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不肯罷休,好意道,“喂,我不知道你遭遇了什么事情,不過你肚子里是你的骨肉,你忍心就這樣不要他么?”
他善意的望著白淺淺,讓她羞愧難當,她也無話可說。
但是,她不能生下他,如果將他生下來,以后帶給她和他的只有痛苦而已。
白淺淺從醫(yī)院逃出來。
這男人還是跟著她不放,她從小米住處出來要出去。
發(fā)現(xiàn)這男人一直跟著她,她不理睬陌生男人,怕他不懷好意。
黝黑的眸眼里泛著皎潔的光暈分明是已經(jīng)看出了她的心思。
“白淺淺,你不要在我面前逞強了,雖然我們相處的時間不算長,難道我還不了解你么?上車!”
他開了一輛豪車要載著她。
這人是個理智棱角分明的男人,她這點小心思還是瞞不過他的眼睛。
“我不認識你,你少跟我套近乎。”
“我叫賀文,你叫我阿文就行,我是好心幫你,你怕什么。”賀文說道。
白淺淺本想開口找借口回絕鬼使神差的在他的冷厲眸眼的威逼下猶豫了。
“那個……”
她扭捏的伸手摸摸自己的口袋竟然忘記帶錢。
才意識到,方才情況緊急從小米家里跑出來的時候?qū)㈠X包落在了她家。
“能不能好心做到底?能不能向你借五元錢打個的士回去?剛剛走得急,錢包早不知飛到哪里去了。”
白淺淺掀起可憐巴巴的眉眼望著他,想從他那里借點錢打車。
賀文的嘴角勾起邪魅的弧度笑了,“我可真是服了,還借什么錢,我?guī)懔ⅠR跟我去醫(yī)院里檢查一下!”
什么?
還要檢查?
她懷孕關(guān)他什么事情。
小米和楚意初她都沒有告訴,他算個毛線啊。
只是萍水相逢,哪有這么熱心的人呢。
熱心腸過了頭就奇怪了。
本來打算借點錢回家了事,可是,賀文非要拉著白淺淺去醫(yī)院看看。
白淺淺并不認為自己有病需要看病,最重要的是她不愿意給他帶來任何的麻煩。
“還是算了,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白淺淺裝作無所謂的模樣調(diào)皮的撅嘴委婉回絕了他的好意。
而賀文的眼神里滿是命令的神色,“沒事?你以為你是金剛鐵打的身子?白淺淺看你好像是有事,上車!你需要去醫(yī)院看一看。”
拗不過賀文的好意白淺淺皺著眉頭只好聽從他的命令。
走到車子旁邊伸手打開車門剛想抬腳上車,一對明媚的眼眸卻和她撞了個正著。
“這位是?”
一位身材高挑妖嬈的美女赫然出現(xiàn)在車子里面,動人的紅唇輕薄如雪,長長的睫毛扣人心弦。
打開車門的一霎那美女也愣住了盯著她看了幾秒鐘。
猜想我們心里的潛臺詞都是這女人是誰,白淺淺感覺到有些尷尬臉頰泛紅有些發(fā)燙。
找了個臺階,“美女,你好,我們要不要換換位置?”
美女禮貌而謙遜的回眸一笑調(diào)整了自己的座位,白淺淺看看一臉鎮(zhèn)定的賀文沒敢多問這美女和他之間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或許是賀文的女朋友。
畢竟,這是他的隱私。
如果白淺淺話多說錯了話會讓人家反感。
坐定之后,賀文上了車啟動引擎。
透過車子的反光鏡他早就看出了白淺淺好奇的眼神,他的目光一直盯著前方的路。
淡淡的解釋道,“你不要多想,她只是我的一個合作商,剛好從合作洽談會回家就碰到了你。”
原來如此,他的解釋白淺淺半信半疑。
不過并沒有放在心上。
一路上,白淺淺和美女并沒有什么話題可聊的只尷尬無聊的盯著車窗外,思緒有些混亂。
謝錫安的俊朗面龐和深邃眼眸不時在她的腦海里徘徊閃現(xiàn)。
那些令她開心和滿懷期盼的幻想?yún)s在今天被突如其來的事件瞬間吹灰湮滅。
半路上,賀文停車將美女送達了目的地。
不久車子便停靠在醫(yī)院門外,下了車賀文帶著她徑直奔醫(yī)院大廳走。
她無心治病猶豫不決慢慢悠悠的跟在他身后。
“喂,你能不能快點?好像要看病的是我一樣,怎么對自己的身體這么不上心呢?”
他調(diào)侃一句命令她快點。
什么啊。
認識一天而已,這么熟絡(luò)?
也是奇怪的男人。
“我去那邊掛號你先去那里休息一下,等我過來。”
賀文很是貼心,自從認識他以來便覺得他是一個成熟穩(wěn)重理xing的男人。
賀文去窗口掛號她乖乖的走向大廳休息椅那邊,低垂著頭魂不守舍著卻迎面撞上了一個人。
“喂!你走路不往前看的么?怎么走路的?”
聲音里帶著傲嬌和犀利的埋怨。
白淺淺意識到自己撞了人抬頭連連跟人家鞠躬道歉。
“不好意思,我剛剛在想事情沒有看到……實在不好意思。”
白淺淺一抬眼便發(fā)現(xiàn)謝聘婷傲慢的一張臉怒氣沖沖的盯著她嘴里一直在抱怨。
看到是她,謝聘婷表情也很是驚訝。
沒想到。
方才在這里莫名其妙碰到了謝錫安的這個傲嬌無禮的侄女。
她在心里長嘆一口氣歇斯底里,哎,今天是她的倒霉日么?
“呦,沒想到在醫(yī)院碰到你呢!你的臉是怎么了?被人給打了么?”
謝聘婷依舊是那副老樣子,見到她就撕。
她的語氣里絲毫沒有關(guān)心的味道而是嘲諷。
“沒有。”
“嘖,我以前就提醒你不嘖要和我小舅接觸太近,是不是你又厚臉皮在他屁股后面追他終于耐不住發(fā)飆了?還是被沈婉教訓了?”
她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
白淺淺討厭她不說,每次見面她們必然要打嘴架大撕一場。
可是,今天白淺淺根本沒那個心情跟她玩。
“你說夠了沒有?我怎么樣要不著你管!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好吧?”
白淺淺固執(zhí)的反擊她的冷嘲熱諷,她知道是她自己厚著臉皮不肯離開謝錫安。
是她咎由自取。
心里緊存的一絲自尊心還在堅強的支撐著她驕傲的倔強。
謝聘婷冷笑一聲,“好啊,不要我管?我還懶得管你的閑事呢!你以為你是哪根蔥啊?不過我警告你,白淺淺,以后不要再糾纏我小舅!否則的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