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祝瑾軒這么說,莊嫻拿著電話的手一抖,她抽著嘴角,不甘心的問,“瑾軒,你這話什么意思?”
“阿姨,就是字面意思,現在阮月薇也坐牢了,一坐可能就是十幾年,你們不會希望我和她十幾年后再舉行婚禮吧。”
祝瑾軒把話說的很透徹。
他在知道自己被阮月薇騙了后,非常憤怒,之后也去找A市的律師咨詢了阮月薇現在這個情況,以及會不會坐牢等。
因為律師是A市的,很明確告訴他,只要霍司承不松口,阮月薇這個罪肯定會判的,而且至少得十幾年。
祝瑾軒聽了,就直接把這個情況和祝振杭和向一竹說了。
向一竹本來就不同意祝瑾軒娶一個瘸子進門,這會聽他這么說,自然是一百二十分的同意。
“瑾軒,你不是喜歡我加薇薇嗎?薇薇是被冤枉的,是霍司承故意要坑害她,你知道的薇薇和霍司承以前是一對,后來他們發生了什么我不知道,就分手了,霍司承是記恨薇薇,才報復她的!”
莊嫻只能賭一把。
可,祝瑾軒對事情的前前后后算是了解比較多的,聽見了莊嫻這么說,忍不住笑道,“阿姨,您和阮月薇顛倒黑白的能力真是一樣。”
“瑾軒,阿姨沒騙你啊。”
“阿姨,阮月薇早先就給我說過她和霍司承的關系,根本就是霍司承喜歡上了楚千千,當時我覺得霍司承眼瞎,現在看來,是我不識人。”
祝瑾軒說完,就把電話掛掉了。
他和阮月薇的婚禮可以說是徹底黃了,跟莊嫻就更是沒有什么可說的了。
等電話掛了,莊嫻知道,祝氏這條路也斷了。
她根本沒有想到祝瑾軒的態度變化的這么快!
而祝氏也是莊嫻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如今,這根稻草也斷了,莊嫻真的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
阮月薇被判為嫌疑人后,本來有兩個月的偵察期,因為當初警察救人質在車上裝了錄音設備,因為有了那份錄音,加上被抓的兩個綁匪的供認,阮月薇的罪名也算是坐實了。
偵察期也就提前結束,直接送去檢察院,一個月后開庭。
在確定了開庭時間后,莊嫻就開始到處打聽,哪里有好的律師。
莊嫻問了許多人,別人都說,康德律師事務所,有個交康明的律師,可以說是A市最好的律師。
當莊嫻馬不停蹄的打車到了康德律師事務所,看見眼前這個設計獨特的四層律師樓,更加堅信了這個律師的優秀。
莊嫻準備了一張銀行卡,以及一張支票進了這家律師事務所。
“您好,請問您有什么事嗎。”
她剛進去,前臺就熱情的打招呼。
莊嫻斜眼看了一眼,她看見這個前臺一頭紅色的大/波浪,穿著性感的制服,裙子一直短到大腿根,上衣的領口神V到了胸前,中間是深深的一條勾。
忍不住有些排斥,但是她深知自己來的目的,依然好言好語的說,“我找康律師。”
前臺也算見多識廣,見莊嫻這表情,馬上知道她怎么看自己,不過她也不氣,只是坐回自己的位置,笑著說,“康總里面在和客戶談事情,您稍等吧。”
“好。”
莊嫻坐下。
可那前臺就看著她這么坐著,連一杯水都沒有給她倒。
要不是因為阮月薇的事情,莊嫻早就走人了,可是現在是她求別人,有再多不滿也得受著。
莊嫻在那坐了有一個小時,康明辦公室的門一直關著,這讓她有些不滿,轉身去問那前臺,“康律師一般一個客戶會談多久?”
“那可不一樣。”正在整理資料的前臺也斜眼看她一眼,“不過啊這里面可是我們康律師最大的客戶,如果你不愿意等,我們還有其他律師,需要給你介紹下嗎?”
“不,我就要找他。”
莊嫻搖頭,堅定的說道。
要和霍司承打官司,她必須要找最好的律師。
前臺看著莊嫻坐那,想了一會,還是站起身給她倒了杯溫水,之后又問,“你是找康律師打什么官司啊?”
“這……”莊嫻覺得阮月薇做的事情,實在說不出口,才說道,“一些家事。”
“哦,和小三爭財產吧,這個找我們康律師可有些小題大做了,你這官司我們家其他律師也可以打。”
前臺看莊嫻穿的用的都是高級貨,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夫人,第一個猜到的就是這個。
而且來這里打這類官司的人也很多,她也就見怪不怪了。
“不是。”
莊嫻搖頭。
見莊嫻不愿意說,前臺也不多問。
莊嫻大概又多等了一個小時。
終于,康明辦公室的門有些松動,門剛開了一點,莊嫻看見里面兩個男人在握手,并且傳出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霍總,這個事情您放心。”
聽見霍總兩個字,莊嫻的心咯噔一下!
但很快,她就絕望了。
莊嫻看見,康明辦公室的門打開,里面走出的那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正是霍司承!
霍司承也看見了莊嫻,他只是用黑眸撇了她一下,連話都沒有說,就直接下樓了。
“霍總再見!”
前臺看見霍司承出來,馬上熱情的跟他打招呼。
霍司承沒有理莊嫻,自然也沒有理會這個前臺,但是前臺似乎一點也不生氣,反而用手托著臉,一臉花癡的自言自語,“天底下怎么會有這么帥的男人。”
“這位是……”
康明看見莊嫻,問道。
這會前臺才從霍司承的帥氣背影中回過神來,轉身解釋,“康律師,這位女士說要找您。”
“好,請進吧。”
康明將辦公室的門讓出來,請莊嫻進去。
莊嫻謝過之后進去,等她進去坐在剛才霍司承做過的那張沙發上后,不等康明說話,就先問,“剛才霍總找你是說什么案件?”
“很抱歉,客戶信息我們都是保密的。”
康明直接的回答了莊嫻的問題。
“這樣啊,我這邊是這樣的……”
莊嫻明明知道霍司承應該是為同一個案件來的,卻依然不死心,把阮月薇的事情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