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兩人賞著雨,聊著天吃的開開心心,里面卻是一片陰沉,要不是看在晚飯是竹之敬做的份上,他能氣得當場掀桌。
小題大做的覃議可氣,自作主張的蠢貨更可氣,他有說讓她離開飯桌嗎?
就這么不信任他?
進入蠢貨房間的時候她已經睡著了,不過蠟燭還亮著,看來沒有他,蠢貨還是不能睡個好覺。
將房間原本燃著的蠟燭熄滅,墨非宿滿意的摟著蠢貨睡覺,這才是他想要的熟悉的感覺。
竹之敬應該是還沒睡多久,眼角還是濕潤的,還是這么愛哭,怎么就不長進呢?
感受到溫暖的源泉,竹之敬在墨非宿懷里拱了拱,將墨非宿緊緊的摟住,眼淚無聲的往下掉,小聲嘀咕:“公子,不要走。”
墨非宿知道她在說夢話,對著她施了個簡單的催眠術法后輕聲問道:“為什么不讓我走?”
竹之敬哽咽的說道:“難受”
沉默半天又道:“想你”
墨非宿當即明白她的意思,一邊幫她擦眼淚一邊問道:“蠢貨你都不喜歡本尊,本尊憑什么還要為你留下來。”
竹之敬沉默流淚,將墨非宿抱得更緊:“喜歡”
似是覺得喜歡這個詞不足以表達心中的喜歡,又緩緩吐出一個字:“愛”
墨非宿幫她輕拭眼淚繼續問道:“那到底是喜歡,還是愛?”
“愛”竹之敬沉默了半響后才道
聽到愛這個字,墨非宿的心跳得比上次還要厲害,如果說上次蠢貨說不喜歡讓他氣憤的想殺人,那現在的他想拯救蒼生,想上天入地,小心翼翼的問道:“有多愛?”
“很愛,海洋,天空,宇宙”
墨非宿不知道宇宙是什么意思,單憑前面三個詞就足夠了,繼續問道:“愛本尊為什么不愿和本尊成親?”
聞言,竹之敬睡夢中的眉頭緊促,好不容易被墨非宿擦干的眼淚又一發不可收拾的留下來:“一人心,不相離”
“一夫,一妻,一個家”
蠢貨的這句話讓墨非宿瞬間明白她為什么不愿和他成親,再次幫她擦著眼淚生氣的問道:“本尊當時問你為什么不說?”
“無法,改變,想法”
墨非宿呆住,摸了摸她的腦袋:“誰的?”
“我們的”
墨非宿沉默不語,原來所有的問題都在這,這傻子,是對自己不自信,還是對他不信任?問都不問他就擅自做主,將人從懷中拉出來狠狠吻了上去,在自己快把持不住的時候才退出來,現在還不行,讓他煩躁了這么久,得先好好懲罰懲罰這個擅自做主的傻子后再說。
陰雨天氣連綿不斷,今天竹之敬還是只能待在客棧哪也去不了。
“宿,你昨晚好討厭?”覃議靠在墨非宿懷里低聲抱怨她將自己一人扔下,去重新訂了一間房。要不是親眼看見他進了房間,她都以為宿是想找借口去那凡間女子的的房間,事實證明她想多了。
“是嗎?今晚照舊。”墨非宿輕佻的眼神看著覃議,在她耳旁低語。
“討厭!”覃議低斥。
兩人簡單的一場對話聽在他人耳中極為曖昧,色情。
“外面有點冷,我先回房了。”竹之敬很想和墨非宿多呆一會兒,可是他們聊天的內容讓她承受不住,還是選擇了逃避。
“小敬,我陪你進去坐坐。”不錯過任何機會的溫酒跟著竹之敬進了房間。
“那我也進去坐坐”在墨非宿的眼神示意下,顧悅也跟了進去。
“宿,你看你那丫環也太輕浮了,竟然隨便允許男子進她的房間。”坐了好一會兒,覃議一臉鄙視的說道,全然忘記自己昨天晚上還想跟著墨非宿睡覺。
“是嗎?那我們也去看看他們在做什么?”容不得覃議說不就朝房間走去,覃議當然毫不猶豫的跟上。
房間內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還是竹之敬率先打破這種尷尬的氣氛:“溫酒,悅姐姐,你們想不想學斗地主?”以前回老家過年,她都是和堂弟表姐們一起斗地主過除夕,現在天時,地理,人和都有,不發泄發泄她怕自己抑郁,越是難過的時候越該找個開心的事做。
“什么是斗地主?”饒是閱歷廣泛的顧悅也沒有聽說過這個詞。
“就是一種游戲,悅姐姐,你能變一些紙嗎?就那種比看的書紙要厚一些”
“喏,這種嗎?”顧悅變出一張紙給竹之敬看。
“還要再厚一些。”竹之敬拿起來看了看不太滿意。
“這種”顧悅又變出一張紙。
“嗯,這個可以”竹之敬把它們折疊成撲克牌般的大小放到顧悅面前:“悅姐姐,要五十四張一模一樣大小的撲克牌。分別在上面刻上……”
在竹之敬的敘述,顧悅的法術下,一副撲克牌很快做出,簡直就和現代的撲克牌一模一樣。
“我們去床上坐著打,我教你們”
竹之敬率先上床坐著,看他兩人遲遲未上來,干脆下去將人拉上來,在床上圍著一團更有家的感覺:“我又不對你們做什么,打牌的時候手腳冰冷容易感冒,床上暖和點。”
竹之敬都這么說了,兩人也不再矯情,順勢坐下來等著竹之敬教他們斗地主。
“這個斗地主啊……”
“你們干什么!”
竹之敬正要開講,墨非宿破門而入打斷了她,憤怒的看著坐在床上的三人,那眼神像是要把他們生吞活剝。
“尊主,我們在和小敬學斗地主,你要不要加入我們?”
在墨非宿要殺人之前,顧悅搶先說道。
原來不是在做有傷風化的事,墨非宿臉色稍微好了些,不過也沒好多少:“本尊就勉強加入”
“我也要玩。”覃議附和。
“不行,斗地主是三個人玩。”躲過墨非宿沾染憤怒的眸子,竹之敬低頭小聲說道。
墨非宿淡然看著顧悅,顧悅秒懂:“那我就不玩了,尊主來,我在旁邊看著就行。”
墨非宿依舊看著顧悅,顧悅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是想挨著竹之敬做,只好讓位:“尊主,來這坐,暖和些。”
孺子可教也,墨非宿滿意的坐在竹之敬的旁邊看著她。竹之敬入坐針氈,看著顧悅說:“悅姐姐,四個人也是可以一起玩,不過你要多變一張牌出來。”
聽說自己還可以玩,顧悅立刻多變了一張牌出來:“這張上面寫什么數字?”
竹之敬接過牌笑道:“什么都不用,這張叫萬能牌。接下來我給你們說說該怎么玩,大王最大,王炸最厲害,3最小,我出3,你們可以出……聽明白了嗎?”
“明白”三人都是聰明之人,一教就會。
被忽略的覃議只好越過顧悅坐在墨非宿身邊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