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該怎么搭腔,從高中到大學,知道她家具體情況只有三個,一個是從小一起長大岑洪,另兩個就是閨蜜賀子如和韓詩。
“嘉君,難道你和小墨早前就已經認識了嗎?”鄭詳月眉間露出一絲欣喜。
鄭嘉君微微點頭如實相告:“我和小墨是高中同學,而且是同桌!
“原來是三年同桌,那感情可不淺!”鄭詳月視線落池小墨面上,要是鄭氏和白墨修成秦晉之好,那佳木銀行地位,就可以直接被比下去了。
雖然她不知道鄭詳月要說什么,可直覺告訴她,必定不是好事,忙起身躬身:“鄭叔叔有事就先忙,我這還有幾份請帖急著送,就先回去了。”
“那我就不留你了,嘉君,送送池小墨。”
她見鄭嘉君依言起身,一下子便急了:“你也去忙吧,我自己能下去!
鄭嘉君卻執意要送她下去,她也沒再推諉,一前一后走進電梯。
“小墨,為什么你從來沒有向我提起過你家庭。”他本無意開口,卻又覺得那三年,是那么不真實。
她望著顯示著樓層數字,異常平靜:“你不也沒有告訴我么?”輔一說出口便后悔了,這樣倒讓人覺得有點委屈味道。
鄭嘉君聽后面露急色,上前一把抓住她手腕:“不是我不告訴你,是我不知道該怎么告訴你。”
“哦?是嗎?我也一樣!辈恢圹E掙脫手腕上鉗制,避免尷尬。
她真不是和他賭氣,只是陳述一個普通事實而已。從小到大,因著和池菲還有林志逸面像上并無多少相似之處,別人也會覺得自己并不是林家孩子,說了也白說,還惹來一身腥。
之后便很少提起家里情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電梯門一開,她率先走了出去,跟鄭嘉君獨處一室讓她很不自,加腳步匆匆往外走。
滿腦子里想都都是各種穿幫畫面,這林微白結婚,鄭家肯定會去,至于鄭嘉君去不去,她就不清楚了?扇f一去呢?去了碰到一個頂著她表哥名銜男朋友冷然嗎?
一個頭,兩個大。
她走到車門前,有些猶豫,卻還是試探著問出口了:“那個……我哥結婚,你去不去?”
鄭嘉君沒想到她會這么問,臉頰有些泛紅,他早就想過,以小墨性格,要是他真和費梓一起了,必定只有一個結果:從此天涯不相逢!
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去……去,可能,怎么不去呢?”而后見她一臉茫然,高聲說:“怎么可能不去呢?”
她盯著鄭嘉君很久,哀怨地氣息漸漸顯露,舔了舔有些干燥嘴唇:“其實……其實,你可以不必去?”
心中吶喊道:我們關系已經這么尷尬了,不去吧!不去吧!真心不用去!
他迎著花壇里繁茂梧桐樹落下光影,斑駁落他臉上,亮著潔白牙口,溫聲開口:“我怎么可能不去呢?”語罷抬手,本想像以前那樣揉揉她短發,卻被她靈巧躲開了,橫著手僵那兒。
他忘了,她從來就是愛恨分明,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和費梓走了一起,她決計不會再和以前一樣了。
他其實,一直記得她喜歡,只是當時寂寞了不是嗎?他是不是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有和她比肩機會了。
鄭嘉君微笑,就像一記重錘,狠狠砸她心上,有些畏懼盯著鄭嘉君手,拉開車門便上去了,不留情面,絕塵而去。
她摸摸心口,那里疼得厲害,難道她還喜歡他嗎?
怎么可能,從鄭嘉君和費梓一起那一刻,他們便不能回頭了。
她癡癡盯著手機許久,到底要不要求助冷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