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世代都是武將,到了趙瑜這兒出了個文臣,全家都稀罕得不得了。
因他讀書聰穎過人,家中老小便把他當女孩子嬌養,只覺握筆的手當好好保護,不得沾陽春水,金貴得很。
幼時趙振帶趙瑜耍劍,害趙瑜掌心起了兩個水泡,趙振因此被罰蹲了好幾日的馬步。
其實趙瑜也并非沒有武學天賦,只是家中想讓他做文臣,證明武將也并非沒有學識,讓他學的都是些好看的招式,不費力卻也不大實用。
此刻他穿著一襲牙白的朝服,站在一片紅燈籠林中舞動,纖腰長腿,無一處不美。
樹枝掃過,帶著風,卻并不凌厲,反而多了兩分綿軟的酒氣。
扶他過來的宮人正不知該如何是好,坐在不遠處亭中的楚厲珩揮手讓他離開,專心的看著趙瑜撒酒瘋。
舞了好一會兒,身體越發的熱,趙瑜丟了樹枝一屁股坐在地上,低頭扯了腰帶就把外袍脫下。
這人醉了怎么這么不讓人省心?
楚厲珩皺眉,起身上前,解下自己的披風把人罩住。
“熱!”
趙瑜伸手想把披風脫掉,楚厲珩直接把人裹住抱進亭中,坐下以后也不撒手,就這么把人抱在腿上。
“你這奴才真是大膽,本公子都說熱了,你還不把衣服給我撤了!”
趙瑜厲喝,醉得狠了,他還以為自己是國公府的二世子,喝醉了酒有小廝家奴哄著。
“本公子?”
楚厲珩第一次見他發公子脾氣,有些新奇,故意又將披風抓緊了些,把他的手也束在其中無法動彈。
趙瑜掙了兩下掙不開,便一頭撞在他胸膛,醉醺醺的嚇唬人:“你這刁奴,等我兄長回來了,定有你好看!”
他說得氣咻咻,分明還是個孩子模樣,楚厲珩松手捏住他的鼻尖逗弄:“嗯?愛卿要如何要朕好看?”
趙瑜憋得喘不過氣來,卻醉得不知道要張開嘴呼吸,只能睜大醉得迷離的眼睛看著楚厲珩。
他這眼神無辜極了,兔子一般,委屈巴巴的,楚厲珩被他看得心癢,不由得松手,這人卻猛地抱住他的脖子大哭:“趙振!你他媽終于舍得回來了!我想死你了!”
這人平日里說話文縐縐,沒想到面對趙振的時候卻是這副模樣。
楚厲珩莫名有些吃味,想把人從身上扒下去,趙瑜卻手腳并用的纏著他,拉扯間,楚厲珩可恥的有了感覺,便在這人臀上拍了一下。
“下去!不然朕就不管你是醉了還是病了!”
楚厲珩威脅,趙瑜這時卻聽不進他說話,只把他抱得更緊。
鮮美的肥肉都送到嘴邊了,楚厲珩哪有不吃的道理?
索性就著這個姿勢把人腦袋擰過來親了一番,趙瑜身體顫抖,撲簌簌的開始掉眼淚:“趙振,他又……又開始欺負我了,你快幫我報仇,快抽他大耳巴子!”
楚厲珩:“……”
原來這人平日這個時候心里想的就是這些?
眼神微凜,楚厲珩越是將他欺負得兇狠,趙瑜上躥下跳的想要逃離卻不得法,最后只能一口咬在楚厲珩肩頭,無助的嗚咽:“趙振,大壞蛋,怎么連你也欺負我……”
他哭得那樣傷心慘烈,倒叫已經沒了理智的帝王進退不得,然這個時候如何能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