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王,華夏兵王,這才是他的身份嗎?”
“難怪他之前會說那種話,說子陵不過區(qū)區(qū)一個省軍區(qū)少校罷了。”
不遠處,跟宋家長輩們一道坐在大堂的宋子墨,這位宋家小輩中出類拔萃的女子,此刻也被林軒的身份震住了。
美目驚愕萬分的看著林軒,看著那個已經(jīng)被她打上“庸碌無為,狗肉上不了桌面”的男人。
此時此刻,她才發(fā)覺,自己居然看走眼了。
人家哪里是庸碌無為啊,人家的確有資格說子陵不過是個區(qū)區(qū)少校,因為人家年紀(jì)輕輕已經(jīng)是將軍了。
可是饒是如此,她心里依舊有些不相信這是真的,感覺眼前這一切太虛幻。
因為林軒太年輕了,而且身上根本沒有一點成功人士,大人物的氣質(zhì),哪怕給他穿上價值幾十萬的名貴衣服,也不過是土包子套上了好鞍,土里土氣的,根本入不了她宋子墨的眼,這種人怎么可能會是大人物?
與其說她不相信,倒不如說她心里有些不甘,作為一個宋家人的驕傲和不甘。
何止她內(nèi)心有這種不甘,其他宋家人心里也有,宋家高官門第,大門大戶,每個人內(nèi)心都是無比驕傲的。
可想而知,在得知林軒這個他們原本瞧不起的小角色,居然其實是個大人物后,那種從俯視到仰視的強烈反差,心里滋味是怎么樣的,一時之間哪里能接受的了。
當(dāng)然,大家都沒有表現(xiàn)出來罷了。
“來了來了!”
就在氣氛有些冷場尷尬的時候,云沫雪的二舅宋佳良拿起電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臉上帶著笑意。
“咳咳,誰來了啊。”宋南天干咳一聲,略尷尬的從林軒身上收回目光,然后開口問了聲。
雖然他剛才的確冷落了林軒,但怎么說他也是個人大常委,而且又是長輩,可拉不下臉面主動向林軒開腔示好。
“爸,是江東集團的董事長袁本初啊。”宋佳良急忙回答道。
“江東集團?聽起來有些耳熟。”宋南天嘀咕一聲,一時想不起來。
不過也正常,像他這種身居高位的過生日,每年都會有絡(luò)繹不絕的人登門祝壽,無論是以前得了他照拂的,還是想抱住宋家這條粗腿的,來的人太多太多了,他年紀(jì)大了記不住也沒什么奇怪的。
“哈哈,爸您忘了,就是江城的那個江東集團啊,袁本初,以前您在江城的時候照顧過他,人家每年的今天都會來咱們家給您送禮祝壽。”宋佳良笑了笑。
他是商人,袁本初也是商人,彼此私交不錯,雖然袁本初最開始是從地下圈子起家的,但現(xiàn)在人家已經(jīng)徹底洗白了,還建立了偌大的江東集團,資產(chǎn)加起來不低于十億。
經(jīng)他這么一說,在場的人以及宋南天這才恍然大悟。
江東集團可是江城首屈一指的大公司,雖然還比不了宋佳良的山海集團,但也差不了太多。
“哦,是小袁啊,老二你快去接待人家,千萬別怠慢了。”宋南天遂吩咐道。
宋佳良應(yīng)了聲走出去,看到這一幕,方才被林軒身份震住的宋家人也是不由得舒緩了下來,覺得這家伙不就是個軍官嗎,有什么大不了的,這年頭兒還是得有錢才行,沒錢就是個屁。
于是乎,眾人再看林軒也沒有那么震撼驚艷了,再度恢復(fù)了宋家人的驕傲姿態(tài)。
他們宋家又有權(quán)又有錢,他一個破軍官有什么用?呵呵,現(xiàn)在又不是戰(zhàn)爭年代需要他保護,也沒什么事能求到他頭上。
而且他們注意到林軒在聽到“江東集團袁本初”之后,臉色微微變得有些不自然,一個個的鼻孔抬得更高了,認為林軒是被宋家的人脈所震懾。
