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淺淺沖這個不懷好意的女人怒吼一聲,叫她滾出去。
她倒是不緊不慢,眼里滿是不屑和鄙夷,“白淺淺,到這個時候,你還逞什么能,我告訴你,謝錫安是我的男人,等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他肯定會回到我的身邊。”
什么?
不要臉的女人。
趁著她重病的時候非要來刺激她,她究竟與謝錫安有什么不可言說的瓜葛她不知情。
這個女人特地趕來氣她說明他們兩個是有舊情的。
此刻的她不只是生氣,整個心被針扎一般痛。
“你給我出去,你聽到?jīng)]有……”白淺淺情緒波動很大,女人洋洋得意瞪著她就是不肯走。
這時候小米正好趕回來,“沈婉?”她很吃驚。
沈婉?
小米認(rèn)識她,還沒等她問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小米神色鐵青,質(zhì)問道,“你來這里做什么!這里不歡迎你這種女人!”
“哼,你以為我愿意來看她這個病號么!好笑,我只是路過而已,我祝你早日登天。”沈婉傲慢道。
狗嘴吐不出象牙來。
小米一聽,瞬間怒氣沖天。
罵了她等于罵了她自己,白淺淺想要起身去拉著她,在病房里打架的確不好。
小米還是沖動的出了拳頭想教訓(xùn)沈婉,“你說什么!你個死八婆,敢欺負(fù)淺淺,今天不好好的教訓(xùn)你一頓,你就不知道我的厲害!”
來不及反應(yīng)。
沈婉不是什么善茬,來病房就是要惹起事端的。
“死丫頭,看我厲害還是你厲害,你盡管放馬過來,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大不了讓我的經(jīng)紀(jì)人和律師過來告你故意傷人。”
沈婉拿出殺手锏資源威脅小米不要輕舉妄動。
小米是一根筋,根本不怕沈婉囂張的氣焰,她越是囂張,小米越是膽大。
“小米,不要鬧了,算了,讓我走吧。”白淺淺有氣無力勸阻道。
兩人打起來,小米未必是這個女人的對手。
她是一個病號,根本幫不上什么忙。
即便是出手相助,只能是幫倒忙而已。
利弊之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此算了。
小米顧及到她的生命安危,怒視沈婉,“請你立馬消失,不然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我還有事,不會跟你這個丫頭片子一般見識,你好好照顧你的閨蜜吧,時間不多了……”
說完。
沈婉傲嬌的扭著臀部離開,走廊里回蕩她耀武揚威的笑聲。
笑聲刺痛她的耳膜和心房,心里僅存的那么點自信和自尊心瞬間就要摧毀。
“淺淺,你沒事吧?沈婉沒有對你動手?”小米沖過來,上下打量,看她有沒有受傷。
“不用擔(dān)心,我只是來這里撒氣的,沒對我怎么樣。”她安撫小米。
此事告一段落,醫(yī)生建議她坐輪椅比較好。
免得頭痛失去重心摔倒,謝錫安到醫(yī)院看她的時候已經(jīng)很晚,她睡不著,小米也跟著她受罪。
她提醒小米不要告訴謝錫安關(guān)于沈婉來過病房鬧事,煎熬的一天終于過去。
第二天.
白淺淺想要起身自己去弄一杯水,感覺頭暈得不行。
昏昏沉沉便倒地不起。
睜開眼睛的時候,護士和小米守護在她的身旁,她微弱擠出一絲微笑,“小米,我又摔倒了是不是?對不起……讓你們替我擔(dān)心了。”
小米眼里含著淚花,委屈巴巴。
護士微笑溫柔著,“白小姐,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好消息?
腦部有腫瘤,需要手術(shù),手術(shù)未必能成功,難道說醫(yī)生找到了救她的最好方案了么?
她的猜測卻錯了。
“好消息?是不是有辦法治好我的病了?我有希望恢復(fù)記憶了么?”白淺淺焦急道。
“白小姐,您不要著急,主治醫(yī)生一直在商討手術(shù)的方案,手術(shù)很快就會進(jìn)行的,我說的不是這個。”
不是有關(guān)手術(shù),那是什么?
她疑惑的望著滿臉微笑的護士,真心不明白她是在安慰她,還是在戲弄她。
“你的意思是……”
小米一直低頭,她似乎已經(jīng)知道了護士想要說的話,只是不愿意告訴她。
“白小姐,你剛剛暈倒是因為懷孕的關(guān)系,為了孩子你也要堅強的活下去啊。”護士淡淡解釋道。
懷孕?
怎么可能。
不知是幸福還是噩耗,幸福和噩耗似乎是交錯著出現(xiàn),讓她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怎么可以在這個時候懷孕,原本可以堂堂正正無牽無掛的死去,卻在這個節(jié)骨眼懷了孩子,這是老天爺在戲弄她的節(jié)奏么?
“怎么可能……你們會不會是搞錯了……”她微弱提出質(zhì)疑。
她不是自私的不想要這個孩子,只是她怕一旦手術(shù)失敗,她是害了一條鮮活的生命。
這個生命是她和謝錫安愛情的結(jié)晶。
她怎么忍心放棄寶寶呢,她祈求老天不要開玩笑,戲弄她,戲耍她的人生。
“白小姐,這是真的,不會有錯的,既然是事實,不管怎么樣,你都要堅強。”護士鼓勵道。
她說的對。
也許是上天的恩賜,她要堅強的度過這個難關(guān),不要愛她的人失望。
這時候。
謝錫安趕到醫(yī)院,護士不便多說什么離開去做事,“哦,你們聊吧,我去給你弄些吃的來。”
小米借故離開,留下謝錫安和她獨處。
白淺淺不知道該說什么好,避開他深情的目光,心里是五味雜陳。
“錫安,我……”
“淺淺……”
幾乎異口同聲,謝錫安想要開口對她說什么,她也有話要對他說。
只是話到嘴邊卻咽了回去。
這種事情該怎么說出口,她的腦部有腫瘤生死未卜,現(xiàn)在又身懷六甲,該怎么面對這殘酷的現(xiàn)實?
這對于他和她來說是不是過于殘忍。
“對不起……”
“怎么了?怎么突然說對不起。”謝錫安緊握她的手,眼里滿是心疼。
她只是很抱歉,給他添加如此多的痛苦和麻煩。
“我們離婚吧,以前的協(xié)議不算數(shù),我根本不愛你,沒有必要為了我做什么。”白淺淺不要成為他的累贅,提出離婚的請求。
這樣對他來說是公平的。
她只是他人生中的一個累贅罷了。
既然無緣,好聚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