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我要納妃!”
墨淮氣沖沖的走到墨非宿的寢宮訴苦:“那女人太過分了,孩子都有了還不讓我回寢宮睡覺!”
他已經(jīng)受夠了,席間熙懷孕期間不讓他睡寢宮也就算了,現(xiàn)在孩子都三個月大了都還不讓他回寢宮睡覺,說什么湛湛睡覺的時候不喜歡房間里有外人在,他是外人嗎?他可是湛湛的親生父親,是外人嗎?
不就是個女人嗎?他才不稀罕,只要他想,納多少妾都不成問題!他已經(jīng)快禁欲一年了,再禁下去,他就成那佛界只會念經(jīng)打坐的和尚了!
“要納便納,別用這種小事打擾本尊,滾!”墨非宿現(xiàn)在也處于憤怒當(dāng)中,自從席間熙和顧悅的小孩出生之后,蠢貨天天往她們那跑,成天成天的不見人影,簡直就把這兒當(dāng)客棧了,不,連客棧都不如!不回來氣人,一回來更氣人,左口一句湛湛俊,右口一句諾諾乖。
本來墨非宿還打算和蠢貨多生幾個崽子,現(xiàn)在他是一個都不想要了。顧悅和墨淮的孩子已經(jīng)完全打碎了他想要孩子的沖動,他都能想象得到蠢貨天天圍著小崽子們轉(zhuǎn),把他扔一旁置之不理的畫面。等蠢貨回來,非得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不可!
“那我就去了,可不許反悔。”墨淮還以為墨非宿不會同意,他都做好打持久戰(zhàn)的準(zhǔn)備了,畢竟丑女人和席間熙很要好,只要她說一句不,皇兄肯定就不會同意,看來他選擇丑女人不在的時候來是個明智的決定。他現(xiàn)在就去選妃,速戰(zhàn)速決。
不得不說,墨淮在納妃這件事上是真的放了心思,直到選好魔妃之前,愣是沒有走漏一點風(fēng)聲。以至于席間熙,竹之敬和顧悅?cè)酥篮螅瑑苑鈨砸呀?jīng)送到那未來魔妃的手中了,納妃之日就定在三日后。
三人之中,最不淡定的還是竹之敬,沒辦法,她真的很難接受一夫多妻的這種不平等制度:“熙熙,你別難過,我這就去找公子,讓他出面取消這場婚事。”
說完將諾諾放回顧悅懷里,站起來就要回家找墨非宿。
“皇嫂,不用,他喜歡就讓他納吧。”席間熙及時叫住要離開的竹之敬,她和墨淮的婚事本就不是你情我愿,沒有感情的家注定無法長久下去。墨淮會納妃是遲早的事,這些都在意料之中,只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么快。她還以為墨淮會等到湛湛再大些才會納妃,到底還是她高估了墨淮。
竹之敬不贊同她這種想法,坐下來急切的說道:“熙熙,墨淮納了一個就會納第二個,納了第二個就會有無數(shù)個,到時候就真沒你的位置了。”不僅如此,魔界肯定會上演一部你爭我搶的宮斗劇,想想竹之敬都覺得恐怖。
“小熙,我覺得小敬說的有道理,你就讓她和尊主說說取消這納妃之事吧。墨淮的性格我太了解,只要尊主說一,他就不敢說二。”顧悅支持竹之敬的想法,要是她的溫酒敢說納妾,她保證先打死那小妾,再把溫酒吊起打,直到認(rèn)錯為止!
“算了,這樣他只會更討厭我和湛湛。”席間熙倒不是怕墨淮討厭他,反正她也沒多喜歡墨淮,她就是不想湛湛成大后回憶里都是一個疏遠(yuǎn)他的父皇。
竹之敬一時語塞,坐回座位發(fā)呆,也許生活在不同時代的人真的在想法上有差異,她也知道是幫還是不幫。
傍晚竹之敬回家的時候,墨非宿就坐在寢殿里喝茶,看見她回來就淡淡的瞟了她一眼,然后就不再理她。竹之敬心虛的走過去端了把椅子在墨非宿旁邊坐下,小心試探:“公子,你還在生我氣嗎?這都三天了。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墨非宿冷冷看著她:“你也知道本尊生氣三天了,你采取什么行動了?”
竹之敬無比誠摯的說:“我不是給你道歉了,每天都有。”
墨非宿冷哼一聲:“哼,道歉有用的話本尊有原諒你?”
竹之敬:“......”
公子,所以你為什么還不肯原諒我?
竹之敬低頭輕輕扯著墨非宿的衣角:“可是你也沒有讓我面壁思過啊。”
墨非宿低頭盯著竹之敬纖細(xì)的小手在自己的衣角畫圓圈:“這件事面壁思過沒有,本尊得看到你誠心悔改。”
她怎么就沒誠心悔改了?
竹之敬抬頭憨憨笑道:“那公子你給說說怎么叫誠心悔改?我這就去改。”
“自己想!”蠢貨這次要是不能意識到自己的錯,他堅決不會原諒蠢貨!
“那我慢慢想,我們先來說說另外一件事”竹之敬覺得請求公子原諒這件事是件任重而道遠(yuǎn)的事,得慢慢琢磨才行。現(xiàn)如今最重要的是墨淮納妃這件事:“公子,你知道墨淮要納妃這件事嗎?”
