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熙,悅姐姐,這是我給你們燉的鮮雞湯,你們趁熱喝了。”竹之敬端著剛熬的雞湯前來。
“小敬,你天天給我們熬湯,這是把我們當豬在養嗎?”顧悅看著竹之敬遞來的雞湯叫苦連天。她們已經連著喝了半個月的湯。
“對啊,小敬,你看我們都胖成豬了。”席間熙不介意天天喝,可是她介意變胖,才半個月的時間,她都有雙下巴了。
“你們肚子里有寶寶,營養得跟上,再有一兩個月寶寶就出來了,忍忍就過去了,還是你們不喜歡喝雞湯?我明天給你們燉豬蹄。”竹之敬像老媽子一樣苦口婆心的說道。
“......”顧悅和席間熙兩兩對望,痛并快的感覺誰能明白?
“丑女人,你以為她們像你這種凡人需要喝什么雞湯,豬蹄湯?一顆丹藥就能解決的問題還要搞得這么麻煩。”坐在一旁的墨淮嘲諷道。
“墨淮,你再叫小敬丑女人,讓尊主聽到不扒了你的皮才怪!”顧悅好心提醒。
“長得丑還不讓人說了?”墨淮并不覺得他這樣叫有什么問題,當然,他是絕對不敢當著皇兄的面這樣叫的。
“沒事,你隨便叫,我不和幼稚鬼計較。”竹之敬大方的說道。
“丑女人,你說誰......”
墨淮的話還沒出口就被席間熙的一個瞪眼給收回了,坐在那里不敢再多說一句。席間熙這個兩面三刀的女人當著丑女人她們的面盡顯乖巧可愛,人畜無害;當著他的面卻是個實打實的母老虎,還盡耍陰招,這半年多來他可是沒少被折騰。
忘恩負義的女人,也不想想當初皇兄墮魔的時候是誰保護的她!
“罕見啊,我們魔皇竟然懼內!”顧悅好心情的調侃道。
懼內?笑話,他會懼內?他只是難得和席間熙計較!
“本皇昨天聽說你昨晚又把溫酒給趕出房間了,本皇真是替他悲哀,怎么就看上你這么個潑婦。”
“溫酒還好,只是偶爾睡書房,可比不上我們的魔皇,好像從成親至今都是睡的書房。”顧悅毫不客氣的回懟。她會趕溫酒去書房還不是因為他回來的太晚。
“......”墨淮被堵得啞口無言,誰說他一直在書房睡著的?他明明有去寢宮里睡過,不過是偷偷爬進去的,這能說嗎?不能。
一下午就在顧悅和墨淮你一言我一語的吵鬧中過去了,竹之敬望了望外面的天色站起身來:“我先回去了,明天再來找你們玩。”
“小敬等等,我們一起走。”聽竹之敬說要走,顧悅也挺著個大肚子起身,竹之敬上前幫著攙扶這一道離開。
兩人走后,寢宮里頓時冷清了不少,席間熙躺在躺椅上閉目養神,眉眼里透著淺淺的疲憊。這里很好,有心疼她照顧她的皇嫂,嘴硬心軟的悅姐姐,本以為會枯燥無味的魔界生活因為有了她們變得充實,可是這里終歸不是她的歸宿不是嗎?她嫁過來本來是想報復墨淮的,可是現在好像并沒有什么意義,到不如離去,放過墨淮,也放過自己。
身體的突然懸空讓席間熙陡然從思緒中清醒,看著眼前的男人皺眉:“你干什么!”
“我”墨淮沒想到她會突然清醒,眼神里的慌亂一閃而過,又很快被他遮掩過去,僵硬的說道:“本皇看你睡著了,好心抱你回床上去睡。”
“不用你假好心,放我下來!”席間熙毫不領情的拒絕。
墨淮當然不可能乖乖聽她話,抱著人徑直走向寢宮,感受到她的掙扎,低聲斥責:“別亂動,摔著了本皇不負責。”
席間熙不敢再亂動,冷哼:“摔著了不正如你意。”
“本皇從未如此說過。”
“可你是這么想的!”
墨淮將人放在床上,幫她蓋好被子,坐在床沿難得認真的說道:“或許你可以放下對我的成見,我們好好過日子。其實你不太兇悍的時候,本皇也沒那么討厭你。”
席間熙對著墨淮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指著寢宮大門,吐出一個薄涼的字:“滾!”
“你為什么每次都......”
“給你三秒,如果你還沒離開,我就讓你和我的小可愛打個招呼。一......二......”
“本皇可憐你才說要和你好好過日子竟然還不領情,不識好歹的母老虎!”墨淮邊快步退出寢宮邊大聲嚷嚷。他見過席間熙說的小可愛,那哪是可愛,分明是一只快成了精的毛毛蟲。偏偏他什么都不怕,就怕毛毛蟲,而這一切都歸功于顧悅和顧思兩兄妹給他造成的童年陰影。
他是蠢了才覺得可以和這個母老虎好好過日子!
