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清歡不愿再去想了,有的事情,她寧可做一個局外人。
她又要去找新的工作了,雖然成了慕衍深養(yǎng)著的女人,但自己還得找一份穩(wěn)定一點的工作。
以免未來,沒了出路,還能有份保障吧。
在那之前,她去了藥店。
不是去應(yīng)聘,而是去買藥。
避孕藥。
昨晚上,慕衍深根本就沒有做什么措施。
吞了一顆藥,怕不夠,又吞了第二顆。
總之,千萬不能懷孕。
她這輩子,已經(jīng)有暖暖了。況且做情人已經(jīng)沒了任何尊嚴(yán)可言,難道還要恬不知恥的為那人懷孩子不成?
喬清歡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很抱歉,我們這里暫時不需要人。”
一個下午,就這樣奔波浪費了。
她又沒有一份正式的簡歷,只能去找一些服務(wù)員或者收銀員的活。但都沒有人愿意用她,喬清歡才不得不相信,這年頭,工作有多難找了。
看了眼時間,已經(jīng)下午五點了。
她是不是,得去慕家了。按照協(xié)議約定的時間,她是該做回籠子里的鳥了。
……
顧家大宅。
“等會兒你哥就回來了,你怎么又要出去?”
顧母看著女兒特意打扮了一番,看了眼時間,這都傍晚了。
“我有應(yīng)酬。”
顧靜綰雖然是顧氏集團的千金,卻非要去慕氏做總監(jiān),也就是慕衍深的下屬。
而今晚,她要陪著慕總?cè)フ勔还P合作,自然是要精心打扮一番了。
“靜綰,我之前也跟你提過了,回來顧氏幫你哥不好么,那個小小的總監(jiān)位置,你稀罕?”
“我稀罕的不是總監(jiān)的位子,是慕衍深。”
這些話,她也不是第一次說。
“媽,是你現(xiàn)在還沒有認(rèn)清一個事實。”
顧靜綰看著母親,字字冷譏:“都五年了,念涵不會醒來了。與其讓別的女人成為慕太太,不如想想怎么幫我。”
慕太太的位子,不是不給顧念涵留著。
而是她醒不來了,慕衍深那樣的男人,是不會為了等一個女人而一生不娶的。
“好了,我沒時間了,先走了。”
看著顧靜綰離去,顧母微微嘆了口氣。
有句話,她是真的說對了。
五年了,念涵怕是真的不會再醒來了。
她的女兒,從出生以來就過得那么辛苦。偏偏當(dāng)年老爺子和她都糊涂了,認(rèn)了一個假的女兒!
還害得自己的親生女兒,變成這副模樣。
“夫人,先生回來了。”
傭人去開了門,顧母也不去擦眼角的淚水,坐在沙發(fā)上,自顧自的難過著。
男人進了屋,黑眸就看到兀自傷心難過的母親,瞳孔一暗,好看的薄唇輕抿:“媽,怎么了。”
說話的人,正是顧氏集團的總裁,顧亦琛。
顧母不說話,而一旁的傭人則出聲說道:“剛才靜綰小姐提到了夫人的傷心事。”
而整個顧家的人都知道,顧母的傷心事,就是躺在醫(yī)院至今未醒的顧念涵。
顧亦琛聽了后,眉目微蹙,有些不悅:“不是說了讓你不要再去想那些事。”
母親的身子這些年來不大好,不能受刺激。
“你以為我愿意想么可我的念涵,就是醒不過來了!”
她擦拭著自己的眼淚,恨恨咬牙說著:“我現(xiàn)在只要一想到那個女人,我就……”
“媽,過去的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況且,她都已經(jīng)死了,你何必再去與一個死人計較。”
與死人計較?
顧母苦笑出聲,她知道,亦琛當(dāng)年對那個女人特別的好,比對靜綰還要好,是真的把那個女人當(dāng)做親妹妹來疼愛。甚至,當(dāng)真相放在眼前,他都選擇相信顧歡顏,而不去信他的親妹妹念涵!
“但那個女人就是死了都還想繼續(xù)糾纏!”
顧母說著,就拿出之前顧靜綰給她看的那些資料,放在桌上,讓顧亦琛看看,看清楚了!
顧亦琛拿過資料,在看到上面的內(nèi)容時,深黑色的瞳孔有片刻的怔然。
“你說,這種女人死了,竟然還有人想著跟她整個一樣的臉來迷惑別人,我能不生氣,能不動怒么!偏偏慕衍深,竟然被迷惑住了,還帶她去了正式的晚宴。”
所以,這是慕衍深找到的人。
顧亦琛看著那資料上的人兒,眸色深深。
慕家餐桌上。
喬清歡還以為,像慕衍深這樣的大總裁,這個時候應(yīng)該在外面有應(yīng)酬或者應(yīng)付飯局什么的,而不是陪著她,在家里用晚餐。
簡單的幾個菜,竟然都是她喜歡吃的。
奇怪了,她好像還沒有告訴芳姨自己的口味,芳姨卻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蟲那般的清楚。
桌子上,慕衍深的手機響了三次,他都不接。
而女人則一直低著頭,安靜的吃飯。
直到這次,是家里的電話響了。片刻后,聽到芳姨說:“先生,是顧小姐打來的。”
“掛了。”
“是。”
清歡只當(dāng)是事不關(guān)己,可心里卻在想著,又是哪個顧小姐啊,最近姓顧的人有點多哦。
以為這樣的晚餐會一直沉默到結(jié)束,直到——
“今天去做了什么。”
先開口的人,是慕衍深。
“去了醫(yī)院,然后下午隨便逛了逛。”
“說具體點。”
四個字,卻不同那句,有些陰柔,讓人感覺到了無形的威懾力。
這突然冷下的氣氛,連芳姨都察覺出了,那抹來自男人身上的冷意。
喬清歡又怎么會感覺不出來呢,只是她好像沒做什么惹他的事情吧。
支吾著,回道:“上午去了醫(yī)院,陪了女兒三個小時。中午在外面隨便吃了一頓快餐,下午一點去了一家公司應(yīng)聘,而后一個下午都在找工作。”
這樣說,夠具體了吧。
本不想告訴他,自己去找工作的事情的。
但面對他的質(zhì)問,她只好如實告之。
卻是男人似乎,并不滿意這個答案。
“你少說了一件事。”
那薄涼的聲音中,夾雜著凜意。清歡蹙眉,抬眸看著慕衍深,少說了一件事?
什么事?
而后意識到什么,不由的咽了咽口水。
他說的,不會是……
“你去了藥店,買了藥。”
果然,是說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