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必這么麻煩。”宋擬抿唇,抬手看了一眼手表,“您先休息,我回老宅一趟。”
她說完這話后默默地退出了房間。
伴隨著房門關上的聲音,宋擬走到玄關邊換上了鞋子走出家門。
此時的方遷就站在小區的涼亭里等著,見宋擬過去立刻掐斷了煙頭。
“宋總!”方遷畢恭畢敬地沖宋擬點了下頭。
宋擬滿臉的抱歉,“辛苦你了,手上的傷不要緊吧。”
“沒什么大礙,剛才去了小區的衛生室簡單的包扎了一下,一會兒就去醫院。”方遷說著下意識抬頭看向還亮著燈的房間,腦子里驀得閃現了自己被小刀扎上手背的畫面,額間的冷汗更多了。
宋擬聽著方遷這么說,心里的愧疚更多了,“委屈你幫我演戲,這段時間你好好休息,工作上的事就不要操心了。對了,阿姨那邊的手術已經確定在下個星期三。”
方遷聽到宋擬這么說,先前的陰霾頓時一掃而光,忙向宋擬致謝。
兩人之后又說了些工作上的事情,宋擬見方遷手背的紗布滲了點鮮紅,于是趕緊催他去了醫院。
方遷走后,宋擬并沒有著急回去,反倒掏出手機給白蕎打了個電話。
“在老宅嗎?”
“干嘛呀!”電話那頭的白蕎不耐煩地回了一句,同時還伴隨著些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音。
看樣子是擾了某人的好事了。
宋擬吸了吸鼻子,覺著初秋的夜風意外的有些冷,“給你三分鐘時間,把床上的男人踹下去!”
她一聲令下,那頭果然安靜了下來。
兩分鐘后白蕎掛斷了電話改成了視頻通話,宋擬接通后便看到了白蕎一臉不滿足的模樣。
“我說大姐,這會兒正是為國家添磚加瓦的貢獻時間,你自己拖后腿,還瞧不上別人努力啊!”白蕎翻著白眼,見宋擬悶著一張臉立刻閉上了嘴巴。
宋擬不屑地瞪了她一眼,“回趟老宅,替我拿一下戶口本。我在家等你。”
“戶口本……”白蕎不解,卻拉起了連衣裙的拉鏈,背上包就往外走,“你等著,半小時后送到你手上。”
有了白蕎的保證,宋擬放心地掛斷了視頻。
放輕腳步回到家時,剛打開玄關的壁燈就看到宮洛弈已經推著輪椅走出了客房。
“這么快就回來了?”宮洛弈說著話,嘴角微微翹起,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來。
不似白天將頭發梳偏在一旁,現下一頭黑發松松垮垮地散著,反倒透著一股少見的干凈。
宋擬沒作聲,彎腰脫下了鞋子朝他跟前走去,“出門打了個電話,讓人把戶口本送來。”
在宮洛弈面前她沒必要裝著,畢竟那人想要知曉什么事一查就清楚了。
宮洛弈了然,微微低頭,右手撫摸著左手無名指的傷疤,隨即淡淡道,“我當是宋小姐舍不得你那未婚夫,特意下樓去關心呢。”
呵,還真就說對了。
宋擬伸手摸了摸鼻尖,走到宮洛弈跟前后直接蹲了下來,視線也與宮洛弈齊平,“我的未婚夫不就是您嗎?哪還有其他人了。”
一貫的狡黠之色沒入了宋擬的眼波中,一舉手一投足都透著她該有的淡雅從容。
說話間,宋擬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勾起了宮洛弈左手無名指,繼而凝視著宮洛弈的雙眸,“那個不該碰的人,后來呢?”
“后來……”宮洛弈回憶著,雙眸不覺瞇起了起來,眼尾微微上揚,那表情仿佛在告訴她,“后來”也只能是一個容不得她深掘的故事。
宋擬自知問了一個不該問的問題,于是起身朝臥室走去,不一會兒就拿出了一個暗藍色的絲絨盒子丟到了宮洛弈的手里。
“戴上吧,總歸好看些。”宋擬并未多想什么,單純地覺得宮洛弈身上殘缺美的地方太多了。
宮洛弈打開盒子,就看到里頭躺著一枚鉑金的男士戒指,做工簡易,卻意外的順眼。
“這算是宋小姐的求婚嗎?”宮洛弈唇角微揚,笑意淺淡。隨即將指環往無名指上套,卻是一瞬間的功夫,一抹肅殺從他眼中一閃即過。
m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