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早晨。
在前一天傅承勛為了找借口跟新予說上話,來她這里借了一本書。
早晨,他如昨天約定的過來還書。
天冷,他進去的時候新予正在院子里跟踩著昨夜新下的小雪玩。
她身體差,再加上視力的原因,本就玩的磕磕絆絆。
傅承勛剛想邁步走到她那邊去,就看到她不小心摔了下去。
一瞬間,傅承勛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快步跑到她面前,將她整個人都抱了起來。
也顧不得,在此刻的她眼里,根本沒有他的記憶。
“怎么樣,有沒有摔到哪里?”他將她抱到沙發(fā)上,眼里都是擔心,語氣更是慌了許多。
她只是看著他,沒有說話。
傅承勛以為她這是摔到說不出話來了。
一下子更加著急了。
“我?guī)闳ソo祁寧看。”他說著,就要將她抱起來。
可是還未付諸動作,一直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他的新予開口了。
“你是來還書的嗎?”
“……”
那一瞬間,傅承勛雙手僵住,就連身體都忘記了做出反應(yīng)。
他就維持著那個動作,看著新予的雙眸深邃幽深。
新予眨了眨眼睛,見他不回答,又問了一句:“你昨天說要來給我還書,原來來的這么快啊,我以為你要到下午。”
如果說,之前傅承勛還覺得是自己聽錯了的話,那么此刻,再次聽到她的這些話,他的內(nèi)心終于確定。
“你記得了?”
他問,沉穩(wěn)的聲音在這一刻顯得有些顫抖。
新予抬眸看他,也是這一刻,她才發(fā)現(xiàn)。
“奇怪,我怎么會記得,我不是一般都只記得晴一的嗎。”
她低聲喃喃,傅承勛卻一把將她整個人都攬入懷里,力道重到仿佛要將整個人都融入骨血一般。
“你終于記得了,終于。”他語氣很激動,抱著她的手一個勁的收緊。
歷時幾個月,她終于記得了。
終于,在她這里,他再也不是一個每天都重頭開始的陌生人了。
新予被他抱得有些難受。
“你放開我。”
他沒有動作。
她再次開口,語氣有些委屈:“你這人,真是奇怪,這樣抱著我,不覺得不合適嗎?我們不過是鄰居而已,你這樣不合適。”
傅承勛臉上神情再次凝住。
靜了許久,他終于還是緩緩的松開了她。
“我們是什么?”
“鄰居啊。”
她說的理所當然:“你昨天來找我的時候,不是就是跟我說,你住在我對面,很喜歡我經(jīng)常看的那本書,希望我能借給你看看嗎?”
他深邃的雙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她,過了許久,他終于開口,語氣艱難。
“你只記得昨天?”
“嗯。”
之前的都記不住,只記得從昨天開始的事情。
傅承勛不知道自己該是什么樣的心情。
她還是沒能想起過去的事情,只是藥開始起作用了,能夠記住一些事情了。
或許是應(yīng)該歡喜的,至少她能夠記住一些事情了。
……
“檢查出來了。”祁寧跟傅承勛對面而坐。
在知道新予的記憶有了新的發(fā)展時,傅承勛立即讓祁寧做了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