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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豆小說網 > 其他小說 > 白十一阿彩 > 第八十五章 游走于刀尖之上
在十一和付南來時方向的對面和斜對面,兩兩相隔大概有著七八百丈的距離左右,在青黑色的石壁邊上以及一個藤蔓纏繞不休之處,各有著一個形狀怪異的洞口。

石壁邊上的那個,大小便如三四人高,可形狀卻不是常規樣的石柱形,反倒很是像一塊石頭開鑿到最后,那些用于開鑿石頭的好鋤頭都用光了,結果落得個半零不落的模樣,極為丑陋,尤其是最上面那塊,還有一塊向下尖尖延伸的石頭,瞧著倒很像是那種極為巨大的鐘乳石,只不過還沒怎么成型,也還像是還沒被水流打磨徹底,有些坑坑洼洼的罷了。

至于綠色藤蔓圍成的那一個,則要簡單許多,大體上就是一個由藤蔓組成的洞口,所以洞口很小,十一簡單估摸了一下,大概也就容納一個甚高只有五六尺的少年通過,但那些藤蔓之上,滿是尖銳倒刺,瞧著隱隱有綠色光芒閃動,應該是有毒的征兆,而且毒性還不會小。

想來這兩個地方也算是出口之一。

而此時,在二人來時方向的正對面,也正是那根還未成型的巨大鐘乳石下,正緩緩走進來五個人。

三男兩女。

其中那三個男修盡是身著顏色款式極為統一的青色長衫,而兩女的衣服則是同樣款式相同的青色衣裙,但在五人左胸前,則盡皆嵌著一枚造型古樸的青藍色長劍樣式胸飾,顯然俱是同屬于某個門派之下,這次永絡雷澤開啟,也是來永絡雷澤歷練的修士。

五人腰間有懸刀有佩劍,倒是各不相同。

這一點少年倒還是知曉一些的。

如今人世間的各大宗門,都不會像過去那般,刀宗,劍門,書生書院,那便必須要修刀,練劍,執折扇,大都講究一個“從一而終,莫向外求,忌敗門風”。

不是那么回事。

到得現在,大概是從禮行現世之初便開始的一種規矩。便是過去那種規矩林立,禁制繁多的老江湖早已是一去不復返,漸漸變得有些“不學無術”。

此間世間各大宗門開始大都講究一個“海納百川,廣納賢士”,寓意便為開放門下規矩,壯大門派精髓及修煉文明的發展與傳承,簡單來說便是致力于追求那么一個“百家爭鳴”的鼎盛之象,至少讓門下弟子在自家門派也都能夠學個有模有樣,有選有擇,再不會出現過去那種,門派死求于弟子一脈相傳,其余盡皆是繁枝末節之流,最后導致門派日漸凋零,最終式微,泯滅于歷史長河中,連真正精髓也都失傳了去。

諸如此類的例子,實在太多太多了,對于大陸之上之于此時禮行現世的文明傳承,到底不是一件好事之屬。

所以現在世間,便是以那最為出名的劍道宗門劍宗來講,甚至其門下弟子,還會有修刀道,槍道,錘道之類,顯得是有些駁雜不堪,可這些“貪多”之道,已是被世人所承認下,默認下的傳承之一。

簡而言之,這些類似于“旁門左道”之屬,再不會被某個道統純正之屬稱之為道途末節便是。但其宗門核心,自是不會變,依舊是以劍修為主。

說來也奇怪,本該是那種“貪多嚼不爛”的壞事規矩,可偏偏越是發展便越是鼎盛。

奇了怪哉。

實際上大陸的修煉文明經過千萬年的傳承演化到得現在,儒教儒學,釋教佛學,道教玄學,還有兵家力學,儒釋道兵,三教一家,除去殺力巨大,能夠以殺證道的兵家劍修傳承是最為完善,也是最為鼎盛之道,到得現在,世間各大宗門傳承,大都是以兵家劍修為主,這一點,便是如那“霸氣之王”的刀道傳承也追趕不及,當然這也與兵器之王,劍為尊也不無關系。

