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著玩?
墨非宿伸手摟住覃議的細腰走到三人面前,淡淡瞟了一眼竹之敬,無所謂的一笑:“本尊來這不是為了管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本尊是陪議兒來凡間逛逛,你們隨意,議兒,我們回房間。”
被突然摟住的覃議有點受寵若驚,宿是不是突然意識到自己對他濃濃的愛意了?“好”
“小敬,我們也回房間,外面冷,容易感冒。”溫酒豈會看不出墨非宿是故意的,在看小敬,一臉落寞讓人心疼。
墨非宿淡淡的看著兩人,最后將視線落在竹之敬身上:“你可以走,她留下來伺候。”
溫酒頓時怒火中燒,冷笑:“墨老板,這可是客棧,不是你家,小敬想走邊走,想留便留,要伺候找店小二。”
墨非宿松開懷中之人靠近竹之敬:“一日是本尊的狗,終身便是!”
隨后俯下身湊到竹之敬耳邊,用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威脅道:“蠢貨,想好了嗎?是去是留。慢慢想,你的回答將直接影響你旁邊男人和溫家所有人的性命!”
竹之敬不可置信的看著墨非宿,公子這算是在威脅她嗎?抑制住心里的難受低聲說道:“公子,你不用威脅我,你知道我向來聽你話。”
是,向來聽他話,不管他說什么都聽,除了不愿意和他回魔界成親,除了不喜歡他!
“那還不快去燒些熱水來,本尊的議兒要是凍著了,本尊讓整個客棧的人償命!”
“宿,我沒關(guān)系的”覃議沒想到宿把她看的如此重要,一時之間愛意上涌,深情的倚靠在墨非宿懷里。
“怎么會沒關(guān)系呢?議兒可是本尊的心頭肉,要是受涼了本尊會心疼。”
墨非宿捻起她的發(fā)絲輕輕撥動,兩人之間的氣氛曖昧至極。
竹之敬不想再看兩人濃情蜜意,轉(zhuǎn)身進了客棧的廚房給兩人燒熱水,心里五味陳雜。
來廚房躲躲也好,她不知道自己該歡喜公子又回來找她了還是該難過公子對她冷冰冰的態(tài)度。
“小敬,燒水這種事讓客棧里的人去做就行”溫酒跟上來,拉著她要出廚房。
竹之敬用力掙脫他的手回到廚房添水:“公子是讓我親自燒熱水。”
“小敬,你沒必要這樣對自己,你要是愿意,可以和我去溫府。”
溫酒不明白竹之敬為什么非要這么固執(zhí)。
“不去,住客棧挺好”
住客棧她住的心安理得,去溫府就不行了,不踏實。
溫酒拿她沒轍,平日里懦弱的竹之敬固執(zhí)起來比誰都固執(zhí),就拿住客棧的費用來說,都說了這是他的客棧想住多久住多久,她不管,每天按時給房錢,一分不少,不收她就離開。
“小敬,要不我們換個客棧住?反正這帝都大部分客棧都是我溫家開的,去哪也好過在這兒被一群妖魔鬼怪欺負。”
被妖魔鬼怪欺負?竹之敬笑道:“第一,公子不會欺負我,第二,謝謝你為我擔心,第三,我覺得這里挺好,不換。”
她好不容易能再次見到公子,哪能說走,就算偶爾看著他也行。
溫酒不滿的癟癟嘴:“你就這么相信他不會欺負你?”
“嗯”對墨非宿的信任是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的。
“小敬,你要是有對他一半好對我就心滿意足了。”竹之敬的篤定讓溫酒十分嫉妒墨非宿,他為什么就沒在墨非宿之前遇上竹之敬呢?
他也想要眼前這個女子無條件的信任和愛。
“有些事是嫉妒不來的,你啊,就認命吧,我們尊主向來都是天之驕子,其實你區(qū)區(qū)凡人能比的。”
吃瓜群眾顧悅不知從哪冒出來拍拍溫酒的肩膀以示安慰。
躲開顧悅的魔爪,溫酒警惕的看著顧悅:“你什么時候來的?”
“尊主讓我來問問水燒好沒?順便讓我來協(xié)助小敬把飯也做好端過去。”尊主是這么吩咐的,但她覺得尊主就是不放心她倆單獨待一塊兒。
“水還沒燒好,飯也還沒做,還要等一會兒”才進來這么一會兒,哪有這么快。
“我來幫你燒火。”
比起墨非宿身邊沉悶的氛圍,她還是更喜歡在里面坐這和他們聊天,一邊往灶里添柴火,一邊調(diào)戲溫酒:“酒,你剛才為小敬吃醋的樣子好帥啊,我好喜歡,不過要是你為我吃醋我會更喜歡。”
又來了,剛才還正常的女人說瘋就瘋,霸氣冷哼:“為你吃醋,今晚枕頭墊高些。”
顧悅露出星星眼:“好帥,那我今晚要在夢里和你約會,然后這樣那樣。”
溫酒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他是不是說錯什么話了,果然在顧悅面前還是少說少錯:“瘋女人!”
飯是在房間里吃的,竹之敬才剛坐下,覃議清靈的聲音就從旁邊傳來:“宿,是不是凡人都這般不懂規(guī)矩?”
“議兒為何有此一問?”墨非宿看著覃議,一副深情的模樣。
“身為下人卻是與主人同桌吃飯,難道不叫沒規(guī)矩?”覃議冰冷的眼神看著竹之敬,冷靜下來,她發(fā)現(xiàn)宿從帶著來這的那一刻視線就時不時落在這個凡間女子身上,憑她女人的直覺,宿絕對喜歡這個凡間女子,感情還不淺。
所以才假裝和她曖昧,在這女子走后又恢復(fù)冷漠,她不介意和別的女人分享宿,可是絕對不允許宿如此喜歡一個女子,還是一個什么都不如她的凡間女子。
“那……”
墨非宿才開口,竹之敬就從座位上站起來對著墨非宿說道:“公子,我就在門口等著,有事叫我”
她忘了這里不是小庭院,也不是大宅院,她只是個下人,怎么會有資格坐在這里和公子一起吃飯呢?
習(xí)慣使然讓她想也沒想就坐下,以后注意。
外面,這會兒的雨比下午的時候要大些,天空還時不時劃過一陣閃電伴著劃破天際的雷鳴聲。
竹之敬什么都怕,唯獨不怕打雷和閃電,因為爺爺以前說過,雷只劈做過虧心事的人,她沒做過虧心事,所以不怕,反倒很喜歡。
“覃議,你什么意思?小敬怎么就不能和我們一起吃飯了?按你這么說,我這個下人是不是也不配?”
顧悅早看覃議不順眼,一天天到處在魔界宣揚她有多喜歡尊主,也沒見她付出過什么真心,還不如小敬。
“我可沒這么說,誰敢讓你離開啊。”
覃議也不喜歡顧悅,仗著從小和宿一起長大就無法無天,魔界那個魔君魔女不討厭她?
“你有什么不敢的?我這個下人也不礙你眼,你老就在這慢慢吃。”
不一會兒,顧悅端著兩個碗出來,將一只碗遞給竹之敬:“我也不想出來,誰讓我也不是主子呢?生氣可以,不能餓肚子不是?”
竹之敬鼻子有點酸,這就是有人和自己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感覺嗎?感覺很奇妙,接過碗澄清:“悅姐姐,我沒生氣。”
她永遠都不可能生公子的氣,至于覃議的話,她聽進去了,也很在乎,不過也是在乎她說的話罷了,至于她這個人,無所謂,她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