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因為楚千千受傷了,治病沒問題,賠償沒問題,要錢沒問題,除了娶她,其他的都沒問題。”
霍司承拿著電話,臉色很黑。
其實霍司承身為天辰總裁,莊嫻下跪,阮月薇的逼迫,本來對他都不是威脅,而真正威脅到他的阮月薇的爸爸。
阮氏的總裁。
其實在阮月薇剛剛發現得了離開霍司承就自殘的病時,阮月薇的爸爸就警告過霍司承。
不過他的威脅也是簡單粗暴,天辰動蕩的話很可能會導致裁員,那么就會有人沒有飯吃。
身為天辰老總,他不可能不為自己的員工著想。
“兒子,你怎么就為了個楚千千執迷不悟呢?她現在流產了,還能不能懷孕都不知道,而且你不想想,你娶了楚千千,你爸能同意嗎?他現在是在國外,對你鞭長莫及,可是等他回來了肯定也會管啊。”
方蓮鳳看自己兒子鐵了心了,只好拿自己老公來壓他。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不用管,也希望你不要再插手這件事情了,如果你想買什么,你給我說,我會給你買的,或者你零花錢不夠我會給你給,你不要因為一點點小恩小惠,就把我給賣了。”
其實霍司承早就知道阮月薇給方蓮鳳送東西,他開始也沒放在心上,因為阮月薇送禮他也會還,更多的時候他是直接還錢。
卻沒想到方蓮鳳會為這點東西,答應了訂婚日子。
“兒子,你把媽當成什么人了,媽是真心覺得月薇合適你,你看月薇出生好,家世好,門當戶對你懂不懂?古人的話是不會有錯的。”
方蓮鳳苦口婆心的遮掩著自己的私心。
“媽,當初你也是小鎮的,家里也不過是工人,我爸娶你的時候什么也沒說,也沒嫌棄你,你現在倒是嫌棄楚千千了?”
霍司承忍無可忍,終于說出了這一句話。
之前在方蓮鳳嫌棄楚千千時,霍司承就想說,可是沒有說,現在方蓮鳳變本加厲,他也不得不說。
“這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霍司承也不耐煩了,“早點休息吧,晚安。”
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這陣子,阮月薇因為訂婚的事情,最近也暫時回家里住,說是要跟家里商量準備的東西。
家里就霍司承一個人,他站在書房的窗前,看著窗外,手里拿著手機鬼使神差的就把電話撥給了楚千千。
楚千千本來已經躺下還沒睡,而是在用手機看新聞,看見霍司承的電話打過來,她自己嚇了一條。
她以為霍司承是要告訴她辦離婚的事情,心里雖然有些堵,但還是接了起來。
“喂。”
“嘟嘟嘟……”
楚千千剛接起電話,霍司承就趕緊掛了。
他發現,現在的自己真的不知道要和楚千千說些什么好。
他希望的是,把所有的事情都辦好,辦妥當了,再去面對楚千千,再去把她接回來。
而楚千千卻以為霍司承是撥錯號碼了,雖然心里有著淡淡的失落,卻也沒有回撥。
——
等到周一,離訂婚還有一周的時間,霍司承在自己的公司開完早會,就趕到阮氏。
剛到阮氏大廈門口,前臺就把他攔住問,“先生,請問有預約嗎?”
“我是天辰老總。”
霍司承拿出名片,放在前臺面前。
其實霍司承在A市也算是小有名氣了,前臺仔細一看,很快就認出了霍司承,趕緊道歉,“對不起霍總,我這就幫你聯系老總。”
“好。”
前臺聯系了阮月薇的爸爸后,很快就允許霍司承上去了。
霍司承坐著電梯到了頂層,直接進了總裁辦公室。
阮月薇的爸爸——阮海正坐在總裁辦公桌里沒有起身,看著他走進來,笑呵呵的說,“司承,來了啊。”
“阮總,我今天來是有事要說。”
“好好,坐著說,坐著說。”
阮海正滿臉笑容,讓霍司承坐下,從表面上看去,是一個很和藹的老人。
可霍司承比誰都知道,他是個不折不扣的笑面虎。
“阮總,關于阮月薇的病,我可以找全世界最好的醫生,也可以出錢,甚至可以配合治療。”
霍司承也不坐,而是開門見山的說道。
聽著霍司承這么說,阮海正剛剛還笑瞇瞇的臉,一下就扳了起來。
“司承,你這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娶她這件事情恐怕是……”
霍司承沒把話說完,但是意思已經非常明顯了。
阮海正坐在桌子前,把桌上的龍泉青瓷茶杯拿起來,用蓋子瞥了瞥上面的茶葉,喝了一口才抬頭對霍司承說,“我記得我半年前把話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我們都是老總,手上掌握著員工的命運,我希望你明白這個道理,你一個沖動,手底下很多員工都可能失業,他們失業多少個家庭就會因此陷入困境。”
他說的很慢,一字一句。
其實這也正是做老板最重要的地方,他們賺錢更多的不是為自己,而是為了自己的員工,一個公司只有正常運作,才能發的下工資,發的下工資手底下的員工才能吃的上飯。
而阮海正也正是抓住了這一點,在知道阮月薇病的時候,拿自己手上的股權來威脅他。
畢竟阮海正是阮氏老大,而天辰只是霍氏下面的一個公司,雖然做的比較大,但胳膊怎么也是擰不過大腿的。
“阮總,我這次來是跟你好好談的,我相信你也可以感受到我的誠意。”
“司承,你還年輕,你不明白一個當父親的心情,我就薇薇這一個女兒,而你又是我一直就看好的女婿人選。”
阮海正說道。
霍司承從小就是非常優秀,非常出眾的,其實不止是阮海正,許多豪門貴族,也都很好看霍司承。
那時候霍家跟阮家關系近,住的也近,也就促成了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比較長。
“阮總,這次阮月薇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是我也希望您明白,其實今天我來是下定了決心的,如果您逼我,那我就不一定會做出什么斷臂之事了。”
霍司承坐在一旁寬大的黑色沙發上,黑色的眸子直直對上阮海正。
代表著他決不妥協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