但凡仙家修士,只要不食那些“人間煙火”,十之八九,皆是為劍。

再說回現在,五人進來之時,俱是一副有說有笑的模樣,一點都沒有是來永絡雷澤試煉修士的那種緊張感,反倒就像是來游山玩水,養性踏青來的一般。

悠哉悠哉。

能夠有如此表現,那么顯然這五人組合,實力不容小覷,要么是實力俱是高絕不休,要么便是時常修煉行走在一起,配合默契,五人組成的小隊,攻守兼備,殺伐果斷,自然實力增長就不會是那簡簡單單的一加一等于二了。

像一般的路邊鄉野散修這樣臨時組成的修士小團體鐵定不會是他們的對手,不然五人這么一副“一心求死”的心大模樣,鐵定不會在這種危機四伏,動輒要命之地,存活如此之久。

永絡雷澤的危險之大,當然并非想象中的那般和平,單單是時時刻刻蟄伏于暗處的那些食肉草植便足以讓至少三分之一數下的修士命喪黃泉了,那便更加不要提還有那么些專門做些強搶別人到手機緣勾當的黃雀。

不然每年的七成折損率又從何說起?

豈不是直接成了無稽之談?

只是在這五人瞧見此間福地這么樣一副壯麗之色時,所展現出的驚訝表現,倒也一點不比十一和付南二人才進來時候的模樣好到哪里去,顯而易見,對于這種如同“神來之筆”般的洞天福地,他們也都是第一次見。

甚至除去為首之人,剩下那兩男兩女齊齊長大了嘴巴,不由自主地便瞪大了眼,俱是一副不敢相信和“豈有世間如此奇景之理”的模樣,估計在其心里,此時正思量著世間怎么會有如此神來福地,還正巧便讓他們給如同天降恩澤福運般的撞上了。

所以都有些還沒回過神來,或者說還沒從心里的那股子震撼勁兒中驚醒過來。

尤其是走在右邊的那兩個身材修長,腰間分懸綠色和粉色佩劍,相貌也頗為不俗,很有一種“山澗野貓”的野性之感的仙家女修,在瞧見那些極為可愛的微靈精魅時,眼睛里全都冒出了如見金山銀山時的模樣,全是金燦燦的顏色。

到底是女子對于可愛和亮晶晶的東西,天生便少有抵抗之力。

隨即二女便齊齊歡叫一聲,立即向著那些瞧著她們有些好奇,也因為有著十一這個前車之鑒,這次倒是沒有那么害怕的微靈精魅跑去。

結果那有些欣喜過頭的夸張模樣把那些個小家伙們齊齊給嚇了一跳,還以為又是要吃它們來的,又齊齊一起縮了回去,躲在那些綠葉藤蔓之下,瑟瑟發抖,連頭都不敢抬。

倒是在十一身邊的那幾只,沒怎么害怕。

反而還壯著膽子,從那雙小眼睛中向十一露出了乞求和渴望之色,顯而易見,這些小家伙們經過剛剛他落雷斬殺那惡心蟲子一事,已是將他當做了此間世界,或者便是它們族群之中“救世英雄”一類的人物了。

所以了,這會又想讓他救它們的同伴呢。

剩下那三個男修則要理智許多,但其中兩個眼中那種好像是瞧見寶藏無數時的狂喜模樣,讓十一心里微微有些發沉。

雖然付南瞧見面前這些寶貝時,和這些人此時所表現出的模樣是有些相似,可付南到底還是有著自己的原則底線,不會做出強搶的蠢事來。

這也是從大家族出身的好處,其所見世面之廣,自身境界之高,到底不是那些小泥塘里出來的山野匹修可以相提并論,所以那些慘絕人寰,泯滅道心之事,歸根結底,還是不愿意做的。

簡而言之,便是不會做那些自降身份的蠢事。

可這些人卻大不相同,他們可可沒有這種“身份高貴”的念頭。

劍身輕顫的懸劍少年在他們眼中瞧見的卻是那股子赤裸裸的利益模樣,估摸著這會正思量著該怎么把這些“金山銀山,數之不盡的天材地寶”給“抗走”,然后變成自己的,或是修為,或是別的一些什么東西。