但是他們哪里知道,林軒并不是被震懾,而是感到很無語,覺得這個世界也太小了吧,只是偶然被總裁老婆大人抓來見外公,想不到就先后碰到了趙武和袁本初兩位熟人。
“袁本初能混到今天的江東大佛爺,果然不簡單啊,想不到居然還跟宋家有些關(guān)系。”林軒無語的搖搖頭。
這時候,宋家長輩們已經(jīng)陸續(xù)走出去迎接客人,因為快到中午吃飯的點兒,那些攀附宋家,或者還在攀附路上,抑或受過照顧的各方有頭有臉人士都搶著點來了,不早不晚,分寸拿捏的恰到好處。
在袁本初還沒進來的時候,已經(jīng)陸續(xù)有不少省城本地大佬、富商上門,但這些人的分量都不高,沒有比得過趙武這個江城市公安局長,和江東集團董事長袁本初的。
宋家大堂一時熱鬧無比,大家聚在一起攀談,林軒和趙武也被自己那位老丈人拉到大堂坐下,不過宋家人似乎有意冷落他們,并沒有向旁人介紹他們。
“首長,云叔,你們真是脾氣好,呆得住,要是換了我的話,早tm扭頭走人了。”趙武朝林軒和云榮軍說了句,說著拿起一盞茶往嘴里灌,臉色鐵青道。
“這,沒人打攪也挺好的。”林軒的老丈人云榮軍在一邊尷尬道,心里一陣嘆息,侯門深似海,這句話果然不假啊。
林軒只是一笑,“哈哈,老丈人說得對,就咱們?nèi)肆牧奶煲餐玫摹!?
這時候,宋家大門口傳來一陣驚呼。
“江東集團董事長袁本初到了!”
“還有一個,那是,難道是太清湖的薛大師?”
場中的小輩們還沒反應(yīng)過來,但大堂內(nèi)的諸多名流富豪已經(jīng)有人坐不住了,紛紛站起來朝外面看去。
相比起他們這些小官、小富只在少數(shù)人前風(fēng)光的,袁本初可是全省有名的大富豪,坐擁偌大的江東集團,便是放眼江南省也能排進前五十。
要不是有個黛爾美集團強勢崛起,去年的全省十佳企業(yè),江城那邊的名額就不是黛爾美了,而是他江東集團摘得。
至于太清湖的薛大師,他非官非富,但是卻能讓無數(shù)高官豪紳打破腦袋求他登門成為座上賓。
因為薛大師不但精通卜算之術(shù),能卜能算,幫人問前程尋富貴,單單這一點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當(dāng)初宋佳良做生意,還是靠了薛大師指點迷津,否則單靠宋家的人脈幫襯,也不可能做到這么大。
這樣的人物,他若是想要賺的萬貫家財,豈不是信手拈來?不過這種閑云野鶴般的大師,他的想法又怎么是一般人能看得透的?
只見在宋佳良的迎接下,兩道身影一先一后大步入內(nèi)。
前面一個穿著唐裝,雖然已經(jīng)年近七旬,滿頭銀發(fā),但依舊精神抖擻,絲毫不虛年輕人,微瞇著雙眼散發(fā)湛湛精光,一副仙風(fēng)道骨世外高人的派頭。
不用說,這位一定就是那位在華夏中原地區(qū)極負盛名的薛大師。
緊隨薛大師之后,才是江城大富豪袁本初,江東集團董事長,他和宋佳良都是一副恭敬小心的樣子,賠笑討好的伴在薛大師身旁,唯恐哪里惹得這位神人不開心。
“哈哈,薛大師來了,南天有失遠迎。”
宋南天也滿臉激動,快步走出來,他哪里坐的住啊,沒人知道,當(dāng)年他能一路官運亨通,其實多虧了這位薛大師幫助,可以說,薛大師是他宋家的恩人。
“嗯,南天你身子骨還算硬朗,調(diào)養(yǎng)的不錯。”薛大師這才微微頷首一笑。
“還不都是薛大師給的方子,我照著那個方子每天調(diào)理,身體一直都很不錯。”宋南天哈哈一笑,說著忙伸手道:“薛大師快快入內(nèi)上座!”
“也好。”薛大師點點頭,正要入內(nèi),但眼睛卻注意到不遠處的林軒,不由得身體一震,然后二話不說踏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