是被賊匪帶走要是那些賊匪對家主做出什么那怎么辦啊。
不怪流水,在他的印象中賊匪就是大惡不赦的象征,是不會有什么好人的,盡管剛才那些賊匪把小男孩帶走也無法改變他的思想,官兵再怎么不對都是代表朝廷的,朝廷的都是正確的。
更何況他家主是丞相,丞相就應該與賊匪是水火不容,怎么可以跟賊匪走呢?
謝紀看著地上的一塊大木板,直接將那塊木板拿起,然后抵御迎面射來的箭矢。
看著那城門,要是出去了一切就好辦多了,還好城門上沒有士兵,士兵懈怠,不然只要把城門關了之后,他就真的得死在這里了。
“快出去!敝x紀說道,他是第一次直面箭的撲面而來,說真的,看到一支箭往他射來,他真的動彈不得,居然呆滯在原地,要不是那個紅巾首領,自己可能真的要跟世界說再見了。
箭射的越來越多,整塊木板上都被射成了刺猬,其他賊匪還有點武力,而謝紀這句身體可是丞相,自然是養尊處優的。現在拿這塊木板就已經有點吃力了。不一會兒,木板就碎了,這時謝紀徹底暴露在滿天的箭矢之下。
不過到城門口了,謝紀拉著流水出這個城門,此時的流水終于意識到了那些官兵根本就不是來救家主的,他們根本就不認識家主,還把家主當成賊匪一起處置了。
“家主,小心。”流水看到一支箭快要射中謝紀的胸口了,就跑過去為謝紀擋了一箭,箭射中了流水的屁股。
謝紀張大嘴巴,第二支箭接肘而來,心想這次真的要死了。
不過正當箭要射中謝紀時,另一只箭從遠處射來,將這只要射到謝紀的箭給折斷。
謝紀看見箭被折斷了,就直接扯著受傷的流水往城門旁邊而去,粗大的城門擋住了那撲面而來的箭矢。
那些盜匪在出來的時候將城門給合上,徹底安全了,不過還是得趕緊離開,不然等那些官兵爬山城門時就完了。
“我去,又讓那些賊匪逃掉了,要是將那些賊匪拿下,還能在丞相面前邀功一把,現在到頭的功勞沒了。”官兵首領看到城門徹底合上了,就罵罵咧咧地說。
“百夫長,這次我們將賊匪擊退,讓他們落荒而逃,不敢再侵犯我縣衙,這不是立了大功嘛,往常都是賊匪來騷擾我們,我們是處于被動的地位,這次我們可是處于主動!币粋官兵對著百夫長說。
“這么一說,好像也對哦!卑俜蜷L點點頭,這次他們可是有功勞的啊,你看哪次我們不是被賊匪牽著鼻子走,這次我們可是大展雄風,讓賊匪聞風而逃,不就是立了大功嘛。
不過百夫長有沒有想過,賊匪一共只有十幾人,你數百人人還讓十幾個人逃了,難道不是無能的表現嗎?居然沒有好好反省,還反倒覺得自己有功。
謝紀正在城外,看著流水,這個流水真傻,居然為自己擋了一箭。
“我背你吧!敝x紀看流水走路不便,便出口道,這流水是為了自己才中了一箭。
“家…公,公子,不用,流水還能走!绷魉牭街x紀要背他便立馬拒絕,家主是什么人,他是什么人?讓家主背他,這是萬萬不可的。
盡管家主要背他,那也是萬萬不可的,不能忘了尊卑。盡管家主待他不像下人,但是他也不能忘了分寸。
“你別逞強了,你這樣根本就走不了。”謝紀不給流水反駁的機會,直接把流水背到身上,要不是流水為他阻擋一箭,他還不知道自己會怎樣?
更何況,他現在最信賴的就只有流水了,自己背流水也是理所應當的。
再說了,這次是自己非要出來甩帥的,還讓流水跟自己落到如今的地步。
“公子,你對流水真好,流水太感動了,嗚嗚嗚~”流水看到謝紀非要背他,瞬間感動的稀里嘩啦的,眼淚嘩啦啦地往下掉。
“別哭,你都那么大了,怎么還像個孩子似的?”謝紀無奈地笑道,流水已經二十幾歲了,不過每次都表現的像個未經成長的少年一樣。
流水破涕而笑,家主對他也太好了,他決定了,下輩子也要做牛做馬伺候家主。
“你們真是主仆情深!奔t巾首領看見這一幕說道,要是其他人,可能會嫌棄下人給他拖后腿,將下人的付出當做理所當然。
看謝紀這行動,就明白謝紀是個有情有義的人,這次打消了他對謝紀的懷疑。起初還懷疑是朝廷派出來做間諜的,不過這次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在他心中認為,官員就是自私自利的,是不會像謝紀這樣對一個下人這么關懷備至的,都是呼來喝去的。
“哪里有可以療傷的地方嗎?”謝紀問道,他現在要把流水身上的箭拔出來,他沒有這方面的知識,不敢亂動,就想找個一個醫師給流水清理一下傷口。
“龍虎山!奔t巾首領笑道,他現在看謝紀看著還算不錯,自然是帶他回龍虎山了。
‘龍虎山!x紀心中念到,果然是要去龍虎山,罷了,現在先給流水療傷要緊,等到時候再離開。
至于剿匪的事,要是憑自己的能力,讓這些賊匪投降于官府,那樣自己也不用剿匪了,更不會有傷亡。而且要是成功的話,自己應該就可以擺脫奸臣這個罵名了。
因此謝紀就跟著龍虎山的首領走了,自己現在也回不去。
“對了,這位大哥,請問你高姓大名?”謝紀問道,這個看起來還算正義的賊匪,自己還不知道他怎么稱呼?要是賊匪真像今天這個樣子,自己真不用費盡心機剿匪了。
“大名不敢當,我叫吳平臺,龍虎山老二,你稱我吳二哥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