便是那些抗不走的,自然最好是也能坐地起價,賤賣出去也好,能換多少是多少,畢竟這些可都是上天賜予下,他們“理所應當”得來的福運。

至于這些在這里土生土長的小家伙們以后會如何,甚至會不會就此身死道消,再也無法在此間世間存活之類的小問題,對于他們來說,就顯得微不足道了些,畢竟大道朝天,大道無情,還有那句“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都在講述著同一個道理,所以他們也斷然不可能為了這些非親非故,無利無益的小家伙而自斷長生橋,將那些機緣寶物當做視而不見。

所以了,這些小家伙們他們自然不會做任何的考慮,只怕是反而還會想著,這些微靈精魅,連仙級都有,可都是貨真價實的價值連城的寶貝,那既然如此,即便是死了,那尸體,是不是也還能賣上幾個錢呢?

十一沒有主動開口說話,只是遙遙盯著他們。

那幾個人明顯也瞧見了他的存在,尤其是那幾個男修,眉頭微微一皺,一起盯著他。

但很快又收回了目光,反而還沖著他看似比較“善意”的點了點頭。

于是十一的心里立馬就沉到了谷底。

若是沒有這種“善意點頭”,十一還會覺得事情說不好還有回旋的余地,這些人最多是收取些“夠用”的寶物或者能夠賺取靈石的利益,畢竟此地也屬于秘地之屬,他們肯定不會做些自掘墳墓的蠢事,將此地宣揚的沸沸揚揚,天下皆知,所以了,“夠了”之后自然便會打道回府,至于那些小家伙的性命,只要小家伙們別反抗,想來應該不會有大問題,畢竟能夠要活的,當然要比尸體值錢多了。

可現在。

心中一片冰涼的少年二話不說,直接將那三尺銹劍給提在了手中,身中陰冥氣機暗自流轉不休。

這些人明顯是覺得他們以五對一,那少年這個只有三境的武人,還不是任由他們欺負蹂躪?

所以,十一知道,這一架注定無可避免。

緊接著,那一直都在四處打量的三個男修在終于是在抬頭時猛然間面色一變,瞧著最上邊那付南座下的四靈升仙,眼中炙熱和已是將之視為囊中之物的定意,比之剛剛的付南,只多不少。

于是十一那顆心,此刻是徹徹底底的涼透了。

對方明顯已是起了殺心。

十一提著劍,不忘輕言安撫了那幾個小家伙幾句,說你們不要怕,但也不要出來之類的,幾個小家伙極為聽話,輕輕拽了拽他的袖子,然后對他做了個極為滑稽的揖禮之后,還不忘小聲提醒他們的小伙伴,于是一群微靈精魅,齊齊往深了跑去,然后小心翼翼地瞧著這五對一的戲碼,瑟瑟發抖。

只見少年此時主動向那幾人走去,幾個跳躍間便直接站在了那幾位修士身前,直截了當的自報家門,“楚門,白十一!

頓了一下,見那五人俱是在高高在上地俯視著他,他也不惱,仍舊解釋道:“在下師兄還在上面修煉,還望諸位道友見諒,盡量不要打攪!

并不是說少年一直遵循的禮數,突然忘了,而是既然這一架無可避免,大家以后注定是生死相向的仇敵,也就沒必要那么客套了不是?

當然了,此時在少年心思里想的最多的卻是,對這五個一心求死的死人,也倒沒必要講那么多規矩之類的,當真是累也不累。

最多便是在他們死后,為其立上塊墓碑,也算是仁至義盡,不至于死后暴尸野外,日夜經受那天地罡風烈陽洗禮,更有不幸者,說不定還會經受那些食腐鳥的欺凌,那到時候當真是成了凄慘至極,便是那傳說當中的,“死了也不安生”。

那幾人在瞧見十一過來后,那兩個女修也立即收起了玩鬧的心思,幾步走回了那三名男修身邊,只簡單打量了一下身著粗布麻衣的少年,前后目光所花的時間,至多也就只有一個呼吸而已,便立即收回了興趣,而且眼神中還有著些許輕蔑之色。

顯然在她們眼中,一個與山野出身的窮鬼散修無二之人,再厲害還能厲害到哪去?估計連修煉的功法氣機,都還沒找全呢,那最終還不是被她們隨意一個簡單劍招便能夠制服的存在?

