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別胡說,景行學長喜歡的是黃倩,我不會再像學生時期那樣傻乎乎的啦。]
像是怕薄景行誤會,顧瑾兒的信息再次出現在聊天群里:[搶劫可是很嚴重的事,換做你們任何一個人,我都會不遺余力的幫忙!]
這樣的發言引起群里嘻嘻哈哈的回應:[校花威武!]
薄景行回眸看了看秦伊人所在的房間,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點了點,單獨給顧瑾兒發了一條消息:[謝謝,我的確有事要麻煩你。]
顧瑾兒發來一個笑臉,一口答應下來:[好啊,我現在去見你?]
薄景行皺了皺眉頭,思索著回答:[現在不太方便,晚上你方便的話,我們約出來見個面?]
他想試探顧瑾兒,最好的時機是私下里見面,想方設法的讓顧瑾兒放下戒心。
更何況秦伊人遭受到那樣的意外,現在正是需要安慰的時候,哪怕他見顧瑾兒的目的并不單純,也沒有時間浪費在她的身上。
顧瑾兒再次發來一個笑臉,愈發的善解人意:[我明白,黃倩受到驚嚇,現在需要人安慰,剛好我父母最近幾天出差不在家,你來我家里坐坐,可以嗎?]
發出這句話之后,顧瑾兒補充似得解釋:[因為時間可能比較晚,我一個女孩子,不太想單獨出門。]
這樣的說辭理所當然,尤其是薄景行表明要向她求助,作為有求于人的那一方,難免要主動一些。
沒能從顧瑾兒的答復中看出破綻,薄景行平淡的回:[好,把你家里的地址發給我。]
[鳳凰路興業街梧桐苑別墅三十二號。]
像是早已準備好這條消息,顧瑾兒秒回了薄景行的問話,稍顯曖昧的補充:[我等你,幾點都可以。]
然而,這番俏媚眼算是拋給瞎子看了。
薄景行不解風情的關掉手機,抬眸看向面前戰戰兢兢地小助理,神色沉沉的問:“你帶著保安沿著血跡追,竟然沒能追上一個跳進草坪里受了傷的男人?”
“薄先生,我們一直追到路邊,地上的血跡消失,那邊是酒店的安全通道,能容納一輛車子通行,因為平日里沒有使用,一直沒有安裝監控。”
助理誠惶誠恐,觀察著薄景行的臉色小心翼翼的繼續道:“我們認為那個男人應該有同伙接應,包括不得已的時候跳窗逃跑,都是提前計劃好的。”
如此糟糕的回答顯然不能讓薄景行滿意。
眼看著男人清俊的眉眼間沉著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前兆,經理不敢再降低存在感,連忙上前安撫。
“雖說如此,但附近的街道上肯定有監控,只是監控不屬于我們酒店負責的范圍,我馬上和轄區聯絡,調出監控來給您過目。”
薄景行神色不善的睨了他一眼,醫生推開門從臥室里走出來。
看到客廳內僵持的一幕,她緊張的咳了咳:“薄先生,秦小姐傷得不重,我建議您幫她……”
至于究竟幫她如何,有些話不用說的那樣清楚。
薄景行不假思索的轉身走向臥室,修長的身影消失在房間中之前,嗓音冰冷的丟下一句:“你們能做的事情,不要讓我一件一件的吩咐。”
“是是是,我們現在就開始準備。”
經理如蒙大赦,一手拉著醫生,一手拉著助理,逃命似的離開總統套房,臨走前十分溫柔的關上房門。
與此同時。
薄景行來到臥室,看見委頓在大床上虛弱無比的秦伊人。
“景行……”
啞著嗓子喚出男人的名字,秦伊人試著想從床上爬起來,但身體軟軟的使不出力量,只是弄掉了額頭上放著的冰袋。
“別動。”
薄景行側身坐在床邊,接住掉落的冰枕,修長的手指摸了摸她冰涼的額頭,刻意不再提之前發生的事,“你又沒有發燒,干嘛用這種東西?”
秦伊人不好意思的眨了眨眼睛,囁嚅著說:“嗯……可能是醫生認為我需要吧,還給我……”
隨著時間慢慢推移,她昏昏沉沉的情況漸漸變好,取而代之的是體內不容忽視的熱度,讓她暗暗心驚。
比如薄景行現在毫無防備的坐在她十厘米左右的距離,望著她的眼神是不自知的溫柔和憐惜,擺明不會拒絕她的任何要求。
曖昧的念頭剛剛出現在腦海,就被秦伊人強行按住,控制著自己不要厚臉皮的蹭過去,已經消耗掉大部分的自控力。
“小倩。”薄景行把冰袋放到旁邊,認真看著她巴掌大的小臉,低沉而溫和的說:“我知道你很介意婚前的親密行為,但現在的情況不同以往,只要你同意,我們明早就可以舉行婚禮。”
明早就可以舉行婚禮?
秦伊人微微睜大眼眸,滿是漿糊的小腦袋緩慢的轉了轉,懵懵懂懂的問:“你的意思是……”
“原本該留在婚禮當晚的洞房花燭夜,或許可以提前到現在。”
薄景行說著,非但沒有抽身而退,反而俯身來到秦伊人面前,修長的手指捧住她的側臉,直視著她的眼眸繼續道:“我覺得沒問題,你認為呢?”
如此直白的求歡,簡直讓秦伊人無所適從。
纖長的睫毛顫了顫,她迎上薄景行的目光,意識到男人已經發現她的不對勁,羞憤不已的解釋:“我能控制,真的,你不用來當我的解藥……”
“可我想當你的解藥。”薄景行微微一笑,不緊不慢打斷她的話:“擇日不如撞日,而且我不想看你如此難過。”
他字字句句都是替她著想,讓她糾結的咬了咬唇,不知道該如何拒絕。
但是……
如果她現在已經恢復了全部的記憶,慎重的做出和薄景行白頭偕老的選擇,她當然不會拒絕他的心意。
偏偏這世上沒有如果。
此時此刻,她一旦被薄景行誘惑,真的和他有了肌膚之親,又在恢復記憶之后翻臉無情,對彼此都是莫大的傷害,并不是理智的行為。
默默咬了咬牙,秦伊人虛弱的露出一抹苦笑:“景行……我約了心理醫生在這幾天見面,現在不是這樣做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