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復雜的情緒就在一眼里無奈的表達的出來,看的絲絲爺爺心情沉重。
這時,爺爺一聲不響的站在病床邊,神情低落的樣子,知道絲絲爺爺是在怪罪自己,還沒有能救他們兩個。
于是上前扶住了絲絲爺爺將她帶到一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絲絲爺爺看見宋凝菡關心的眼神,無奈的搖了搖頭:“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但是這種無力的感覺實在讓人頹廢。
我雖不說大病小病都能夠醫治,但是從醫這么多年,還從來沒有遇到過像這樣棘手的事情。
這毒實在是太蠻橫了,而且就并發的情況而言,可能還不止是依賴,這個毒藥還具有獸化的可能性,這簡直是太可怕了。”
宋凝菡不太懂獸化是什么意思,于是開口詢問絲絲爺爺:“爺爺什么是獸化?”
絲絲爺爺認真的看著宋凝菡,然后仔細的向宋凝菡解釋這獸化的意思:“獸化顧名思義就是向野獸退化。
獸化之后會使得意識模糊,甚至具有攻擊性,失去自己的自主意識。
到最后階段就會和貓狗沒有什么區別,更嚴重的還會變成傷人的動物。
這也要和個人的屬性有關,像溫和一點的人,獸化了,可能會變成像兔子一樣,雖然失去了自主意識,但是并不會傷人。
那像之前就特立獨行,并且有著較強的自我意識的人,如果失去了意識,可能會獸化成像獅子老虎那樣的動物。
那么很有可能就會對其他人造成危險。”
絲絲爺爺停下來,端起茶來淺淺喝了一口:“小夏雖然之前收到了許多磨難,但是從自主意識和性格上來說,都是比較好強的人,所以他獸化之后才會有這樣強烈的反應。
我上次不確定安安的獸化形態是怎么樣,也不知道他究竟會不會惡劣到獸化,因為他們幾人所受到的毒藥侵蝕,也大多不相同。
像君慕白雖然也有微量吸入,但是到現在神智仍然清明,并沒有陷入昏迷。
所以每個人的情況也都應該不太相同。”
宋凝菡聽到絲絲也這么說,只覺得焦急萬分:“這獸化會對身體產生什么不好的效果嗎?安安還那么小,如果獸化的話,安安的身體會不會受不住啊?”
爺爺搖了搖頭:“這一切都是未知數,我也不能保證,真的沒有副作用,或者是有副作用。”
隔壁的傭人神色有些匆忙的跑過來對宋凝菡說:“夫人,小少爺醒了。”
宋凝菡一聽,立刻站起來,向隔壁跑去,絲絲爺爺緊跟其后。
剛推門進去,宋凝菡角看見自己的孩子,坐在床上朝門口張望著。
看見自己媽媽跑進來,安安的嘴角立刻勾起了一抹可愛的笑容,清脆的叫了一聲媽媽。
宋凝菡驚喜的看著面前這個明顯沒有什么變化的孩子,只覺得心中仿佛呼出了一口氣。
可能自己的孩子沒有發生獸化的可能性吧。
而且吸入的毒氣較少,導致孩子能夠醒過來。
然后宋凝菡立刻上前,將安安抱到了自己的懷里。
安安窩在宋凝菡的懷里,用頭依靠在宋凝菡身上,然后聲音有一些不舒服似的:“媽媽,我頭有點暈。”
宋凝菡的神色突然緊張了起來:“安安?怎么會頭暈?哪種暈?”
安安眼睛微微瞇了起來,有些迷糊的伸出自己的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這里總感覺好像有東西在敲著,突突的痛。”
絲絲爺爺也是一臉迷茫的看著安安:“這難道是偏頭痛嗎?小小年紀怎么會有偏頭痛呢?”
安安,聽不懂什么偏頭痛偏頭痛的,他只知道自己的小腦袋都快要爆炸了。
剛剛還不疼的,突然一下就疼痛起來。
并且疼痛難忍,只覺得腦袋都像有人在用榔頭敲著,一下又一下,疼的安安開始在宋凝菡懷里掙扎。
宋凝菡心疼的抱著安安:“安安怎么了?”
然后將求助的眼神投向了絲絲爺爺:“爺爺,你快來看看安安”
絲絲爺爺只覺得眼前的安安不停掙扎的樣子,和剛才小夏掙扎的樣子,緩緩重合起來。
難不成小夏是因為已經獸化到了,失去了語言能力,他的掙扎也是因為腦袋痛?
安安至少還能說出來是頭痛,說明毒素離他說話的腦子部位還有一定的距離,但是這個頭痛,如果不立即抑制住,可能就會朝獸化進行。
一瞬間絲絲爺爺想到這個可能性,只覺得心中警鈴大作。
將自己的這個想法告訴了宋凝菡。
宋凝菡聽絲絲爺爺這么說,細細一想,也覺得的確是有這個可能性,如果小夏只是為了掙扎開身上的束縛,他不會這么痛苦的皺著眉頭,將頭左甩右甩。
還有可能也是疼痛刺激著他的大腦,并且已經抑制住了他的語言能力,所以他并不能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而現在安安還具有一部分的自主意識,他能夠清楚的表達出自己頭疼,至少還能夠對癥下藥。
絲絲爺爺摸了摸安安的腦袋,只覺得手底下的安安的小腦袋有一些發熱。
然后絲絲爺爺又出手切了切安安的脈,安安的脈跳動得十分劇烈。
有一些心律不齊,心跳加速的狀況。
這種不穩定的心跳的確是小動物才會有的,像小白鼠,小貓小狗的心跳,都具有這樣子的特性。
不過人也只不過是高等的動物而已,在很多時候賣相還是會和小動物很像,僅憑脈象這一點,絲絲爺爺也不能確定安安到底有沒有獸化。
宋凝菡對身邊的傭人說道:“你們快給君慕白打電話,我有話要和他說。”
電話很快撥通,放到了宋凝菡的耳朵邊上。
電話那頭傳來了君慕白熟悉的聲音:“怎么了,凝菡?是不是家里發生什么事了?”
宋凝菡一直強撐著,直到聽到了君慕白的聲音,只覺得鼻頭一酸,眼淚就即將要流出來。
可是宋凝菡知道這個時候自己不能哭,安安還在自己的懷里,自己絕對不能表現出脆弱的一面,于是宋凝菡只是對電話那頭說了這邊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