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亦言給小豆芽洗好澡，廚房里熬的粥也差不多好了。

舀了一碗端到房間里。

房間內的光線有些暗，只開了一盞暖色系的燈光。

程亦言把床上的人扶起來，靠在自己懷里，“醒醒，起來喝點粥。”

喬瑞雪此時的腦袋暈得很，被人扶起來，更是想吐。

掙扎了一下，直接就從床上爬起來，然后跑到洗手間里。

這次已經吐不出來什么了，但是胃里還是翻騰倒海地，難受得緊。

喬莫西今晚帶著小豆芽睡。

程亦言也不敢離開，所以在一旁照顧喝醉的喬瑞雪。

睡到后半夜的時候，喬瑞雪習慣性地抱了下身邊的“小豆芽”迷糊中，怎么感覺懷里的人變大了，吃力地睜開眼。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臉。

曾經多少個日夜醒來，身邊就是這個人的臉。

他怎么會在這里？

喬瑞雪拍了下暈乎的腦袋。

這一定是夢。

對！是夢。

程亦言此時應該是跟王梓萱在一起，怎么可能睡在自己身邊呢！

喬瑞雪放輕手上的動作，緩緩的伸手摟住程亦言的腰。

然后把臉靠在他的胸膛上。

知道自己這樣的舉動，真的很沒出息。

可是，她真的很想念他。

不管她白日里怎么掩飾，可是依舊無法改變的是，他始終藏在自己的心里。

程亦言在她摟住自己的時候，便睜開了眼睛，低頭柔聲道：“還有哪里不舒服？”

這是有多想他，才會夢到他？

這樣真實的夢境，喬瑞雪深陷其中。

她搖搖頭，卻是沒有說話，她怕，怕自己一開口，夢境就全都幻滅了。

摟著他的手漸漸收緊。

程亦言已經很久沒有跟她這樣親密了，哪里禁得起她這樣的撩撥。

只是她現在喝多了，也不敢做出什么舉動，把她的手從自己的腰上拿開。

喬瑞雪卻再一次抱住他，把臉深深地埋進他的胸膛。

淚水浸濕了他衣服，“不要推開我。”

如果這是夢，就讓自己好好地抱抱他吧！

程亦言感覺到了她的淚水，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便沒有再推開她。

喬瑞雪的手停留在他的腰上，隔著衣料，細細地摩擦著。

忽然，仰起小臉，圈住程亦言的脖子。

翻身把他壓在身下。

“你為什么要闖進我的夢里？嗯？”是不是，你也在思念我？

程亦言的手落在她腰上，“因為我想你了。”

想得快要發瘋了。

喬瑞雪低頭吻住他的唇，沒出息就沒出息吧！

既然只是一場夢，她索性就放任自己一次。

這么想著，她便更加瘋狂。

火熱的吻落在他的唇上，額頭上，鼻子上，往下輕輕咬住他的喉結。

程亦言渾身僵硬地看著這個瘋狂的小女人。

她以為是在做夢，所以這么瘋狂。

可程亦言卻知道，這不是夢。

可是身上的女人熱情如火，對于他來說，是抵擋不住的誘惑。

最終，翻身，強勢壓住。

溫潤的嗓音溢出，“這不是做夢。”

喬瑞雪悲戚一笑，這不是夢嗎？

不，這就是夢。

義無反顧地圈住他的脖子，纏上他的腰。

“要我！”喬瑞雪說話的同時，一顆淚珠從合上的眼睛里掉下來。

程亦言低頭吻上她眼角的淚痕。

“這是你說的。”然后一把扯掉她身上的浴巾。

兩具身體，碰撞出無數火花。

＊＊＊＊＊＊

事畢！

喬瑞雪貪婪地賴在那個人的懷里。

遮掩的感覺太過真實，她已經分不清，到底是夢境，還是真實了。

“程亦言，你愛過我的是不是？”

她曾經那樣真切地感受到他。

怎么可能沒有愛過呢？

程亦言淡淡地“嗯！”了一聲。

“那你為什么還要跟王梓萱在一起？”

“我沒有跟她在一起。”

“你騙人，我明明就親眼看到你們在一起了，你拋棄了我跟你女兒，只是為了跟她在一起。”

“是你拋棄了我。”

“程亦言！”喬瑞雪喃喃地喊著他的名字。

“嗯！”

“你是混蛋！”拋棄妻子的混蛋。

程亦言看著懷里意識還不清醒的小女人，“我是混蛋。”

“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說著，呼吸慢慢地平緩了起來。

程亦言輕吻著她的發心。

不原諒就不原諒吧！

我會用我一輩子的時間來贖罪的。

早上喬瑞雪醒來的時候，感覺到自己身上無一物。

整個人像是散架了一般。

昨晚似乎是做了一個夢，一個真實到讓她幾乎以為真的夢境。

想著，迅速睜開眼睛。

旁邊空蕩蕩地，根本就什么也沒有。

她心里松了一口氣，可是當真切地看到自己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淤痕時，她迅速從床上坐起來。

不，這不是夢。

不小心牽扯到腿心，一陣酸痛。

喬瑞雪看著旁邊的浴巾，起身給自己換了一套衣服，然后發現腿心上有一股溫熱。

靠！

這么特根本就不是夢。

喬瑞雪迅速走出房間，喬莫西已經上學去了，這個時候，已經是中午十點多了，一個高大的背影，正站在廚房里忙碌著。

小豆芽搬了張小板凳，坐在一旁，安靜地看著那男人的動作。

“程亦言？”喬瑞雪皺眉，試探性地喊了一句。

結果那人轉過頭來，可不就是那個王八蛋嗎？

“你醒了？”

“媽咪抱抱！”小豆芽見到喬瑞雪又活了，下了小板凳，屁顛屁顛地跑過來，喬瑞雪蹲下身子去接她，結果被小豆芽一下子就撲倒了。

這不能怪她，她的腿，酸軟地使不上勁兒。

程亦言見狀，連忙出來，把娘倆從地上扶起來。

“怎么回事？”喬瑞雪死死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

程亦言眸色幽深，“你昨晚喝多了。”

“然后呢？”

“然后甜甜給我打電話了。”

喬瑞雪：“再然后呢？”

程亦言知道她想要問什么了，直接道：“做了。”

做了？

呵！

喬瑞雪冷笑一聲，手一揚，直接就一巴掌扇了過去。

結果程亦言接住她的手。

“是你主動的。”所以不能怪他。

而且昨晚他已經清楚明白地告訴過她，這不是在做夢。

“你放屁！”喬瑞雪急急地反駁道。

她怎么可能主動，怎么可能對一個出軌的渣男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