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春曉傻了一樣,目光呆滯,也不知道是在看著寧木木,還是在看著那群恨不得將她們母女燒成灰燼泄憤,曾經給予過她幫組和溫暖的李家村村民。
就在這個時候,鐘晨曦默默的走到顧春曉的身邊,雙手攙扶著顧春曉起身,也朝著李家莊的村民望去。
“哎呦,李嬸,你看見了嗎?她們這一家都站在一起了!果真像寧奶奶說的那樣,大狐貍精才會生出小狐貍精。”冷嘲熱諷的聲音再次傳來,說話的那人用力的沖著寧木木、顧春曉、鐘晨曦三人狠狠的吐了一口口水。
李嬸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是好了。
寧木木看見鐘晨曦垂在腰間的拳頭在緊握,分明是揍人的起手式。
寧木木微微一笑,用所有人的都能夠聽見的聲音,對鐘晨曦道,“晨曦,你聽過一句話嗎?”
鐘晨曦低沉的問,“什么話?”
寧木木道,“那就話叫做‘不與傻瓜論長短,不跟白癡辯是非,不同無賴講道理’。”
這句話,是老哥告訴她的,用在此刻最合適不過了。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鐘晨曦捏緊的拳頭松了,看著寧木木的目光變了。
而李家莊的村民也因為寧木木的這句話炸了鍋,兇神惡煞的罵道,“你死丫頭,偷人生野種還有理了!就沒見過你和你媽這么不要臉的東西!我們當初是瞎了什么眼,才會將你們母女兩個人收留在村里!”
寧木木嘴角微微一揚,落地有聲,“瞎了狗眼唄。”
若不是瞎了狗眼,怎么會被潘愛枝那種老無賴蒙蔽?
“你……!”
有人忍不住想揍寧木木,但是被李嬸拼了命的攔住了。
顧春曉哭的聲音都啞了,無力的說,“木木,別說了,別說了……”
這群,都是在她最落魄最艱難的時候幫助過她的村民啊!
就算今天他們說了千萬句誅她心的話,哪又能怎么樣?
她真的想不通,事情為什么會弄到這種地步。
“我說完想說的就不說了,不會跟他們吵架的,你放心。”寧木木給了顧春曉安撫的眼神,而后抬頭直視著村民,平靜至極的說,“諸位叔叔嬸嬸伯伯阿姨,在我的記憶里,你們曾經對我和我媽媽還不錯,所以今天哪怕你們說了再多難聽的話,我都不會放在心里,因為有句話叫做‘不知者不罪’。
本來,你們都如此毀我媽媽的名聲了,按照我的脾氣,我是不會跟你們廢話的。
但是,我知道我媽媽始終記得你們的好,她在乎你們怎么看她。
我也知道,你們是聽了誰的造謠污蔑來難為我媽媽。
既然如此,我只解釋一遍。
我身后的男孩,他是我的同學。去年我一直不回家,那是因為我上中學了,我要住宿。去年11月,我媽是去縣城待了一個星期,那是因為我割闌尾住院。這三點,你們可以去我學校打聽。
我懷中抱著的這個孩子,是我今天在亂葬崗撿回來的,如果不信,也可以去亂葬崗附近打聽。
至于我媽媽,她在這個村上待了十四年,你們對她不錯,她同樣也回報你們不止一點。她是個什么樣的人,你們應該清楚。你們捫心自問,她平時有做過你們口中那些‘不知廉恥’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