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擬到公司的時候,已經(jīng)有人在那邊等著她了。
看著那個坐在自己辦公桌上,百無聊賴地把玩著鋼筆的男人,宋擬忍不住停下了腳步。
她沒有上前一步的心思,只是靠著門框靜靜地看著里面的人。
直到那人抬頭看向她,“這就回來了?”
“莫非,你等了我很久?”宋擬才說完,便看到桌上散落了許久煙頭,而沈慕恪的指間還夾著一支燒了一半的香煙。
從前的沈慕恪幾乎是滴酒不沾,更別說是抽煙了。
宋擬斂了斂眸,神情有些叫人看不透。
須臾,她沖沈慕恪笑了笑,“昨晚不是才見過,這就又想了?”
“宋小姐名冠闕城,哪個男人不肖想你?”沈慕恪說著,掐斷了手中的香煙,起身后徑自朝宋擬跟前走去。
在距離宋擬只有一步遠的時候,他一把將人拽進了懷里,關上門的同時,直接將百葉給拉了下來。
一時間,偌大的辦公室里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了。
宋擬被沈慕恪就這么摁在了懷里,想動又動不了。
強勢的態(tài)度,一如他從前。
宋擬憋著一口氣,勉強抬起手橫在了她與沈慕恪之間,“您這是什么意思?”
“舊情人相見,你就沒什么想跟我說的?”熾熱的呼吸就在宋擬的頭頂,伴隨著那股薄荷的香煙味,宋擬莫名地煩躁。
“那您想怎么跟我說?”宋擬嘁笑,覺得沈慕恪越發(fā)有意思了。
舊情人相見……她跟沈慕恪算哪門子的舊情人了。
“你跟那個私生子到底怎么一回事?”果然,沈慕恪還是放不下這件事。
宋擬訕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從沈慕恪懷中掙開。
逃離了沈慕恪后,宋擬朝窗邊走去,“我跟他日久生情,結為夫妻有什么不對的?”
“日久生情?”沈慕恪嗤笑,故意咬重了某個字音,“他那種廢人怎么跟你日久生情?”
“那你能?”宋擬反問,話從口中說出來時,她竟然覺得沈慕恪居然這么的可笑。
“只要你想,就能!”
“什么?”宋擬一怔,險些沒有聽清楚沈慕恪說的話,不過很快又恢復了她那慣有的笑容。
“跟他離婚,我還會像以前一樣對你。”話音剛落,沈慕恪身子猛地一僵,旋即不耐煩地扯了扯領帶。
“呵呵……”這邊,宋擬將沈慕恪的話聽得相當清楚,當然,更覺得可笑。
她無奈地笑了笑,拉開了辦公桌前的椅子坐了下來,“沈先生,我記得您可不喜歡破鞋啊!五年前不要的破鞋,怎么現(xiàn)在又想穿了?還要從別人的腳上搶下來穿,沒這種道理吧。”
“宋擬,你別逼我!”
“逼你?”宋擬冷笑,真覺得沈慕恪是魔怔了,才會來找她跟她說這些廢話。
“……”
宋擬見沈慕恪陰沉著一張臉,實在是不想跟他再浪費時間了。
于是起身朝門口走去,剛要伸手去開門,卻被沈慕恪一把握住了手腕。
“宮洛弈是個什么樣的人,你不會不清楚吧?”
“我先生是怎樣的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宋擬說著,強行掰開了沈慕恪的手,“所以,煩請沈先生不要詆毀我先生的名聲。否則,我們宋家十二位金牌律師不介意跟您耗費耗費時間!”
宋擬說完,打開了門將沈慕恪送了出去。
門關上的那一刻,沈慕恪就接到了霍致霆的電話。
他不耐地接通了電話,就聽到霍致霆見鬼一般的叫聲,“慕哥,宋擬結婚了!你知道她結婚對象是誰嗎?宮洛弈,那個殘廢!”
沈慕恪聽著霍致霆的話,當即掛斷了電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宋擬的公司。
剛到樓下沈慕恪又接到了霍致霆的電話。
霍致霆氣喘吁吁,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大事一般,“慕哥,你猜我看到了誰?”
沈慕恪哪有什么心思去在意霍致霆是不是見到了鬼,剛要掛電話,就聽他說,司迦醒了。
那個他們都以為死在那場車禍里的女人不單單沒死,成了植物人的幾年后居然還奇跡般地醒了過來。
聽到這里,沈慕恪嘴角忍不住揚起了一抹笑容。
“有安排嗎?”沈慕恪問。
霍致霆笑,“隨時安排!”
沈慕恪掛上了電話,剛要上車,老遠就看到一人妖站在路牙子邊打著電話,懷里還摟著一個比他還丑的女人。
他下意識要避開,沒曾想,那人妖倒是先看到他了。
“喲,小舅子啊!”宋梔一看到沈慕恪,立刻沖他揮了揮手,當即摟著女人就朝沈慕恪這邊走來。
要說這宋家出奇葩,宋梔就是頭一個。
男身女相,妖里妖氣,手段也狠。
宋梔早前就聽說沈慕恪要回來的消息,沒想到會在宋擬公司樓下碰到他。
沈慕恪盯著宋梔,出于客氣沖他點了個頭,剛要轉身就被宋梔給叫住了。
“找她的?”宋梔抬了抬下巴,沖宋擬辦公室的落地窗看了一眼。
沈慕恪沒說話,下意識將宋梔打量了一番,更妖,也更惡心了。
宋梔見沈慕恪不說話,心里明白的很。
如今沈、宋兩家的關系早就今非昔比,沈慕恪不給面子也是正常。
所以,他也沒必要討不痛快。
于是宋梔摟著新寵直接朝辦公大樓走去,剛進大廳就被沈慕恪叫住了。
“宋擬什么時候結的婚?”
“你想知道?”宋梔轉過身,沖著沈慕恪露出一抹挑釁的笑,“無可奉告!”
“……”
這邊宋梔摟著人進了電梯,懷里的孟染忍不住問道,“剛才那人是誰啊?”
“我妹妹的前未婚夫。”宋梔無謂地聳了聳肩,旋即低頭看向孟染,“怎么,看上了?”
“哪敢呀!”孟染立刻垂下了頭。
宋梔聞言忍不住勾唇邪笑,“哪敢的意思就是說有這個心思咯?”
他話音一落,摟著孟染肩頭的手當即下了狠勁。
倏然間,孟染只覺得肩膀的骨頭要碎了,就連眼淚就快憋不住了。
可她還沒哭,就被宋梔呵斥住了。
“憋回去!”他哼笑一聲,眸子里忽的閃過一絲算計,“不是看上了他嗎,我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