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管事這冷漠的態(tài)度,讓蕭荃更加確定,一定是剛才有不長眼的蕭家嚇人的罪惡了他!
“是誰?干菜是那個不長眼的慢待了馮管事?”蕭荃此刻一臉陰沉,背著手看著旁邊那些蕭家仆役!
旁邊站著的安歇蕭家仆役一個個的都不敢做聲,低頭老老實實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馮管事看著蕭荃此等做派,也不再廢話!
“蕭郎君,你也不必如此!沒有人慢待了某!”那馮管事淡淡說道。
“哦?那馮管事不進屋這是為何啊?”蕭荃狐疑的問道。
“某近日來是奉了越王之命,將這東西給你送回來!”
馮管事說著,指了指身旁的東西。
蕭荃低頭一看,只見地上放著的,赫然是自己送去越王府的珍仙茶!
“這……這是什么意思啊?”蕭荃更加不解了!
“越王說了,蕭荃,你這茶也能算是茶?莫不是欺某年幼?”馮管事冷聲說道。
蕭荃聽了這話心頭一跳!
這口氣,這話里話外的意思……是在叱責自己啊!
“馮管事!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越王怎么會如此做啊?前幾日某去越王府拜見,不還是好好的嘛?”蕭荃有些慌張,忙對著馮管事詢問道。
馮管事看著蕭荃心中陣陣冷笑!
心說你竟然敢把越王當傻子?弄這么難喝的茶葉送給越王。
真以為咱家王爺歲數(shù)小沒見過世面啊?
不過馮管事也就是心中暗暗想著,并沒有說出來。
“某只是奉了越王的命令送還東西,帶句話。其他的某就不知道了!東西送到了,話也帶到了,某就告辭了!”馮管事說罷也不再停留,轉(zhuǎn)身便離去。
蕭荃呆愣愣的站在自家前院院中,看著馮管事出門而去的背影。心里卻是已經(jīng)開始了翻江倒海!
這是個啥情況啊?
自己可是前幾天才去越王府拜見過的啊?
當時自己和越王相談還是很愉悅的啊?
而且自己已經(jīng)讓越王認同了那承議郎是個霸道無德的卑劣之人啊?
可今天怎么就突然的把茶葉都退了回來?
還讓人帶了那么一句話?
這里頭絕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蕭荃原地愣了半晌,忽然叫了那個中年管事一聲,轉(zhuǎn)身就往后頭走去。
“你去給某查!看看越王府這幾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為何越王的態(tài)度會有如此變化!趕緊去!”蕭荃冷聲對中年管事說道。
管事再次離開,蕭荃在屋內(nèi)皺著眉頭沉思。
此時的蕭荃忽然有些意識到,那個承議郎似乎沒有自己想的那么弱!
盡管之前他和裴都尉討論過那個承議郎,當時兩人對張季的評價是,此人雖然和幾家國公關(guān)系不錯,陛下也對他似乎有些青睞。但是,此人畢自己除了有一個伯父張士貴之外,再沒有什么背景了!
而他那伯父張士貴,雖然也算的是陛下信任的重臣,但是,張士貴家那個張政,已經(jīng)被他們拉進了珍仙茶中來了!
這樣說起來,那個承議郎和張季還有裴家想比,是在算不得什么了!
所以,蕭荃在對付起張季來并不覺得有什么。
可是,現(xiàn)在發(fā)生了何種事情,只能說明是自己這邊小看了那個承議郎了。
蕭荃想到這里便起身,讓人安排了馬匹,他要去裴家。
張季此時并沒有在想真仙茶的事情,他現(xiàn)在的注意力已經(jīng)被張大年吸引了!
而且,張季此時也不再長安城里,而是身處張家莊子。
“郎君,某已經(jīng)弄出了一個燒琉璃的窯口,只是……只是直到現(xiàn)在還乜有一點眉目。”張大年有些慚愧的說道。
在他看來,是自己沒用,才讓郎君神仙師父傳下來的寶貝無法燒制出來。
張季來到莊子上,就是因為賬大年來說,琉璃燒制沒有一點進展,所以張季這才趕到了莊子上。
問題出在哪里呢?
