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擬說完,頭也不回地直接離開了值班休息室。
到大廳的時候,宋擬向滑雪場的工作人員借了一雙鞋子。
此時雪已經(jīng)下得很大了,想要下山根本就不可能。
宋擬站在窗邊看了好一會兒,腦子里突然就浮現(xiàn)出了宮洛弈的那張臉來。
說起來之前給他發(fā)的微信也不知道他后來回復(fù)了什么,這會兒已經(jīng)靠五點鐘了,夜色來的突然,他那邊也一定燈火如晝吧。
宋擬想著,轉(zhuǎn)身準備向工作人員借個電話,不管怎么說至少得跟那個人說一聲吧,免得他擔心。
只是當她借到了手機,這才想起來,她根本連宮洛弈的號碼是多少都不記得。
“唉……”宋擬嘆了口氣,將手機還給了對方。
就在她準備回房間繼續(xù)面對沈慕恪那個臭男人的時候,外頭突然傳來了轟隆隆的引擎聲。
霎時間整個滑雪場的工作人員洗刷刷地朝外面看去。
就看到一架直升飛機猶如黑夜中一顆粲然的星子出現(xiàn)在了滑雪場的上半空。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宋擬心中突然涌上了一股奇妙的感覺。
這架直升飛機就是來找她的。
宋擬搓著雙手,就這么站在窗邊看著,果然不多時就看到莊肅從飛機上走了下來。
與此同時,宮洛弈也下了飛機。
這一剎,宋擬仿佛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這個男人,怎么什么時候都能這么及時的趕過來呢。
宋擬心忖,雙腳卻不受控制的朝門口奔去。
一打開門,疾風伴著驟雪,吹得宋擬下意識閉上了眼睛,下一秒?yún)s直接被人緊緊地抱在了懷中。
宋擬顧不上開口,張開雙臂死死地抱住了對方。
“還以為你死了呢!”耳邊傳來了宮洛弈的低聲咒罵。
宋擬閉著嘴巴,將冰冷的小臉直接埋進了宮洛弈的懷里。
真好!
他能來真好!
宋擬慶幸著,剛要開口說什么,整個人就被宮洛弈從懷里給推了出去。
“干嘛呢!”宋擬嬌嗔,一臉不高興地沖著宮洛弈努了努嘴巴。
宮洛弈無奈地笑了笑,下一秒直接攬著她的腰將她抱了起來。
身體懸空的那一剎,一股說不出的甜蜜感直接涌上了心頭,甚至都快漫出來了。
宋擬圈起雙臂直接抱住了宮洛弈的脖子,“先生,您就這么離不開我呀,才大半天的功夫。”
“是,恨不能一天24小時都把你拴在我的身邊才好!”對于宮洛弈這樣直白的話宋擬早就聽習慣了。
不管真假,至少這一刻對宋擬很受用。
宮洛弈懶得跟她廢話,抱著她直接上了直升飛機。
直到上去后,宋擬這才想起來,還有個人……
“那個你哥……”宋擬探身看向滑雪場的休息室。
此時直升飛機已經(jīng)緩緩升空,眼看著就離滑雪場越來越遠,宋擬到了嘴邊的話還是被宮洛弈給噎了回去。
而滑雪場的臨時休息室這邊,某人就這么站在窗邊看著直升飛機緩緩騰空。
“慕恪哥,你為了她真心不值得!”霍致霆慢悠悠地從另一個房間里走了出來。
沈慕恪聞言,沒有作聲,只是經(jīng)不住溢出了一聲冷笑。
此時,直升飛機上。
“怎么,還對您那位前未婚夫念念不忘啊!”身側(cè)傳來了宮洛弈不滿地抱怨聲。
看來他是知道自己是跟沈慕恪在這邊了。
宋擬抿了抿唇,直言道,“我對沈總早就沒那種心思了。只是先前他滑雪時受了傷,把他一個人丟在那里終究不好吧?”
“那宮太太將自己受了傷的丈夫一個人丟在醫(yī)院里,就很好?”看樣子某人是真的生氣了。
直到這時宋擬才意識到宮洛弈穿的單薄,淺駝色的呢大衣里就穿了一件襯衫而已。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邊的?”宋擬望著他,心里不免有些歉意。
“我若是不來找你,你是不是打算跟沈慕恪孤男寡女的在那個小屋子里過一夜?”宮洛弈說著,一把將人拽到了懷里。
宋擬被他這么一說,頓時心虛起來。
還別說,他要是不來的話,自己真就得跟沈慕恪一個屋里呆一夜,弄不好還得在一張床上呆一夜。
這話,宋擬可不敢說。
“其實,我剛才是想打電話給你的,就是……”宋擬為難地撇了撇嘴,她死活說不出,自己不記得宮洛弈電話號碼這件事。
宮洛弈知道她想什么,也懶得跟她計較。
中午的時候還跟他發(fā)著微信,到了下午直接就找不到人了。
打了幾十通電話也不接,最后實在是放心不下,這才查了手機定位。
結(jié)果就發(fā)現(xiàn)手機定位在香源山的滑雪場上。
宮洛弈跟著手機信號一直追到了滑雪場的賽級道那邊,結(jié)果在茫茫大雪里找了半個小時也沒找到宋擬的身影。
當時,他真以為宋擬出了什么意外。
好在沒事。
看著眼前這個還能跟他撒嬌嗔怒的女人,宮洛弈心里沒有半點法子。
死死地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只能將她抱在了懷中。
宋擬被他擁上的瞬間,心頭一軟,千言萬語再也說不出口了。
兩人就此繾綣了一番后,宋擬小聲嘀咕道,“阿弈,我腳好冷哦。”
“讓我看看。”宮洛弈說著松開了她,同時脫下了她腳上那雙不襯腳的男士登上鞋。
看著宋擬雙腳被痛的通紅,宮洛弈無奈地搖了搖頭,當即將她的雙腳揣在了懷里。
冰冷的腳趾隔著宮洛弈身上薄薄的襯衫,絲絲溫暖很快便傳遞了過來。
宋擬低著頭朝宮洛弈跟前湊了湊,“冷不冷呀?”
“你說呢?”宮洛弈沒好氣道,“我真覺得我頭上綠的很。”
宋擬聞言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不綠、不綠,一點都不綠!我哪舍得綠您呀!”
“油嘴滑舌!”宮洛弈瞪了她一眼,可是看著她還好好的在自己面前,心里覺得格外的心安。
大約是有宮洛弈陪在身邊吧,宋擬緊繃著的神經(jīng)總算是松懈了下來。
加上雙腳也漸漸的暖和了起來,一股疲倦反倒來的有些突然。
宋擬下意識往宮洛弈的懷里靠了靠,軟綿的頭發(fā)就這么蹭著宮洛弈的肩頭。
很快她就睡著了,迷迷糊糊間,宋擬的手指緊緊地扣著宮洛弈的手。
“阿弈,我們回家吧!”
“好,我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