“知道”墨非宿短短兩個字表明自己的立場。
竹之敬悄悄的向墨非宿的右手伸去,在墨非宿要抽回來之前快速壓住,抓著他的手左捏捏,右撓撓,帶著極為諂媚的笑容說道:“公子,你可以阻止墨淮納妾的對吧?”
“可以,但是本尊不會插手。”墨非宿被蠢貨摸得心癢癢,恨不能立刻將人抓到床上去辦了,不過他還沒忘記自己現(xiàn)在是處于生氣階段,該忍的還得忍。
“為何,公子,你難道忍心看著墨淮和熙熙之間越走越遠(yuǎn)嗎?你難道忍心看到湛湛有很多姨娘,然后還有很多弟弟妹妹和他搶一個父皇嗎?你難道要看到魔界上演你掙我搶的戲,然后把魔界搞得烏煙瘴氣嗎?”竹之敬捏著墨非宿的手輕了些,一連串的發(fā)問。
蠢貨想的還挺多,一天天的不多花些心思在他身上,總想些有的沒的,抽回被某人撩的不行的手,難得耐心解釋道:“蠢貨,不是每個人都你和本尊這樣心里只有對方,本尊愛你才會為你改變,只守著你一人。六界都有他自己的生存之道,本尊可以強(qiáng)制墨淮不納妃,但是他的人生終歸是要他自己做抉擇。他和席間熙愛或是不愛,在一起還是分開都是他們的命,你和本尊只是局外人,可以適當(dāng)提點,但是不能瞎攪和,這才是對他們最大的幫助,知道?”
墨非宿的一席話讓竹之敬豁然開朗,抱著墨非宿的手臂靠在他肩上看著他情真意切的說道:“公子,我越來越愛你了怎么辦?”
墨非宿伸出另一只手寵溺的揉了揉她腦袋,然后冷下臉來說道:“那就早點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不然明晚你一個人睡書房!”
誒?這怎么和她想象中的有點不一樣呢?
介于要面臨一個人睡書房的嚴(yán)峻懲罰,竹之敬硬是用了一整晚來深刻的反思自己的錯誤,以至于第二天墨非宿醒來后看到某人沒有去找自己的小伙伴后就知道她已經(jīng)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朝她勾勾手示意她過來,將人攬入懷中溫柔調(diào)侃道:“蠢貨,今天怎么不去找你的小伙伴們玩?”
認(rèn)錯第一人竹之敬摟著墨非宿的脖子自豪的說道:“她們都沒有我家公子重要,我決定接下來幾天都留在家陪我公子,做我家公子的貼心小丫環(huán)。”
墨非宿一個激動就著某人白皙的脖子狠狠咬了一口,饜足之后才帶著略微沙啞的煙嗓音說道:“蠢貨,你不是小丫環(huán),你是本尊貼心的小媳婦兒。”
席間熙抱著墨辛湛去找魔淮的時候,墨淮正在書房的軟床呼呼大睡。書桌上擺放著橫七豎八的魔卷,想必是昨晚處理魔界事物太晚。席間熙將湛湛放在墨淮旁邊,起身去給墨淮收拾書桌。
看著桌上無處下手的魔卷,席間熙真的想不通一件事,那就是無論是修為,頭腦,還是做事風(fēng)格,墨非宿都是最適合做魔皇那個,為什么卻要讓墨淮這種幼稚的花心鬼來做這個位置。
半炷香后,當(dāng)席間熙看著魔卷下藏著的幾本春宮圖后,她就更懷疑墨非宿讓墨淮做魔皇,確定不是想看到魔界走向衰落?
這個時候,熟睡中的色鬼墨淮被旁邊的某個小家伙不經(jīng)意伸過來的手給打醒了,剛要發(fā)火,扭頭一看是自己兒子,什么氣都消了,舉起湛湛吧唧就是一口親。小湛湛被突入其來的親親嚇的一愣一愣,盯著墨淮看了好半晌,突然咯吱咯吱的笑了。
本來還在生氣中的席間熙看著床上互動的父子兩,氣瞬間消了一大半,像是沒看見一樣低頭繼續(xù)整理。
“你怎么過來了?”墨淮逗著兒子開心了一會兒,抱起小湛湛走到席間熙旁邊,難得好語氣的問道。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應(yīng)該是席間熙第一次來這兒。
“帶著湛湛過來看看你。你今天有空嗎?陪我和湛湛一天。”免得你都忘了自己還有個孩子。席間熙今天不是來找墨淮的茬,她今天只想和和氣氣的與墨淮相處一天。
“有空。”墨淮不知道今天的席間熙說話怎么這么客氣,但是他很喜歡這種感覺。要是席間熙一直這么溫柔,或許他早就愛上她了。
因著湛湛還小,兩人選了一片僻靜,風(fēng)小的竹林坐下賞景。
席間熙側(cè)頭看著不亦樂乎的逗弄著懷中小湛湛的墨淮,輕聲卻又認(rèn)真的開口問道:“墨淮,你喜歡湛湛嗎?”
墨淮頭也沒抬的繼續(xù)逗弄小湛湛,笑著說道:“你這不是廢話嗎?湛湛可是我的孩子,我當(dāng)然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