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
那談不上。
宋擬原本就是個寡情的人,當初跟方遷訂婚也是覺得自己到年齡了,該找個人結婚了。所以平日里跟方遷相處她從未積極過,也難怪方遷會出軌。
當然,這都不重要了。
“只要宮少別忘了我們之間的交易,其他的都可以好商量。”宋擬扶著宮洛弈的肩膀從浴缸里爬了出來,隨后坐在了浴缸邊緣,“領證之前,宮少是不是得聊表一下心意?”
“比如說?”宮洛弈整個人特別放松,雙臂搭在了浴缸兩側,同時左手下意識勾住了宋擬的腰。
宋擬動了動身子,見宮洛弈無動于衷于是也不抵抗了,“有個人的生死,我必須知道!”
“我只能告訴你,那個人的生死,還有其他人在查。”宮洛弈點到即止,隨后閉上了眼睛。
宋擬扭頭見他小憩,到嘴邊的話又噎了回去。
她明白,既然宮洛弈能跟他提起這件事,就證明他一定知道很多。
六年了,她能動用到的關系都用了,偏偏什么都沒有查到。
如今有這樣的機會,她怎么能放手。
趁著宮洛弈泡澡的機會,她走出浴室給某人打了一通電話,這一聊就是二十多分鐘。
直到宮洛弈叫她進去,宋擬這才掛上電話。
進浴室時,宮洛弈已經撐著身體坐在了浴缸邊緣,宋擬快速地拿過一條浴袍遞給了他。
宮洛弈接過浴袍后套了起來,卻死活不系上腰帶,反倒抬頭看向宋擬,那眼神跟狐貍沒什么兩樣,“你幫我!”
帶著水汽的雙眸就這么看著宋擬,顆顆水珠順著濕漉的頭發滾了下來,略薄的唇一張一翕,無不透著吸引。
宋擬怔了怔,這才意識到宮洛弈可是闕城出了名的俊美無鑄。
只可惜殘了……
宋擬不多言語,半蹲在宮洛弈的跟前替他系上腰帶,不經意間看到了他的左手無名指,無名指根部有一道突兀的疤痕。
就像是切斷了,然后重新接上的。
看到這里,宋擬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很難看嗎?”宮洛弈問,抬起左手在宋擬的面前張握了幾下。
宋擬搖搖頭,只是好奇,“這樣的傷不多見。”
宮洛弈聞言,從心底發出了一聲不悅,“呵!不過是碰了一個不該碰的人而已……”
而已嗎?
倘若真是而已,放眼整個闕城,還有誰敢對他宮洛弈這么干。
況且宮洛弈話里透著的可不是這么簡單的意思。
宋擬想了想,也沒多問什么,扶著他坐回了輪椅上,隨后推進了客房里。
臨出門前,她忽的想到了什么,忙探頭進去,“宮少,您今晚來找我,該不是怕我跑了吧?”
“宋小姐如果真跑了,我這殘廢也追不上你呀。”宮洛弈笑的戲謔,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立刻打電話給了什么人。
——明天一早,帶上他的戶口本跟身份證去民政局等著他。
宋擬一聽到“戶口本”這三個字,這才意識到一件事。
“那個……”她吸了吸氣,臉色有些不太好,“我的戶口本還在宋家老宅,只怕……”
“那需要我叫人去幫你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