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康明從開始聽,就知道莊嫻和霍司承說的是一個案件,但是出于禮貌,他還是讓莊嫻把事情講完了。
等她講完,康明才開口,“我已經同意幫霍總辯護了,很抱歉。”
他這句話,就已經說明霍司承來找他是也是為了這個案件。
莊嫻非常不甘心,畢竟人人都說康明是A市最好的律師。
這個案件本來希望就渺茫,她再不找最好的,那么就更加危險了,莊嫻拿出一張支票,遞給康明說道,“他給你多少錢,我給你雙倍!”
康明看了一眼莊嫻手中的支票,上面數字后面寫著至少五六個零,他微微一笑,“莊女士,我是霍總的私人律師,他是按年跟我結算的,我不可能為了您這個案子,把工作丟了。”
莊嫻一聽這個,臉色大變,她沒想到這個A市最好的律師居然是霍司承的私人律師。
但是她知道,康明是最好的,如果對方是康明,自己再請別人贏的概率就小很多。
“康律師……”莊嫻坐在那里看著康明,想著阮月薇的遭遇,眼淚就在眼眶里打轉,說道,“我家薇薇是被霍司承陷害的,你們做律師的,是不是就應該有一些道德約束,不是什么人都幫吧?”
莊嫻現在沒有其他辦法,想看看,這樣能不能說動康明。
雖然她知道這個事情明明就是阮月薇的錯誤。
康明見莊嫻要哭,表情不變,只是微微一笑,道,“莊女士,我和霍總合作多年,我相信他,所以你不用說這些。”
“相信他?你覺得我女兒一個千金小姐,怎么可能去參與綁架他的妻子和母親,我們阮氏運營狀況良好,根本就不存在條件啊。”
莊嫻說話時,眼淚就這么落了下來,把較厚的粉底染濕一些。
“呵,莊女士,您這樣的人我見多了,每個來找律師的人,有一些是真的沒有問題,而有一些,是存在僥幸心里。”
康明說到“僥幸心里”這四個字時,抬頭看向莊嫻。
他話的意思已經非常明顯了。
莊嫻確實是帶著僥幸心里。
“康律師,你認錢就認錢,不要以這樣的心思猜測我,既然你不愿意幫我,我會找別人,會證明你的猜測是錯的。”
莊嫻說完,用紙巾擦掉自己的眼淚,提起包就往外走。
康明也不送,只是站起來,站在原地看著莊嫻的背影,說了句,“靜候佳音。”
莊嫻離開了康德律師事務所后,干脆找了市里比較有名的律師協會,而律師協會似乎都知道這個案子對方律師是康明。
根本沒有人愿意接這個必輸的案子。
在莊嫻幾乎絕望時,她接到一個電話,對方自稱是個律師,想了解一下這個案件。
此時,莊嫻已經是絕望了,雖然聽對方聲音比較年輕,也只能同意見面。
她和那個律師約的是第二天下午三點。
第二天,當莊嫻到了約定的咖啡店,看見座位上坐著的是一個非常英俊的年輕男人,難免有些輕視,“就你?”
“看不起人?”
那男人坐那,雙腿交疊,穿著休閑服,一點也不像多么厲害的律師。
“我不想浪費時間。”
莊嫻打量了一下面前的這個毛頭小子,轉頭就要走。
可她剛轉身,身后的男人說道,“莊阿姨,您盡管走,我不怕您再晚一點來找我。”
男人說完,默默低頭喝了面前的咖啡,不急不躁。
莊嫻也明白他的意思,其實如果不是所有律師都拒絕為阮月薇辯護,她也不會下定決心來見這個自己找上來的人。
她思來想去,都快走到門口了,還是坐下。
“莊阿姨,還是聰明人。”
那男人歪著腦袋,看著年過半百的莊嫻,微微一笑,露出迷人的笑容。
“阿姨,我叫江逸,你別看我年輕,可我會劍走偏鋒。”
江逸手里拿出一個名片,抵到莊嫻的面前。
莊嫻低頭看了一眼面前的名片,江逸名字的后面,寫著律師二字,她還是將信將疑的問,“你是律師?”
這個男人,說是明顯恐怕她都會信,可偏偏律師這兩個字和他格格不入。
“對啊,新人。”
“新人?我這么重要的一個案子,你一個新人,憑什么給你!”
莊嫻一聽新人,氣的不行,后悔自己坐下了。
“莊阿姨,你這案子,對方是天辰老總霍司承,律師是康明,整個A市,別說新人了,任何一個有腦子的律師都不會接這個案子的。”
江逸的聲音很好她,他一米八幾的身高,坐在咖啡廳的椅子上,也完全不影響他的氣質。
他說的沒錯。
莊嫻看著江逸,猶豫不決,可是看著面前小生帥氣的臉,她居然有些不忍心拒絕,才說,“那你為什么要接這個案子?”
“因為我需要名氣。”
江逸看著莊嫻,眼睛發亮,年輕俊逸的臉上,透著陽光的氣質。
他這張臉,最受中老年婦女的喜愛。
“如果你輸了可就身敗名裂了。”
“為莊阿姨您這么優雅的女士身敗名裂,我也心甘情愿。”
“你!你說什么呢!”
莊嫻一聽這個,老臉馬上就紅了,她多少年沒有聽過男人對她說這樣的話了。
雖然這些年,她一直打扮的很優雅,很有女人味,但是阮海正根本不把她看在眼里!
可這會江逸這句話,真是說到了莊嫻的心坎里。
他不說美麗,不說曼妙,不說成熟,就說優雅,算是正中紅心。
“開玩笑的,莊阿姨,我這不是為了讓您答應我接這個案子嘛。”
江逸一雙桃花眼,看著莊嫻。
“……”莊嫻被他這么盯著,居然有點想答應下來,她偏過頭想了一會,才理智的回答,“這個案件關乎我女兒的人生,我不能交給你這種年輕律師!”
莊嫻說完,提著包就走。
這回她是真的走了,只是走前還不忘記拿上江逸的名片。
江逸看著她出去的背影,表情滿滿都是戲謔,很快另外一張桌子上的一個男人坐過來,說道,“怎么走了?一直號稱中年婦女殺手的阿逸,你這是失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