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沒有存他的手機號,但上次卻無意背下來了。
幾乎是想也沒想,就掛斷了這通來電,并且沒骨氣的關機了。
該死的,不會那么倒霉吧。
霓虹燈下,那車影越拉越長。
“慕先生,很晚了,我先送你回去,再去接喬小姐來吧。”
秦然看了眼車后座的男人,見他暗著眸色,菲薄的唇輕抿成一條線,周身的氣場都太過凜然。
從剛下了飛機,先生接到了謝總監的電話后,就這模樣了。
“這次,我親自去接她。”
就現在,深夜凌晨。
凌晨三點,清歡實在是睡不著,她這個人就這樣,要是凌晨過了三點都沒睡,那么也不必堅持了,今晚都睡不著的。
索性開了電視,隨意挑了一個肥皂劇打發時間,卻是聽到了什么聲音,讓她眉心一顫。
坐起身子,把電視聲音關了,再一次清楚的聽到了,那微妙的聲音,像是人的嘆氣聲,卻又不像。
剛才以為自己聽錯了,可現在寒毛豎起,她穿著拖鞋,朝門的方向走去。
耳朵貼在門上,她聽到了打火機點煙的聲音。
心懸到嗓子眼了,該不會是有人在門外吧。
這個時間了,怎么會有人呢。
直到“咚咚咚”的敲門聲傳來時,清歡腿腳一下子就軟了。
不是她慫,是真的很嚇人好吧。
誰半夜會敲門啊,梁情和她,在這貧民窟又沒有認識的人。
“誰?”
然而,無人回應。
那敲門聲,再次響起。
清歡腦海里想到的,只有兩種可能。
不是歹徒就是鬼!
“你……你再不說話,我就報警了!”
這么說著,但心慌的已經無法用言語來表示。
良久,那沉暗的嗓音才幽幽傳來——
“是我,慕衍深。”
不是歹徒,不是鬼。
而是慕衍深!
喬清歡突然又希望,門外的人是歹徒或者是鬼了。
這下好了,開門也不是,不開也不是。猶豫再三,只好硬著頭皮,低著頭打開了門。
垂著頭沒有去看他,卻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煙草香,混合著獨特獨特的男性氣息,在這深邃的夜中,夾雜著幾分危險。
慕衍深睨著眼前的女人,掀唇,字字冷然:“不敢看我?”
額……
女人口是心非的搖頭,說沒有。緩緩抬起頭,屏住了呼吸。
喬清歡后悔開門了,因為此刻男人的眸子里,布滿的凜然與薄涼,太過駭人。
時間仿若靜止。
她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呼吸,擠出抹并不好看的笑:“慕先生,這么晚了你找我有事?”
“嗯,床事。”
清歡:“……”
怎么也沒想到,他會說這么回她,一時語塞,腳步也防范性的往后退了兩步。
仿佛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匹狼,餓了很久的狼。
耳邊回想起來的,是謝子商的聲音——
“喬小姐,你要體諒一個禁欲了五年的男人,難免也會有把控不住的時刻。”
干笑兩聲,只會顯得自己更加尷尬:“慕先生不像是說話不算數的人。”
她把錢還給他了,項鏈也還了。
既然收下了,就是兩清的意思,不是么。
“我說過什么,嗯?”
卻是面對男人的步步逼近,清歡眼中慌亂,步步后退時張口想回他,但卻找不到任何話語。
是啊,他是什么都沒說,她甚至還錢時,作為當事人的他并不在場。
梁情家本來就十幾平米的客廳,她退了幾步,身子抵到了沙發靠背,沒了退路。
咬牙蹙眉,看著他與她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時
“慕衍深,我已經把錢都還給你了,你還想怎么樣!”
許是克制自己的情緒太久了,喬清歡本來就不是什么識大體溫柔賢惠的女人,況且對于這種仗著自己有錢就想胡作非為欺負她一個弱女子的男人,她也犯不著再踐踏自己的尊嚴。
兔子惹急了也會跳墻的!
想怎么樣?
慕衍深冷笑出聲,他不是說過了么,他來找她,是床事。
想怎么樣,她不清楚么。
“什么錢,沒收到。”
“你!”
清歡眼珠子一瞪,敢情這是赤果果的敲詐啊!
要是說給梁情聽,肯定沒人會相信,堂堂慕氏集團總裁,竟然想要訛詐她的十萬塊。
“不可能,我把十萬塊的銀行卡給了芳姨,讓她轉交給你的。”
“哦?”男人好看的眉宇挑了挑,隨即噙著似有若無的壞笑,再度回復她的還是那三個字:“沒收到。”
他說著,俯身桎梏住了她。
“你……你沒收到,應該去問芳姨,反正我已經還了錢了!”
那十萬塊,來之不易,怎么能他一句沒收到,就能輕易過去的呢。
下頜被男人纖長的手指扣住,迫使她抬頭看著他。
那雙盈眸中,在昏暗的燈光下,只看得到他一人。
“沒看到錢之前,我們的交易就還沒終止。”
“什……”
“喬清歡,我要你,就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