說實話,張季自己也不知道!
因為,他壓根就不知道玻璃到底是怎么燒制出來的!
他只是大概記得曾經(jīng)從哪里看到過,玻璃使用什么沙子,礦石,用高溫爐子燒出來的。
至于用的什么沙子,什么礦石,多高的爐溫,什么工序流程,張季真的是兩眼一抹黑!
自己不清楚,卻是不能讓張大年他們知道自己不清楚。
要不然,自己這郎君的面子往哪里擱呢?
“咳咳,大年,這琉璃自然是很難燒制的!尤其是在還沒有摸到門道的時候,那更是難上加難!你想想啊,要是琉璃那么好弄的,豈不是誰都能燒出來了?那琉璃其還能有那么貴的價錢?所以某上次就說了,咱們不著急!慢慢來!慢慢試!某相信你!總會燒出來琉璃的!”張季很認真的對著張大年忽悠道。
張大年并沒有向張季詢問具體的琉璃燒制原料和流程。
在他心里,只覺得這是自家郎君給自己的一個考驗。
郎君那神仙師父傳授的技藝,豈能是那么好揣摩的?
要是隨隨便便的都能弄出來,那豈不是太掉人家神仙人物的身份了么?
張季在莊子上住了下來,他自己也實在是想看看,到底那個玻璃究竟是需要什么樣的材料才能燒制出來。
張大年的確是用了心了!
他這段時間不僅建起了一個窯口,還帶著人搜羅了不知道多少種材料。
張季也顧不得這天氣寒冷,跟著張大年在他們搜羅來的那些材料里轉(zhuǎn)悠著。
說是材料,其實就是各種砂石、礦石。
滿滿當當對了一大院子的各色礦石,讓張季看的也是目不暇給。
不過張季心中也是有自己的計較。
既然是要燒制玻璃,張季就覺得那就可以重點看看那些閃光有亮點的礦石。
在大院子里轉(zhuǎn)悠,張季是不是的對地上那些各色砂石礦石。
凡是遇到在冬日陽光下閃閃發(fā)光的,張季都讓張大年做個記錄。
這么一圈轉(zhuǎn)下來,而已耗費了張季半天的時間。
不過這半天似乎還是有不小的收獲。
不僅有不少礦石被選了出來,張大年他們也漸漸明白了自家郎君的意思。
他們也是眼睛一亮!
“郎君,某昨日在那邊河邊看到,有一片亮晶晶的砂石,要不明日咱們也弄些回來試試吧?”
“某那日也發(fā)現(xiàn)了,東邊四里外的那座小山上,也有些白色的有些發(fā)亮的石頭,也弄些來吧?”
跟著張大年一起弄這琉璃的事情的莊戶們,而已紛紛獻言獻策。
張季對于自己這些莊戶的理解領(lǐng)會能力很是滿意!
“好!都弄些燒燒試試!只要弄明白安歇都是什么礦石就好!還有啊,如果說焦煤不夠了,就去站孫家的冶鐵作坊買!這爐溫一定要高!明白了么?”張季再次交代道。
張大年和眾人都紛紛點頭應(yīng)下。
張季這回來莊子上,也算是給張大年他們燒制玻璃給出了一個不算是思路的思路。
接下來的就是要看張大年他們的不斷嘗試,海鷗就是要看運氣了。
張季回到長安城里,再過幾天就又是上元夜了。
今年上元夜,張季卻是和去歲不同!
因為,今年上元夜,他和宋雨婷可是有約的!
當然,這個約并不是說就她們兩人逛燈市,而是一大幫人相約一起的。
就在張季等待著上元夜到啦里的時候,卻是先等來了馬周!
“稚禾,上回你說那洪九郎不對勁,果然如此啊!”馬周一件道張季就急沖沖的說道。
看他那模樣,即使興奮,又有些焦急。
“哦?不著急,坐下喝口茶,慢慢說!”張季忙招呼馬周坐下,又讓家中仆役給沏茶送到中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