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周棉棉臉上掛滿了笑意與思念,她還記得她祖父病重時,他給她說的話:“棉棉啊~你是周家的貴人,我周家以后可全靠著你了~當然了,你若是以后遇到天降的貴人,可把這個星星贈送與他!”
這種哄騙孩童的故事,周棉棉還是長大了后才知道的,不過卻也對這塊星辰碎片割舍不下了。
周棉棉當初以為自己祖父說的天降貴人就是自己的另一半,也就是從小和自己定了親的程文。
可當她離京時卻沒有機會把這個給他,不過如今看來,確實不是他!
想到這兒,她抬頭看了一眼正在抬手把玩著‘黑色石頭’的愚涼,笑了出來。淡淡的道了一句:“這才是我的天降貴人!”
愚涼沒聽清楚她說了什么,疑惑了一聲,卻見周棉棉只是笑嘻嘻的搖了搖頭。
“這真是星辰嗎?它為何不發光呢?”
愚涼轉而問了一聲自己的疑惑,周棉棉繼續搖頭。
“不知,說真的,我也不知道它是不是星辰,興許它只是塊普通的石頭也說不定。我祖父為人不著調,總是會戲耍我們這些小輩。”
“興許那老頭兒真的在忽悠你。”
~
就這么,愚涼一行人一邊物色‘良人’,一邊悠閑的在京中閑逛,主要也是在等卿軒宸的消息。
半月過去,雙鶯據點。
卿軒宸已經回來十天了。
“軒宸,來此可還習慣?”
葉鳳鶯見他回來這幾天總是足不出戶,于是今個就專門過來詢問了。
“沒什么不習慣的,只是我想給好友送封信,她遇到了困難,我幫不上忙,卻總也能說兩句寬心的話。”
卿軒宸的直言不諱讓葉鳳鶯有些不知該怎么答話,不過她還是點頭應允了。
“不知是送給誰的?”
“鬼影尊主。”
葉鳳鶯皺了皺眉,看著卿軒宸時就帶了點審視。
卿軒宸沒有在意她的目光,只自顧自的說著:“你要殺掉承天皇帝,她也是。不若你們合作算了,還能縮短時間。你不覺著你們這樣相互提防有些可笑嗎?我同她稱得上一聲朋友,若你有需求,我正好可以同她講一講。”說著就提著筆看了一眼葉鳳鶯。似是在等她的答案,好落筆書寫。
葉鳳鶯聽言,沒有回答,只是說了一句:“送信的話,可以找門人代送,出門右轉有我們專門的信使。”
說完話葉鳳鶯就出去了。卿軒宸也沒說什么,他知道這會兒肯定得不到答案。
他來的這幾日,就聽說了不下十起雙鶯這段時間搞得事情。自從一月多前愚涼動了手后,她們在京城就安靜了下來,他本以為她們是安靜了下來,沒成想,當他真正進來她們的老巢后才發現,她們不對京城立刻動手是因為她們正在進行一件更加瘋狂的事。而他此刻根本阻止不了。
他也知道了愚涼被困京城還被墨希宸折辱的事情,心中憂愁不已,看來這邊他得加快速度了。
此時的京中,墨希宸正在聽著朝臣們的討論。是關于近日來各個附屬國的事情。
“不止我們!就連蕭國那邊都受到了波及!這場瘟疫來的兇猛急切!竟然是多地同時爆發!素有水國之稱的嵩明國最為嚴重,我們承天還算好的!不知是否是因為旱情的原由!我國諸地竟然蔓延的較慢。”
“有這么一部分的原因,據我所知,這瘟疫似是由水散播的,我國各地的瘟疫能得到較好的控制還是因為墨陽王!他恰好屯了一批藥材,所以各地大夫應對起來也算是精力充沛,游刃有余!”
“這瘟疫來的突然,依臣所見,怕是人為!此前的那批天閣刺客…”
話至此,眾人終于是想起了之前墨陽等人所說的那個可令人產生幻覺的毒草!
之前愚涼就以墨陽王府之名購置了大量的藥材,如今恰好派上了用場。不過令愚涼不解的是那毒為何用在了別處?明明在京中釋放效果會更加劇烈!
皺著眉看著手中卿軒宸傳來的消息,她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難不成是她們的毒藥數量不足以在京中引起騷亂?可又不對!若是把她們用在各地的分量聚集在一起,別說承天皇城!就蕭國皇城也能讓它換上一翻!
“她們到底要做什么?墨陽那邊的藥材也不知道夠不夠…”
不由自主的愚涼就為墨陽擔憂了起來,待她回過神來,有些惱怒的把信件給撕成了碎片!
“天下蒼生與我何干!需要我來操哪門子的心!”
自嘲一聲,起身出了書房。
她自己明白,她只是惱怒自己又在不由自主的替墨陽擔心了…
惑心三人跟著愚涼出去時就感覺氣氛有些不太對。
“哎~周姑娘,你有沒有覺著主子的神情不太對啊?”
周棉棉點了點頭,說道:“方才我瞧見公子拿了封信件進去書房,出來后就這個模樣了。”
幾人不敢觸愚涼的眉頭,只得默默的跟著她往一家酒樓走去。
方毅叫了個包房,又替幾人叫了酒水,這才上了樓。好巧不巧的…墨陽也在此處。就在他們包房隔壁。而她們走上去時墨陽等人恰好往出走。
這是愚涼從牢獄出來后第一次見到墨陽。墨陽這些天一直躲著她,不敢同她相見。
兩方人馬就這么僵持住了。
惑心脾氣火爆,若不是有愚涼在,她定然已經抽出鞭子朝墨陽等人招呼了。
周棉棉見狀,覺著這么僵持著也不是辦法,就率先開了口。
“墨陽王爺安。”
朝墨陽行了禮后,也不等墨陽開口就自行直起了腰身,隨后輕輕拽了拽愚涼的衣袖:“公子,我們快進去吧~走了這許久的路,我都有些乏了~”
愚涼看著周棉棉,點了點頭。抬腿前行,越過了墨陽等人就進了包房。
路過墨陽身邊時,他呢喃般的喚了一聲:“愚涼…”
而愚涼似是沒聽見一般,直直的走了。
墨陽知道,若是他今日就這般走了,那他與愚涼之間就真的如同陌生人一樣了。
可…
他不知道要如何向愚涼去解釋…要她穿女裝的是他,覆水樓過后說她是男子的也是他!這次叔父被朝臣逼迫他也沒有選擇她!他心里清楚…愚涼是很想很想恢復女身的。
他靜止不動,秦青也不敢出言,墨陽似是魔怔了一般,臉皮都有些抽動。
他在掙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