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下的酒都吐了出來，喬瑞雪臉上的緋紅消去了不少。

程亦言這才松了一口氣。

把她身上弄臟的衣服褪了去。

產后的松弛已經沒有了。

平坦的小腹出了有一兩道淺淺的妊娠紋，絲毫看不出來，這是生過孩子的身材。

程亦言灼熱的眸光不自覺往上移，渾身不自覺繃緊。

再一想到這個死女人居然敢躲起來喝酒，程亦言直接把她丟進了浴缸里。

腦海里雜亂的想法也一揮而去。

喬瑞雪喝了酒，程亦言也不敢給她泡太久，只是把身上清洗了一遍，便拿了塊浴巾，把她裹起來。

程亦言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臟了，他把身上的襯衫脫下來，拉開喬瑞雪房間的衣柜，里面根本就沒有一件男性的衣服。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他臉上多了一抹輕松。

去浴室里簡單沖洗了一下，便出了房間。

喬瑞雪剛剛吐的全是酒，一點實物都沒有，應該是沒有吃完飯。

出去以后，小豆芽已經不哭了，見程亦言赤果著上身，連忙捂住眼睛，“爹地羞羞。”居然不穿衣服。

程亦言抿嘴一笑。

他的小甜甜真可愛。

不過另一方面，還是說明喬瑞雪有用心教孩子的。

喬莫西看著程亦言腹部上隱隱若現的六塊腹肌，不自覺地摸了下自己的肚子。

上面啥也沒有。

他清了清喉嚨，“我去房間給你找一下，看有沒有你能穿的衣服。”

說著，便回了房間。

喬莫西雖然才十二歲，但是這幾年個子蹭蹭蹭地往上漲，還不到變聲期，身高就拔到了一米七，喬瑞雪怕他沒有衣服穿，所以給他買了很多衣服，全是往大號了買。

最后喬莫西拿了一條淺灰色的家居褲，以及黑色的背心出來，遞給程亦言。

成果一眼把衣服換上，三十歲的男人，就算穿著一件簡單的背心，可身上還是盡顯成熟男人的魅力，優雅，成熟，內斂。

“你們吃晚飯了嗎？”程亦言問道。

不等喬莫西回答，小豆芽就摸著自己扁扁的肚皮，答道：“寶寶沒吃飯飯。”她都餓了。

哥哥只會泡奶。

程亦言深邃的長眸輕飄飄地瞥向喬莫西。

后者聳肩，“平時都是媽咪做飯的。”媽咪根本就不讓自己動手，所以不會不能怪他。

“家里有兩個女生要照顧，你不會做飯你還有理？”

女生？

喬莫西汗滴滴，媽咪都快三十歲了，在這個怪蜀黍眼里，居然還是女生。

他竟有點無言以對。

“我現在還小。”他才十二歲好嗎？

程亦言懶得理他。

十二歲，十二歲怎么了？身高都快超過他了，比喬瑞雪都高了半個頭，你是哪門子的小？

程亦言進廚房，把冰箱打開，發現里面的食材有很多，而且很整潔地歸類放好。

他心情有些失落。

沒有了自己她現在也能把事情做得很好了嗎？

程亦言看到垃圾桶里被倒掉的黑暗料理，把喬莫西叫到廚房里。

喬莫西站在一旁，看著他洗菜，切菜，然后炒菜。

意思很簡單，不能總讓我女人照顧你，以后你得學會做飯。

喬莫西不甚在意，這個怪蜀黍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便用心地看著他做菜的每一個步驟。

不可否認的是，程亦言下廚的樣子，還可以，一般般吧！但是炒出來的菜，一旁的小豆芽聞到香味便手舞足蹈地。

寶寶終于可以吃飯飯了。

這還是她第一次吃爹地做得飯，好期待。

程亦言在炒菜的途中，還熬了粥，炒完菜，端到飯廳。

小豆芽已經會自己吃飯了，喬莫西給她系上口水兜。

程亦言在一旁看著。

嘴角總有隱隱的笑意，他的女兒，真的很可愛，以后長大了，肯定會跟她媽媽一樣可愛的。

只是她吃了幾口，臉上便粘了許多飯粒。

她雖然會自己吃，但是抓著勺子的手還是掌控得不怎么好，按照這個速度去，飯菜都要涼了。

程亦言把凳子拉過去，拿過她手中的勺子，取來餐巾紙，把她臉上擦干凈，然后端起小豆芽專屬的小鐵碗，給她喂飯。

小豆芽挑食，程亦言也沒刻意去約束她，舀起米飯，送進她嘴里。

小豆芽完滿了。

爹地果然跟媽咪是不一樣的。

媽咪明知道自己不愛吃什么，還非要逼著自己吃，而且還不給自己喂飯，寶寶不自己吃，就要挨餓。

沒有爹地在身邊的寶寶，果然是可憐的。

對面的喬莫西看著他們父女兩的互動，覺得小豆芽希望她爹地在身邊，或許是有原因的。

在自己很小的時候，就希望有個這樣的父親，可以為自己抗下一切，在自己迷茫，失落的時候，可以安慰自己，鼓勵自己。

他覺得小豆芽應該有這樣的父親。

所以他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或許有這個怪蜀黍在身邊，媽咪就不會總突然看到什么就發呆好一陣子。

雖然他很少見到媽咪哭泣。

但很多時候，看著她的眼睛，喬莫西能感覺到，她的心里，是在哭泣的。

程亦言給小豆芽喂了飯，看時間，已經快十點鐘了，便想哄她睡覺。

結果小豆芽卻說，“洗香香，寶寶不做小臟豬。”

這個點，小豆芽還沒洗澡。

他幾乎是本能地看向喬莫西。

后者會意，說道：“沒事，你去照顧我媽咪吧！我會給甜甜洗澡。”

結果程亦言想也不想，直接拒絕了。

“我來吧！”

小豆芽歡呼，“爹地給寶寶洗香香咯！”

程亦言見她高興的樣子，也被她快樂的情緒感染了。

同時，心里更多的，確實內疚，自責。

女兒三歲了，自己沒有給她做過一頓飯，洗過一次澡。

他失職了。

可是沒想到，甜甜對自己卻沒有一點責怪的意思。

程亦言不知道的是，小豆芽現在才三歲，懂的事情，是有限的，再過幾年你試試，看她會不會怪罪你。

喬莫西飯后依然選擇了洗碗。

雖然他不會做飯，但是在家里，吃飯以后，都是他洗碗的。

洗了碗，在經過浴室的時候，見小豆芽正坐在卡通的盛滿水的盆子里，手里抓著小黃鴨，舉到程亦言的面前，模仿著小黃鴨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