再多看一眼,怕是都會臟了她們的眼。

在這幾人打量十一之時,十一也在暗自戒備的同時打量著他們,

在少年眼中,這幾人的修為盡落眼底,自然是用上了那位鷺前輩慷慨贈予下的法子。

那個為首的長發抱劍男修,是煉氣士的第四境,筑基境,也是五人之中修為實力最高的領頭之人。

左手邊第二個短發提劍男修以及第三個腰間佩刀的短發男修,則是同十一一樣,都是純粹武夫的第三境,至于剩下那兩位背后懸立三尺青色劍鋒,相貌不俗的女修,則是煉氣士的第三境,脫凡境。

都不夠看。

此時那位為首之人眼神淡淡的瞥了十一一眼,絲毫沒有想要同他和和氣氣的意思,眼高于頂,直接語氣輕蔑道:“你算什么東西?就敢來我們靈劍宗小五虎面前指手畫腳?”

然后突然很是詭譎的笑了,不知是想起了什么比較有意思的事,“趁著我們心情好,就滾到一邊去,我們興許還不會殺你。不然你再在這多嘰嘰歪歪上幾句,那你這腦袋以后可就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站在后面的那兩個女修中,其中一個腰懸粉色長劍的長發女修立即掩嘴輕笑道:“羌哥,你沒聽到人家剛剛說話嗎?大名鼎鼎的楚門之人呢,而且啊,還是只有三境,這么‘光明正大’的武夫楚門人呢,不過人家有些奇怪,怎么他連楚門宗門服都沒有呢?我說十一小家伙,你不會是還沒出師便偷偷跑出來學人家逞英雄吧?”

綿里藏針,其心可誅。

尤其是“光明正大”那四個字,長發女修咬的格外重。

這倒也不是她故意說些激怒于人的刻薄話,而是楚門畢竟是傳承第一的刺客宗門,行走于黑暗本就是本職本分的事,如他這般大搖大擺的立于人面前,絲毫不避諱的楚門人,不說就只有他一個,也肯定不會多便是,不然楚門還不早就立于世間之巔了?

哪里還會有什么不周山的好事?

十一搖了搖頭,沒有在意這些無關緊要的言論之利,反而還咧嘴一笑,語氣不緊不慢,極為耐心,“總之,在師兄修煉完畢之前,我勸你們還是在這安靜些的好,不然壞了師兄道心清凈,我這個當師弟的,可真是承擔不起啊。而且也免得大家傷了和氣不是?到時候真要是打打殺殺的,搞不好還要再見上點血,那簡直是對此地福地洞天的侮辱,這就不好了,誰也都不愿意,對不對?”

這一番話說完,別說對面那五人齊齊呆滯,面面相覷,心想這人怕不是個傻子來的吧?

就連十一自己也都心下戚戚然的摸了摸鼻子,心想付南你這貨可真是害人不淺,跟你待上這才幾天光景,就連我也變成了你這幅模樣了。當真是應了那句話,“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看來以后還是與你保持些距離的好,至少不能再讓你帶跑偏了,不然以后再見了阿彩那妮子,一瞧我這么一張嘴,一說話就是一副流里流氣的負心漢模樣,真要是嫌棄我了,可怎么辦?到時候你付大公子吃干抹凈的跑路了,說不定還要在路上悄悄咪咪偷著樂上幾聲,然后吃苦受罪的,不還是我?

虧大了,虧大了啊。

站于眾人最后的那位頗有英氣之相的短發女修,聞言頓時哈哈大笑,捂著肚子連腰都笑彎了,“羌哥,我沒聽錯吧?還是他真的是不知者無畏?”

