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
“為什么你口中這么優(yōu)秀的徐舟同志,會看得上我這個大字不識幾個,性格又差,還又懶又饞又愛計較的我?”
“對了,我還結過婚,帶著孩子?怎么?我在他眼里也是這么優(yōu)秀嗎?”
這話問的姚素蘭說不出來,因為她也知道,從外在條件來說,她閨女是配不上徐舟的。
但是——
姚素蘭想到了什么,她立馬拉著趙向青的手說道,“你不一樣,你有一個厲害的爸爸,徐舟將來想在基地接你爸的位置,他肯定要經過你爸的同意,就沖著這點,他就不會不娶你。”
趙向青聽的可笑,“那如果我爸將來不是基地長了,徐舟還會繼續(xù)和我過日子嗎?”
姚素蘭下意識道,“當然,那個時候你和徐舟肯定都有幾個孩子了,他就算是在不喜歡你,也會看在你為他生兒育女的份上,和你繼續(xù)下去的。”
“更別說,你爸就算是退下來了,他的余威還在。”
趙向青像是第一次認識面前的母親一樣,“太可笑了,你太荒謬了,企圖用孩子來綁架對方,母親,我告訴你,絕對不可能。”
“徐舟既然會為了我背后的利益,隱忍娶了二婚帶著孩子的我,那么他在未來一朝得事,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毀了我,因為我的存在就是他曾經上位的恥辱。”
姚素蘭下意識地要否認。
趙向青,“不信?你去問我爸?”
“他是男人,天底下再也沒有比男人更了解男人了。”
趙父嗯了一聲,“是。”
他不解,“這件事到底是你提出來的,還是徐舟提出來的?”
眼看著敗露,姚素蘭就是不想說實話也難了,她拖拖拉拉,“我提了一點,然后徐舟便順水推舟答應了。”
剩下的話,不用她說就知道了。
趙父臉上有幾分難看,他心說,這樣的徐舟留不得,他就像是一條毒蛇一樣,藏在暗處,企圖不擇手段的上位。
他明白的事情,趙向青也明白,“爸,如果你以后在讓她和徐舟接觸,那么下一個被賣的就是你。”
趙父聽到這話,頓時一凜。
趙向青,“你不要覺得我這話是危言聳聽,這次,姚素蘭可以賣女兒,下次她就可以去賣丈夫。”
“我覺得對于她來說,一旦度過那個坎,就沒所謂底線了。”
姚素蘭想辯解,“向青,我沒有賣你,我是為你好。”
“我需要嗎?”
趙向青當即轉頭吼她,“我需要嗎?”
“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我為你好,我看著我們駐隊的大領導,位高權重,儀表堂堂,我也把他介紹給你,你要嗎?”
姚素蘭聽到這話,老臉一熱,“這怎么一樣?”
“這怎么不一樣?論地位,人家比我爸高,論能力,人家屋子干凈,起碼沒出現(xiàn)你這樣的妻子,論手腕,人家更是爬到了頂尖。”
“媽,這要好的男人,我介紹給你,是為你好啊,你為什么不要?”
當趙向青用姚素蘭的手段,去打敗姚素蘭的時候,姚素蘭有些錯愕,更多的卻是羞辱和生氣。
“我是你母親,你怎么和我說話的?這話能說嗎?我和你爸過的好好的日子,你從中間挑撥離間做什么?”
趙向青漠然道,“這不是你對我做的事情嗎?”
“我日子過的好好的,你對我的婚姻挑撥離間做什么?”
“我不像是你,我只是說一說,你倒是好,直接就做了,都是為你好,我們有什么區(qū)別?”
姚素蘭說不過趙向青,她張了張嘴。
趙向青就打斷了她,“我不和你說了,沒意思。”
“要不是看在你是我母親的份上。”趙向青喃喃道,“我真想舉報了你,破壞軍婚這一樁罪,足夠你喝一壺了。”
她這輩子都不想見到姚素蘭了。
姚素蘭驚愕,她還想爭辯些什么。
李應走了過來,他懷里還抱著孩子,“要是向青你狠得下心,我去駐隊舉報一次也不行。”
他看著姚素蘭,微笑,在微笑。
“我們駐隊的禁閉室和收押犯人的地方都不錯,我覺得丈母娘或許想去體驗一番的。”
李應不是開玩笑的。
從姚素蘭過來要帶趙向青走的時候,他就不高興了,不過,對方當時借口是知青可以返城了。
如果她真的純粹就是為了趙向青好,李應可能也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但是她不是。
她是為趙向青找了第二春,若是第二春是個好的,李應也就不多說了。
奶奶的。
這個第二春明顯是個人面獸心,不擇手段的男人。
李應是真不懂了。
天底下還有這樣當母親的啊,親手送閨女進火坑。
果然,姚素蘭聽到李應這話,立馬害怕了幾分,“你怎么說話的?還知不知道我是你長輩?”
李應本來在微笑的,聽到這話,他的笑容頓時收斂了幾分,“長輩?”
“你可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就你這樣的還長輩?我敢喊,你敢應嗎?真是不嫌丟人。”
“一想到我上次還給你這樣的人開招待所,讓你去住,讓你來我家看孩子,我就真恨不得給自己大耳刮子,就是喂了狗,也比給你的好啊。”
“喂了狗,狗還知道給我搖搖尾巴,我喂了你,你還反咬我一口,真是連狗都不如。”
李應這人雖然毒舌,但是在長輩面前,他向來會裝的好。
但是在這一刻,李應是真的怒氣了。
就天底下沒有哪個男人,能夠忍受丈母娘,來挑撥自己夫妻關系不說,還給自己的媳婦找第二春。
給自己的兒子找繼父。
這就真的不能忍啊。
李應要是能忍,他都快成活王八了。
果然,李應這話一落,姚素蘭的臉色都快氣變形了。
旁邊的李應卻跟沒看到一樣,他朝著趙父說道,“爸爸,就當我們這些晚輩求你了,求你看好她,別讓她再來海島了。”
“她來一次海島,我們的家庭就要散一次,到最后別趙向鋒的家散了,我的家也散了。”
“在把爺爺給氣死了,那就不是姚同志的問題了。”
“這是你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