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頭望去,只見她姑娘寧木木和男孩身上的衣服上都沾了大片血跡。
顧春曉丟下豬草,嚇的魂飛魄散的跑來,驚慌失措的問,“木木,晨曦,這是怎么回事?你們身上怎么那么多血?”
晨曦?
是他的名字么?
寧木木嘴角揚了揚,朝著男孩望去,安撫道,“媽,我沒事,血是他身上的,你看他胳膊。”
顧春曉看見了一條好幾公分長的血口子,顧春曉慌了,抓住他的手往泥巴屋里跑,翻箱倒柜的找藥。找了半天,才找出一瓶差不多干了的紅藥水瓶,兌了水晃晃,顫抖的卷起他的衣袖,輕手輕腳的幫他傷口消毒。
男孩微笑,“姨,我沒事,不疼!
顧春曉的鼻尖一酸,眼眶紅了;貋淼穆飞希h遠的瞧見潘愛枝帶著一和道長和他的徒弟來過了。結合剛才村民的議論聲,顧春曉能明白發生了什么事情。
她用力的吸了吸鼻子,拿了塊干凈的布將男孩的傷口包扎了起來,垂著眼睛說,“下次姨的事情,別管了。”
男孩搖頭,“不行,我爸說,姨家的事情,必須要管!
“晨曦……”
男孩朝著寧木木看了眼,打斷道,“姨,木木上午肚子疼,我好像看見她流血了,你問問她怎么回事。我幫她跟老師請了假,今天她可以休息。我上學去了,姨再見!
說完,轉身就走。
顧春曉再次慌了,將寧木木一拉,到處找,“木木,你傷到哪里了,快點給媽看看!”
“我身上沒傷。”
“可是晨曦說……”
寧木木囧了個囧,“我月事來了!
十四歲來初潮,早了點,但也無奈。
顧春曉再次愣住了,怔怔的望著寧木木,好不容易擠出了一句話,“木木,你怎么知道月事……”
這個年代的女人都是保守的,特別顧春曉這一輩。當初她來月事的時候,嚇的躲在被窩里哭。萬萬沒想到,女兒來月事不但沒嚇哭,反而自己開口說出了‘月事’二字。
顧春曉很慌,女兒莫不是真像別人說的那樣,經歷過什么可怕的事情?
寧木木被顧春曉的眼神逗樂了,抿唇笑道,“媽,你在亂想什么?學校的生物書上,有這方面的知識,我看了自然就知道了!
原來如此……
顧春曉擦擦手心的汗,順著寧木木的頭頂揉到身后,溫柔的說,“媽媽的女兒長大了!
寧木木朝著門外探去目光,有所指的問,“媽,他是誰啊?”
顧春曉詫異,“你同學,你不認識?”
“嗯……”寧木木撓撓耳根,掩飾道,“昨天不是嗆了水昏迷很久嘛,或許是悶壞腦子了。醒來的時候,發現除了媽媽和家里的一些事情,其它的事情記的不是太多了。”
顧春曉解釋,“哦,那是你鐘叔叔的兒子鐘晨曦,你的同班同學,跟你同歲!
鐘晨曦,這個名字好聽。晨曦,黎明后的微光,朝氣蓬勃又不失溫和。取名的人,一定是個有文化的人。想來也對,這個窮鄉僻壤的地方,如果不是有兩文化,哪個大老爺們會教育自己的兒子:對于女孩子,需要尊重,不能亂看。經常亂看女孩子,屬于不禮貌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