不行,他得去找美人尋求心里安慰。
“悅姐姐,你真的不回去等溫酒嗎?外面冷,容易著涼。”竹之敬不放心的問道。她來這兒是為了等公子,沒想過悅姐姐會跟著她一起過來,說是等溫酒。
“小敬,我是魔,感冒那種事不會落在我身上。”
顧悅給竹之敬解釋后注視著前方繼續說道:“我就是想過來體驗體驗你每天在這兒等尊主是什么感受。”
還也能感受?竹之敬扶著她坐在臺階上看著顧悅的肚子,忍不住感嘆,不知不覺悅姐姐的肚子都這么大了,她還記得悅姐姐剛知道自己有寶寶那會兒脾氣發的老大,也不知道溫酒后來是怎么平息悅姐姐怒火,還讓她心甘情愿的為他生孩子。
更讓她驚訝的是,半個月前公子帶著她回來的時候,悅姐姐和溫酒如膠似漆的黏在一起,說好不喜歡地方的話他們還記得嗎?都是一群大騙子。
溫酒和他一樣是凡人,按魔界規矩是不能留在魔界的,之前半年魔界因為她和公子一片混亂,也沒人管。公子回來重新整頓魔界后,就有不少魔將提出異議,最后還是公子將他變成了魔才平息下來。
不過自打溫酒變成魔后就比以前忙了不少,因為公子將他在凡間所有的產業都交給他來打理,說什么溫酒是首富之孫又對凡間的經商之道了如指掌,這件事交給他最合適不過。
“悅姐姐,是不是公子交給溫酒太多事,他沒時間陪你你才生他的氣?要不要我去給公子說說讓他少給溫酒找點事做?”
顧悅知道竹之敬是好意,還是搖頭:“不用,他要是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就不配我顧悅喜歡。”
尊主從來不會將事情交給不信任的人去做,會交給溫酒去辦就是將他看做了自己人,就像對顧思和閻俞一樣。她應該高興才對,她喜歡的人融入了自己的世界,自己在乎的家人接受了她喜歡的人,她很慶幸自己生在魔界,遇到了一個令外界聞風喪膽卻十分護犢子的尊主。
顧悅的想法倒是讓竹之敬欽佩不已,她還以為悅姐姐會抱怨公子交給溫酒的負擔太重。
“悅悅?”溫酒看到坐在臺階上的顧悅一陣感動,走過去扶起她小心攙扶著,責備的語氣充滿了寵溺:“你怎么在這兒等著,不知道在房間里等著我嗎?”
“切,你少自戀了,我是來這陪小敬等尊主的。”顧悅才不會承認她是在等溫酒。
“是嗎?那我先回去了,待會兒讓小敬送你回來。”溫酒說完就要自己回家。
“溫酒,你敢把我扔在這兒試試!”
“嘿嘿,不敢,我怎么敢把我的心肝寶貝兒悅悅扔在這里呢,我們回家。”溫酒沒有真走,走了幾米又折回來扶著顧悅離開。
“今晚睡書房!”顧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傲嬌的說道。
“悅悅,我昨晚也是睡的書房,今晚我想睡臥室。”溫酒一臉諂媚的說道。
“可以,那我去睡書房。”
溫酒敗下陣來:“悅悅,開玩笑的,我去,我去,今天寶寶有鬧你嗎?”
兩人一路吵吵鬧鬧的離開,看在竹之敬眼里卻是十足的溫馨,她竟然有點羨慕能押住溫酒的悅姐姐。
顧悅和溫酒兩人走后很久,竹之敬才等到歸來的墨非宿,欣喜的跑過去跳上墨非宿的身上:“公子。”
“蠢貨,想本尊沒?”墨非宿現在十分后悔自己當時涂一時疼快屠殺了那么多六界生靈,不然他現在也該是帶著蠢貨周游六界,吃吃喝喝散散心。
想字剛要脫口而出,又硬生生被她咽回肚子里去,想起悅姐姐在溫酒面前多威武的模樣搖頭,憋憋嘴說道:“不想,公子你今天回來這么晚要接受懲罰。”
“喔?說說是什么懲罰?”墨非宿饒有興趣的問
“今晚你去睡書房。”以為公子甘愿接受懲罰,竹之敬得意的說道。
“你想讓本尊睡書房?”墨非宿抱著竹之敬邊朝寢宮方向走邊漫不經心的問道
“嗯,悅姐姐就是這么懲罰晚歸的溫酒的。”
“蠢貨?”墨非宿在竹之敬耳邊輕輕喚了一聲。
“嗯?”竹之敬被這一聲輕喚差點迷了心智,公子富有磁性的聲音真的不是一般的好聽。
“本尊發現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回去跪著面壁思過。”
“公子,我錯了”為什么和她想的不一樣?公子不應該坦然接受懲罰或是認錯嗎?為什么變成她要面壁思過了?
“嗯,知道錯了就對,知道錯了就自覺的執行。”
“公子,我今天有很想你。”
“本尊也想你。”
“那我還用面壁思過嗎?”
“為什么不?”
“......”
公子,我真的知道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