那眾人稱之為羌哥的抱劍男修全名實際叫做蕪羌,是靈劍宗這次出來歷練的八人之中,實力修為最高的一位,也是靈劍門宗門上下唯一的一位七星天才,地位之高,顯然是常年穩坐高臺之輩。

在宗門內,誰見了他,不尊稱上一聲羌哥或是小師叔的?何曾受過如此不招待見的冷落和侮辱?

于是其眼神立即便變得冷冽至極,對于身后那兩名女修的挑撥話語,聽在耳中,落在心里,生根發芽,顯然還是個沉不住氣的家伙,“既然你執意要找死,那我們也只好勉為其難的成全你就是!

那蕪羌有些著急了,倒不全是因為十一的態度使然,歸根結底,還是那四靈升仙的誘惑太大。

瞧見這一幕的十一,頓時又自我埋怨的搖了搖頭,心里暗罵自己真是腦子被水灌了的蠢貨,就會說些廢話,人家都要拿刀砍人了,自己還在這嘰嘰歪歪,真是活該被人打。

然后蕪羌直接安排了下,語速果然加快了些,“修涯,力離,攔住他,我去解決上面那個!既然天賜如此良辰機緣,能夠讓我們靈劍門遇見,又豈有放棄之理?那豈不是大逆不道的行徑?”

隨即又暗自叮囑了一句,“速戰速決,遲則生變!

站在左手邊那位提著劍的短發男修立即嗤笑道:“羌哥,你只管去便是,這么個小猴子,我修涯一人就夠了,力離幫我掠陣,剩下那些個小玩意,乖乖,那可都是值錢的玩意啊,我們發財啦,哈哈哈!

得意忘形,說的就是他了。

至于剩下最后那位一直都未言語的佩刀男修,則是一雙眼眸如鷹隼,一直都在死死盯著十一,凝眉沉思。

少年簡單打量了一下他,這五人里面,差不多只有這位佩刀男修還算是沒有修煉修壞了腦子,還知道遇事之時,先要思考,也知道那反常必有妖的簡單道理。

十一站定身體,有些同情的微微搖了搖頭。

說實話,在野外同妖獸打了這么多年交道,生死之間跑了這么久的他,還真沒覺得這幾人算得上威脅,或許那位第三境的佩刀男修還算,可也不過如此而已。

當初那菩桀便與他說過,以他經受過九曲黃泉那無數次的死去活來,才打磨出的三境底子,對付一般而言的第四境的煉氣士,只要不被其拉開距離,然后一通符箓狂轟亂炸,那煉氣士絕無生還之理,必然是一拳打爛胸膛的貨色。

而且這幾位一看便是從小如付南一般養尊處優慣了,囂張跋扈已是成了本心之舉。關鍵是,還沒見過什么大世面。

其家族或是宗門,也沒有付家那種如同龐然大物般的財力作為扶持,加之他們自己的修道天份也并不算得多高,所以這幾人,大都是外面文人騷客筆下那所謂的“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當真是再適合不過。

然后十一向前踏出一步,身形直接擋住了想要飛身而起的那位抱劍男修,搖了搖頭道:“此間生靈,皆是應運而生,若是強取豪奪,這些微靈精魅哪怕品階再高,生命力再過頑強,也不會活過幾旬日的,你們這種涸澤而漁,實并非完全之策,而且也不是那種得以利己之為,何必白費力氣?至于在下師兄那邊...”

十一微微一頓,咧嘴一笑,笑容燦爛可掬,“我想,你們五人應該還過不去我這里。”

其實少年一句大話都沒說,全部都是實打實的事實。

但少年這幾句話,在那幾個靈劍門修士看來,便是如同“啪啪”打臉般,赤裸裸的侮辱啊。

畢竟十一面上的真實實力,不過是一位才第三境的武夫而已,在這眾人,誰都瞧得見,也沒什么好藏著掖著的。

站在左手邊第二位名叫修涯的提劍男修,顯然是脾氣最為火爆的一個,此時聽見十一如此瞧不起人,哪里還忍得?

