竊竊一笑,他這才把紹燕墨一個人留在屋里,自己回去睡大覺了。
對于紹燕墨來說,即使門窗都被人封住了,只要他愿意,他還是可以輕而易舉的離開關著他的房間。但聽了紹老侯爺一番話的他,忽的就不想再出門了。
明日便要迎來他人生中的重要一天。今夜,他應該睡個好覺,迎接明天的好日子。
抱著這樣的想法,紹燕墨勾著唇角,回到寢榻上,忽的覺得自己枕的枕頭不似往常枕的那般舒服,他伸手在枕頭底下一摸,竟是摸出了一本小冊子。小冊子的封頁上根本沒有書名。
閑來無事,他便隨手一番,這一番他自己都忍不住輕咳了起來。
他的祖父啊……
他嘴里說的“好東西”原來是指--春宮書!
這……真是無語了!這都什么。
第二天天還未亮,紹府就已經有喜樂吹起。紹老侯爺像打了雞血一般的興奮。紹府的下人們各個臉上也都洋溢著笑容。
等到吉時時,紹燕墨騎著汗血寶馬領著迎親的隊伍向杜侯府的方向而去。等迎親的隊伍一路敲敲打打到了杜侯府后,杜家這里也放起了震耳欲聾的鞭炮。噼里啪啦的鞭炮聲中,喜婆開始催嫁。
杜侯府杜微微屋里。高嬤嬤聽到外面那震耳欲聾的鞭炮聲便開始緊張起來了。她又細細的替杜微微檢查了一番,在確定一切都符合禮制后,她將一塊繡著鴛鴦戲水的紅蓋頭披在杜微微的頭發。
“二小姐,等下老奴扶著……你出院。等到了正廳那里,大少爺……會背著你出門的!出了這個家,二小姐……以后就是大人了!”
披著紅蓋頭的杜微微輕點了點頭。
“那二小姐你……”高嬤嬤說了一半的話忽的戛然而止。而與此同時,杜微微的耳畔邊又傳來兩個鬼祟的腳步聲。
那兩個鬼祟的腳步聲一點點的向她逼近,她“嚯”得下突然掀開自己頭上紅蓋頭。屋里,高嬤嬤已經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打昏了躺在地上了。
而她聽到的那兩個腳步聲有一個是出自于--杜逸辰。
杜逸辰見她忽的掀開了頭上的紅蓋頭,他索性也就雙手負后,用惡毒的目光看著自己的女兒。
杜微微靈敏的察覺到危險,她咬咬牙,大聲向門口呼喊,“來人。
只是屋門外并沒有人沖進來,杜逸辰一臉詭笑著望著杜微微,勾勾唇,他的嘴角就勾出一抹奸佞的弧度,“別叫了,守在屋門外的那些安陽侯府的下人是不會進來的。因為……”
眨眨眼,他用更加惡毒的語氣道,“因為我跟你哥哥說,我這個當爹的這些日子反省了一番,覺得非常虧對微微你這個女兒。想趁著你出嫁前和你說些話,求你原諒我這個當爹的。所以你哥哥就非常貼心的把守在屋門外的那些安陽侯府的下人先喚走了……”
說了這些,杜逸辰又洋洋得意的笑了出來,“微微,你會覺得你哥哥很傻吧。的確,他真的很蠢呢。不過也得多虧了他,不然我怎么能這么容易的進到你這個房間啊!
腳下的步子一步步的向杜微微邁來,杜微微小臉繃得緊緊的,身子不停的往后退。
“我告訴你,我嫁的可是……右相紹燕墨。你若是敢對我怎么樣,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你應該知道他的性子和手段的!”
杜逸辰突的疾步竄上前,尖利的指甲直接扣住她纖細的脖子,保養得極好得臉龐上翻滾著猙獰的神情,目光更是凌厲的如刀子似的剮在杜微微的臉頰上。
“你以為紹燕墨真的很看重你這個賤人嗎?你頂多就是他可以玩弄的玩具而已,若不是因為你外祖父的緣故,你這個小賤人還有你的娘親……你們母女兩被賣到煙花巷里也是沒有人問津的貨色!
杜逸辰說到激動時,臉上的肌肉便擰成一團,他尖嘎的笑著,又是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鋒利的指甲硬生生的在杜微微細嫩的頸項上劃出一道道猙獰的血痕來。
杜微微呼吸不順暢,脖頸處傳來的銳痛感讓她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來?粗@般難受,杜逸辰又“哈哈”的大笑起來。
“方淺歌這個賤人現在要是在多好啊,看到她女兒被我這般折磨,她一定會很難過的吧。”
似乎是想到什么開心的事情,他馬上就又得瑟的笑談著,“不過沒關系,她很快的就會知道她女兒遭受了什么不幸!
因為呼吸不到空氣,杜微微臉色開始憋得通紅,她伸手要去掰杜逸辰掐在她脖頸上的手,杜逸辰“啪啦”一下,干脆直接用力的耍在她的臉上,打得她眼冒金星,整個世界仿佛都在運轉一般。
一直站在杜逸辰身后的那個女子看到杜微微被杜逸辰折磨得快要出事了,才懶懶的開口,“夠了!不要再耽擱了,要不然壞了主子的大事,你自己負責!”
杜逸辰被那個女人這樣說后,才惡狠狠的又瞪了杜微微一眼,“暫時放過你這個小賤人,等下就有你哭得了!”對付不了方淺歌那個賤人,拿方淺歌的女兒出氣,他也覺得開心無比!
杜微微猛吸了幾口氣,剛想從喉嚨間里擠出話來,杜逸辰的一個手刀就又向她劈來。她很快的就陷入昏迷中。
而等她昏迷過去后,杜逸辰趁機將昏迷的她和高嬤嬤一起藏了起來。
而他身后的那女子走上前剝下了杜微微身上的大紅色喜衣,穿到了她自己的身上。又以極快的速度給自己畫了一個妝。
大紅色的鴛鴦戲水蓋頭一蓋,沒有人知道紅色蓋頭下的人已經換了。
杜逸辰嘴角邊露出陰森森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