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尚非也是,打電話也不接。不知道干嘛去了。”尚夫人煩心的抱怨著,瞅了瞅莫小染。
“他……加班”莫小染用物業的聲音說著,像說悄悄話一般。
“唉,真不讓人省心。”尚夫人低著頭,心里擔憂極了。
尚夫人滿眼關切,“對了,小染,你昨晚干嘛去了?今天早上怎么暈倒在門口了?”
“沒事兒,媽。”說完就縮進被子閉眼睡去了。
閉上眼只不過在逃避罷了,卻逃不過既定的事實和內心的痛處。
尚夫人小心翼翼的為莫小染蓋好被子,輕輕關上門,走出了房門。
“我,我怎么在這里?”剛剛睡醒的尚非用拳頭捶了捶自己的頭,感覺頭還是暈暈的。全然不知昨晚發生了什么。
放下手突然摸到一個軟軟的手,“你怎么……你怎么………我怎么在在這里?”
“你怎么在這里,你還不知道嗎?昨晚咱,咱們都喝多了,斷片兒了。”白素起身坐著,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眸子里透出一絲狡黠。
尚非起身穿好自己的衣服,準備離開。
“尚非,別急著走啊!都已經是既定的事實了,你還舍不得多花兩分鐘陪陪我嗎?”
尚非沒好氣兒的看了白素一眼,拿著自己的東西,摔門而去。
看著尚非離開的背影,白素心里可是美滋滋。
“喂,媽!”
“尚非,你下班早點回來吧,小染生病了。”尚夫人用心疼的口吻說。
“好,我馬上回來。”
放下電話,尚非急速驅車回家。一路上狂加油門兒,不停按喇叭。
尚非心里對這個女人的情感真的已經不再是迫于她車禍離世的父親的囑托,更多的是,這個女人的愛。
“媽,我回來了!”
“莫小染呢?她怎么了?”
“在房間呢,喝了姜湯睡下了。”
“好,我去看看。”說完就連忙向莫小染的房間走去。
在床前輕輕坐下,滿眼充滿憐惜看著睡著的莫小染。
“你醒了?”眼看莫小染眼睛微微顫了顫,尚非急著問,用關切的眼神看著她。
莫小染把頭扭向一邊,兩眼無神看著墻角的水竹。
“你別不說話啊!我可沒招你惹你。”尚非滿不情愿地說。
眼看莫小染還是一句話也不說,尚非還是依依不饒,略顯生氣地說,“莫小染,你可別無理取鬧,愛理不理的。”尚非本來心里就窩火,眼看莫小染這樣對自己,簡直火上加火。
莫小染還是不搭理尚非,起身起床準備去倒杯水喝。
“你干嘛?到哪兒去?”尚非見狀跟在莫小染背后問。
“我渴了。”莫小染的聲音里透露出精疲力竭,讓人可憐。
“我幫你去倒吧!”尚非忙去為莫小染倒水。
“不用了!”莫小染強拖著虛弱的身子阻止著尚非為自己倒水。
“唉,我說。”尚非心里萬分著急的說。要是眼前這個女人是個男的,恐怕早就兩拳掄了上去。
“你抽什么風啊?你是不是吃錯藥了?你說說你………”尚非急得原地走動。
此時的莫小染也忍不住了,眼前這個男人讓她覺得惡心。
“我吃錯藥了?我看是你吃錯藥了!”莫小染用微弱的氣息盡力吼出全身的憤怒。
“我吃錯藥了?我真不知道我哪里惹你了?我看你,分明是在無理取鬧。”
“我無理取鬧?”莫小染睜著滿含淚光的雙眼看著尚非。
“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做了什么事,還好意思到這兒來質問我。”
“我做什么了?”尚非以為昨晚的事除了他和白素沒有第三人知道,殊不知,莫小染對這一切早已了然于心。
“那你說說,昨天晚上干嘛去了?”
“我……我加班啊。”尚非想著昨天晚上的事情,略顯心虛的說。
“哼,加班。好一個加班。”莫小染用著諷刺的口吻說著,時不時用眼神試探著尚非。
“莫小染,你這話什么意思啊?不信你打電話去問慕云。”尚非極力解釋道。
“問慕云?對啊!慕云說你在加班。”
“那不就得了,你又何必沒事兒找事兒?”
“我沒事兒找事兒?那你告訴我你和誰一起加班啊?”莫小染語氣更加強硬了。
“當然是和慕云了,我………”
“行了!行了!”莫小染實在是不忍再聽尚非說瞎話騙自己連忙打斷,“是和白素一起加班吧?”
“你……”尚非竟然有些無言以對。
尚夫人聽見尚非和莫小染吵了起來,忙趕來,“怎么了?怎么了這是?”
“媽,你別管!”尚非沖著尚夫人吼道。
“有什么事兒咱們坐下來解釋清楚不就行了嗎?干嘛在這兒劍拔弩張的。”
尚非過去想要拉住莫小染的手,“聽我解釋行嗎?你誤會了。”
“行了,我不想聽你解釋。與其聽你在那兒吹得天花亂墜,我更相信我親眼所見的事實。”莫小染一把甩開尚非的手,咬牙切齒的說。
一旁的尚夫人聽得是一頭霧水,但為了平息這場戰爭她不得不采取緩兵之計。“尚非,你先出去吧,讓小染好好休息。”
“媽,這事兒一時半會兒和你也說不清,總之你們要聽我解釋啊。”尚非滿臉無辜。
“既然你說不清,那就讓我來幫你說吧。”
“昨天晚上,你和慕云串通起來騙我說你在公司加班。事實上,你是去找白素了。你和她喝醉了,然后你們兩個就……尚非,我說得沒錯吧?”
尚非滿臉懊惱“不是這樣的,我也不知道怎么會發生這種事情。”尚非看看莫小染又看看一旁的尚夫人,可沒人愿意聽他解釋。
“啊,我肚子好疼。”只見莫小染捂著肚子往地上蹲。
“小染,小染,你怎么啦?”尚非和尚夫人都驚慌失措。
“喂120嗎?這里是……”尚非撥通了醫院的電話。
莫小染被救護車送往了醫院。一路昏迷。
尚非自己也沒想到,短短幾天時間,莫小染會接連兩次住院,說到底,還是怪他自己,與莫小染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