這次他連話都懶得說,直接提劍飛身上前,上前便是一招“白鷹展翅加力劈華山”之勢,直接將劍當成了刀來耍!

這種招式,除了帥,實在沒什么大用。

果然第一個搖頭的并非十一,而是那位名叫力離的佩刀男修,在他眼中,在瞧向那修涯時,已是如同瞧著一位死人一般。

這種托大的手法,除非是在面對著那向來身體孱弱的煉氣士,而且境界還要比對方高出一境才可以,不然便是和自己欺身向前將自己的脖子洗干凈了放在人家刀下,然后還要主動的說上那么一句,“來吧,我準備好了。”一樣。

十一沒有猶豫。

這個時候他哪里還能不明白,肯定是這個洞天福地因為那只惡心蟲子的冒失舉動,而出了什么問題,搞得直接暴露在了一眾試煉修士眼下,就相當于那儲藏滿了黃金白銀的國庫,突然一朝被人一朝削去了守備森嚴的大門,導致門戶大開,成了人人都可來尋的無主之地,至于這五個蠢貨,也不過是運氣好些的第一批開荒者而已。

不然以這五個蠢貨的能力,能平安無事的尋到這種隱秘至極的洞天福地,那十一寧愿相信自己可以一步登天。

于是少年只是站在原地,并未做些走位的舉動,倒不是他與那修涯一般為了耍帥而托大,而是實在是沒那個必要,只是微微側過身形,然后提劍出劍,簡單至極。

但其劍之快,當真快若奔雷閃電。

只見那名名叫修涯的男修,氣勢雖足,可他那一劍還未完全力劈而下,眼中便猛然間瞪的滾圓!

他不相信。

只怕是此刻在他心中,一字“死”字,正在死死縈繞于其心頭之上,任憑他怎么狀若瘋狂,心下驚恐的瘋狂揮動,卻都消散不去!

修涯害怕了,“羌...”

只可惜他只來得及喊出這么一個字,十一手中遞出的那柄三尺銹劍便已經迅猛無比,穩穩當當地在他的脖子中間,穿進,再抽出了一個來回。

那三尺銹劍之上,滴血未沾。

真快。

在這一瞬,他的眼珠都好似要完全瞪出來,嘴中兀自噴出口血沫來,只見其整個脖子間,血管青筋盡皆暴起,可他的身形,偏偏已是力竭之姿,手中劍咣當一聲掉落而下,雙手下意識捂住了自己的脖子,整個人這才跌落在地。

直到此時,在他雙手捂住的脖子中間,才汨汨露出血來。

“修涯!”

“修涯!”

直到此時,在其身后的那幾個同門修士才反應過來,除去那名佩刀男修之外,剩下幾人口中齊齊下意識地驚呼出聲,其中又以那位身處于眾人最后的短發女修反映最為強烈,更是不管不顧地直接沖到修涯身邊,將他抱在了懷中。

嘶聲痛苦,“修涯!...修涯!你看看我,看看我,我是你的銀兒啊,我是銀兒啊,你別死,別死...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只可惜此時的修涯已是雙手捂著脖子,殷紅的鮮血從其指縫中緩緩流落而出,跌落在衣角之上,又跌落在地上,眼睛瞪到了滾圓之色,估計他一輩子都沒層將眼睛瞪到如此之大過,面色蒼白至極,渾身那短促的抽搐愈加緩慢,顯然死透了。

“我殺了你!”

眼見愛郎慘死于懷中,而自己卻無能為力,于是漸漸狀若瘋狂的短發女修那殺意立即便從心頭直升而起,然后不顧一切地提劍便向十一沖去,可觀其體內氣機運轉紊亂,手中長劍胡亂揮舞不休,顯然已是心境大亂,導致毫無章法可言。

十一微微一嘆,這份情誼,著實讓他也感受到了揪心,可世事無奈,這種本就是立場不同,你死我活的事,誰還不是一樣的?

