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尚非挪到了自己的床上。她把尚非的衣服脫光,露出那壯實的胸肌和臂膀。白素像一個貪婪鬼似的用指尖在尚非的腹部劃著圈,一圈又一圈,等著莫小染的到來。
白素看了看時間現(xiàn)在已經(jīng)九點半了。她對于莫小染會不會來這件事其實并沒有十足的把握,但她還是想賭一把。就算莫小染今天不來,但就憑尚非今天在這兒的事實她就可以編造出或者是制造出很多事實或者謊言了,這樣害怕威脅不了尚非嗎。
“小姐,到了。”
“好,謝謝師傅”莫小染抬頭看了看眼前這棟樓,打開車門下了車。
莫小染擦了擦眼角未干的淚,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再想想肚子里的孩子,簡直覺得委屈至極。
“算了,還是回家吧。或許尚非已經(jīng)回家了,我這樣做真是多此一舉啊!”莫小染心里這樣想著,可腿卻不自覺的往眼前這棟房子靠近。
一步一步,每一步都走在了她莫小染的心里,恨不得把時間拉長再拉長,一直到尚非給自己打來電話叫自己快回家。
可每多走一步離那個地址就近一步,沒有回頭,就這樣一直走著。
莫小染照著地址按了電梯層數(shù),出了電梯,找到了那個房間。
“叮當。”
“叮當。”
門鈴響了。
白素聽見門鈴響立刻抱緊了已經(jīng)昏睡的尚非,還故意露出自己白皙的大長腿,和那香酥誘人的肩膀。
連按了幾次門鈴,莫小染才發(fā)現(xiàn)原來門并沒有鎖。白素為了計劃完美無缺,故意提前開啟了門。
出于禮貌,莫小染輕輕地問了一聲“有人嗎?”
屋里一片死寂,莫小染只好請悄悄地推開了門。
“有人嗎?”莫小染試探著問。
她摸了摸墻上燈的開關,把燈打開。她慢慢踱步向客廳走去。
兩個高腳杯還殘留著一點紅酒,襯托著夜的寂靜,莫小染知道大事不妙。
她依然大膽的往里走,走到了臥室,打開燈,眼前的一幕讓她傻眼了。
地上到處散落的衣服褲子,這不就是尚非的嗎。她的心里怒吼著,嘶啞著。床上兩個醉的不成樣的人,緊緊抱在一起。
莫小染再也按捺不住這一路過來心中的情緒,她怒吼了一聲,感覺嗓子快要嘶啞“尚非!尚非!你給我起來!”這怒火仿佛脫韁的野馬根本無法停息。
她兩步上前去,抓起尚非,可無奈此時的尚非已經(jīng)像一灘稀泥根本扶不起來。
“尚非,你………”莫小染絕望的指著這個紋絲不動的男人。轉(zhuǎn)身跑出房門。
她一邊跑,兩行淚也不覺淌了下來。她來不及擦拭,因為還沒等她擦,新的淚水又已經(jīng)滾了出來。
她站在電梯門口等電梯,一個穿著睡袍的女人向她走來。沒錯,就是白素。
她向莫小染走過來,靠在墻壁。“喲,怎么哭啦!”
莫小染給了白素一個白眼。
“你不是那么恨尚非嗎?今兒個怎么還哭啦?哭傷身體,再說了,你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懷孕了,傷了孩子可不好。”
“我肚子里的孩子跟你有什么關系,你就別瞎操心了。管好你自己吧,不要臉!”
莫小染也不知哪里來的勇氣朝著白素“呸”了一下,立刻朝電梯走進去。可白素也不依不饒,擋在莫小染的前面不讓她過去。
“你這么能耐,怎么?今兒還是怕尚非跑啦?”白素挑釁的向莫小染說著。
“做一個狐貍精有什么可驕傲的?你也不瞅瞅你自己不知道幾斤幾兩,得到尚非,我看你是異想天開!”莫小染絲毫不示弱。
“現(xiàn)在我有了尚非的孩子你還想得到他,好好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吧!”莫小染咬牙切齒的說。
“孩子……也不看看是誰的種……還在那里得意洋洋,切!”白素不甘示弱朝著莫小染用嘲諷的口吻說。
“好狗不擋道,你給我讓開!”氣急敗壞的莫小染奮力從白素身邊擠過去。
莫小染坐上電梯就走了,只從電梯縫留下一個惡狠狠的眼神給白素體會。
“莫小染,咱們就走著瞧吧!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幾斤幾兩!”白素對著電梯門歇斯底里地喊著。
白素一副無所畏懼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只等著眼前這個男人醒過來。
盛夏的天總是容易刮風下雨。
隱約雷鳴響了起來,剛受了刺激的莫小染獨自一人走在這刮著惡風的街道。
“想死啊你!走路不長眼睛。”車上司機狂罵著。
莫小染用手狂打著自己的額頭,后悔自己要來找尚非。
“我真賤啊,厚著臉皮來找他,何必呢!”莫小染眼里裝滿了淚水,她多想一死了之。可她肚子里還有一個孩子,再怎么說,孩子是無辜的啊,怎么能輕易離開呢。
雷聲愈加響了起來,一向怕打雷的莫小染此時什么都不怕了。她在這街頭漫無目的的走著。
“轟隆隆,轟隆隆。”
雷聲不減,雨也下了起來。莫小染不躲避,任憑這雨點打在自己身上。這雨淋濕了她的衣服,淋亂了她的頭發(fā)。她想在這雨中讓自己清醒,讓自己徹底看清尚非,讓自己死在這雨中。
雨越下越大,街頭淋雨的莫小染和床上享福的尚非全然是活在兩個世界。
第二天清晨,雨停了,可美好的生活并沒有如約而至。
“哎呀!”
“來人呀,快來人啊。”尚夫人驚恐萬分。
一個水一樣的人在家門口幾乎快暈了過去。
“小染你怎么了,小染你怎么了?”
傭人們趕緊把莫小染扶到家里,為她換上了干凈的衣服,吩咐傭人熬了姜湯。尚夫人本想到房間叫尚非,才發(fā)現(xiàn)尚非也一夜沒回家。
尚夫人忙著給尚非打電話,卻遲遲無人接聽。
“來,小染,快把這剛熬好的姜湯喝了。”尚夫人端著碗坐在莫小染的床前。
床上的莫小染一句話也不說,眼淚不住的留著。
“快,喝了。”尚夫人用手臂慢慢托起莫小染。
“來”尚夫人一口一口給莫小染喂著姜湯,莫小染依舊一聲不吭,像病弱的小貓一樣喝著姜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