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千千低頭時,才意識到自己手腕上還帶的是霍司承奶奶送的玉鐲,這個鐲子意義非凡,本來就不該屬于她。
“還有這個。”
楚千千說著,伸手去摘手上的玉鐲,這玉鐲本來就偏小,雖然霍奶奶在給她帶的時候一下子就帶了上去,可現(xiàn)在楚千千摘的時候卻卡住了。
無論她怎么用力,都摘不下來。
“對不起,我這就去洗手間,用香皂打一下試一試。”
楚千千覺得非常尷尬,這個玉鐲太重要了,如果要離婚,是無論如何都要摘下來的。
她剛起身,沉默許久的霍司承卻搶先一步站了起來,一只手按住楚千千試圖摘掉鐲子的右手,另一只手按住她的肩膀,將她硬生生的按在這榻榻米上。
整個人壓在她身上,開口,“楚千千,你這么想跟我分開?難道我就這么不值得你留戀?”
說話時,男人的眉目間的憂郁濃的化也化不開。
楚千千怔怔的看著霍司承,他的表情,明明是憤怒,為什么卻帶著一絲傷感。
也正是這個表情,怔住了她。
楚千千被他壓著,看著眼前的男人,所有的思緒都被翻涌出來,她緩緩開口,“不想,霍司承,我不想,可這有什么用嗎?反正我們就算現(xiàn)在不結(jié)束,在明年的九月也會結(jié)束,你現(xiàn)在圈住我這幾個月有什么意思?”
她要的根本就不是這幾個月。
她也要不起這幾個月。
“那你想要多久?”
一雙黑眸看著她,認(rèn)真,專注。
楚千千感覺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霍司承的這種表情,每次一他都是高高在上的看著自己,帶著輕視,帶著諷刺,可這一次卻不一樣。
“我想要的你給不起。”
不但霍司承給不起,楚千千自己也不敢奢望,她知道,自己這種二婚,身無背景的女人,根本就不能去問霍司承要一輩子,就算他同意,霍家也不會同意。
在豪門里,每一個孩子都是他們把企業(yè)做的更大,鞏固自己地位,賺更多錢的工具。
“給我生一個孩子。”
霍司承俯下身,涼薄的唇貼上,氣息探入,將她口腔里的每一寸都仔細(xì)品嘗,帶著霸道和不可理喻。
楚千千想反抗,可兩只手都被霍司承壓著,包括腿也是,四肢根本無法動彈,只能被動的去接受,雖然穿的衣服很厚,可楚千千還是覺得腰部有什么東西慢慢脹起,直直頂住她。
“霍司承,霍司承!”找了個間隙,楚千千終于能夠說話,她馬上別過臉,喊停。
“怎么,你想拒絕?”
男人壓著她,讓她動彈不得,聲音帶著霸道和不滿,他們不是第一次如此親密的接觸了,每一次都沒有進(jìn)行下去。
“我不拒絕,我明白,你花了錢,五百萬夠睡我無數(shù)次了,可是,這是餐廳,我不希望一會別人進(jìn)來看見這種景象!”
楚千千試圖說服霍司承。
畢竟這是餐廳,包廂沒鎖,即使他剛囑咐了服務(wù)員不要進(jìn)來,可這誰又說得好?
“你倒是很明白。”聽見楚千千這么說,霍司承的臉更冷了,他不知道楚千千的心里現(xiàn)在到底是怎么看他的,“這個餐廳的服務(wù)員很守規(guī)矩,我既然說了不讓他們進(jìn)來,沒有允許他們肯定是不會進(jìn)來的。”
“可,可萬一呢!”
“沒有萬一!”
霍司承現(xiàn)在只覺得腹部以下脹痛的難受,這陣子他一直在積壓自己的感情,積壓自己的欲/望,想讓楚千千真正做好準(zhǔn)備的時候再開始。
可今天他才知道,楚千千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最寶貴的第一次是給了誰!
“我們現(xiàn)在走,去賓館好不好,不要在這,不要在這!”
楚千千求饒,無論如何,她真的沒有辦法在這種公開的地方做這樣的事情。
“叩叩叩。”
在楚千千還在求饒時,推拉門外傳來敲門的聲音。
“干嘛!”
霍司承也是沒想到,他憤怒的去詢問。
門外,服務(wù)員貼近門恭恭敬敬說,“客人,我們老板說霍總是貴客,專門請我們給您送一份剛剛運(yùn)到的車蝦。”
這本來也不算是壞事。
可卻偏偏趕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
“不要!拿走!”
霍司承憤怒的說,很快,外面平靜了下來。
可經(jīng)過這么一打擾,任誰都不會再有性質(zhì)。
楚千千慶幸的出了口氣,卻不敢說什么,等霍司承從她的身上起來,她整理過衣服才重新坐回位置。
霍司承抬頭,看見楚千千面前的戶口本結(jié)婚證以及卡,臉色一陰,“把這些于吃飯沒關(guān)系的東西都給我收好,我以后不想再看見第二次。”
“對不起。”
現(xiàn)在,楚千千根本不敢忤逆霍司承,她看得見,雖然霍司承放過了他,可男人腰帶以下的位置明顯還是翹著的,欲/望還在。
她真的很怕自己一句話說不對,霍司承真的會把她在這個包廂辦了。
畢竟經(jīng)過剛才那一次,服務(wù)員說什么都不敢再來敲門了。
“我知道你的顧慮。”
在氣氛尷尬了一陣后,霍司承選擇開口,“在我家,我媽沒有發(fā)言權(quán),現(xiàn)在的發(fā)言權(quán)全部都在我奶奶身上,就算以后她知道了這件事情,只要我奶奶喜歡你,她就不敢說什么的。”
方蓮鳳其實(shí)就出生在她口中的,小門小戶的家庭里,所以在霍家自然也沒有什么地位。
之所以霍家有人敬她幾分,完全是因?yàn)榛羲境锌梢哉f是霍家最優(yōu)秀的子孫之一。
“奶奶最近身體怎么樣?”
楚千千問。
“比住院前好一些吧。”
霍司承也只能這么回答,奶奶的病情他非常清楚,現(xiàn)在奶奶強(qiáng)打精神完全是為了霍家的安定。
如果有一天霍奶奶不在了,霍家很可能會大亂。
“其實(shí)我知道的,奶奶的身體不好,上一次我抱她的時候,可以感受到她的身體很虛弱。”楚千千糾結(jié)了一下,還是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我覺得她需要靜養(yǎng),最好去山里的療養(yǎng)院,而不是讓她在這里為霍家的事情再操心。”
面對楚千千這些話,霍司承不禁對她審視,“你是擔(dān)心萬一奶奶去世了,怕我護(hù)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