只不過他尚還算能夠憑借本心,再到恪守本心,自始至終,不越那雷池半步,可誰又能保證的了,世間人皆是如此?

所以了,流血之事,至少在剛剛那種情況,是必然的。

到得現在,立威已成,加之十一不愿將這份情誼當做視而不見,所以到底是沒有行那惡毒至極的斬盡殺絕之事,只是抬起一腳,便將那短發女修踹了出去,然后身形驟然而動!

目標,抱劍男修!

有時候殺人并非是最好的解決問題的辦法,但一定是最快的。

就如現在,那位佩刀男修再瞧著他時,已經露出了想要避其鋒芒之意,顯然那位佩刀男修,無論是心性,還是見識,在這幾人之中,都是佼佼者。

倒不是說那佩刀男修是位無情無義之輩,只是相比較與理智絲毫不搭邊的情義之屬,他則更加理智,知道此仇,至少在現在,無望。

倒是那位為首的蕪羌瞧不出那么許多,或者說在這一刻他眼中便只瞧見了自家宗門子弟,大家昨天還在豪言壯語,說要一起踏足修仙路山之巔,一起俯瞰眾生云云,一起將靈劍宗發揚光大的生死之交,修涯死了!

于是其眼中的恨意灼灼,當真不亞于勢要吃了十一一般。

然后他想也不想便手中動若颶風之勢,掐訣不斷,顯然連那可以成就‘無上金丹’的四靈升仙也顧之不得。

可見幾人之中,感情之深,到底不真就是五個只見利的無情之輩。

緊接著,原本在蕪羌胸前抱著的那柄有著黃色劍穗,紅色劍身的四尺飛劍,緩緩懸立在蕪羌面前,然后飛劍直直沖出劍鞘,在半空之中挽了一個漂亮的劍花,然后挾裹著幾乎要帶動颶風之勢,向十一一劍刺來!

蕪羌口中之音怨毒如若來自陰冥九幽,很是寒人心魄,“我要你受盡千劍割肉,劍氣噬體而死,為修涯陪葬!疾風!”

蕪羌只見此,似是猶覺不夠,心中恨意滔滔當真便如那狂濤拍案般,愈加高昂,再表現在其臉上,立即便是面露出無比猙獰之色的模樣,然后仿佛下定了什么決心般,竟是直直噴出一口鮮血在自己手上,然后也不只是怎的,那蕪羌手中掐訣之速竟是越來越快,與之相隨,那飛在半空正與十一手中三尺銹劍對上第一招劍招的猩紅飛劍劍身紅芒驟然大盛,飛劍速度和劍氣劍勢猛然大了何止一倍!

瞧見這一幕的十一面色不改,心境如止水,即便是那柄紅色飛劍速度驟然加快,在他眼中,也并未快到哪去,只不過是劍勢瞧著更加凌冽了些而已,在他這個硬生生躲過沙地黑甲蝎王那蝎尾一鞭的體魄之下,自然是算不得什么。

而就在此時,那名一直沉默著的佩刀男子,終于是悠悠一嘆,也在驟然間提刀上前,上來便是一個正正當當的“力劈華山”式,直直加入了戰局之中。

以二對一!

力離的刀不像已死去的修涯和現在正和十一有來有往的蕪羌的劍一般,講究個盡善盡美,盡量在殺力之大的情況下,還能多些華麗點的東西,當然這并非臨時起意使然,定然是常年便是如此心境,才會有如此表象。

但力離的刀沒有那么多花里胡哨的刀技,也沒有那些絢爛奪目的刀虹和刀勢,有的盡皆是實實在在的殺人招式。

快,準,狠。

十一立即便明白,這位名為力離的刀客,只怕是這幾人之中,實力最強的一個,即便是那位明面上的第四境的煉氣士,也一定走不出此人十刀之數。

他只覺在這一刻,好似又回到了他還在紫竹林時,面對那些紫金獸或是撼地猿,再不就是抱樹熊之類的巨兇妖獸時的感覺。

那是時時刻刻都在游走于生死之間,在那刀尖上跳舞時的熱血沸騰之感!

少年興奮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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