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來,應該是極其憤怒的狀態了。
“可是現在停藥,也無法保證她的視力就能控制住。傅承勛,你這是沒有任何理由做出來的決定。”
傅承勛怎會不知道祁寧說的這些呢。
可是他能如何,他害怕,害怕他不但沒有幫她維持住之后的記憶,還讓她完全失明。
他也怕他的研究團隊不能研發出治療她的藥物。
他是真的怕。
兩年前失去她的絕望,再次重逢之后她的脆弱,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他變得膽小了起來。
祁寧看著傅承勛,短暫間沒有說話。
“停藥我是不建議的,既然開始了,我也有一點的把握,這個時候停藥,對她的情況也不會好到哪里去的。傅承勛,我希望你能平靜下來好好地想想我說的,現在更為重要的是督促國內的研究團隊,因為只有他們研究出來相對的藥物了,才可能從根本上治療她的情況。”
“萬一他們研究不出來呢?”
傅承勛雙眸沉沉,做了這個最壞的打算。
祁寧見他這樣突然的就笑了。
“傅承勛,我都還在這里,你怕什么,如果他們研究不出來,我會想其他的辦法,這個世界上像她這種情況的,也不是只有她一個人,我可以去研究不同的案列,我可以去找每一個對這方面有研究的人,我可以做的很多。”
傅承勛,你怕什么呢。
不止我能做的很多,你能做的也很多,若是怕了就不去做,那只會讓他們在乎的那個人情況越來越糟。
沙發上,傅承勛雙手緊握,陷入了兩難的選擇。
最后,他還是對著祁寧點了點頭。
“祁寧,當面她心臟的事情我相信了你,你也的確讓她安然無恙的活了下來,現在我再次選擇相信你,希望你最后不要讓我失望。”
傅承勛說這話的時候目光死死地盯著祁寧。
相識多年,祁寧自然知道他這副神情代表的是怎么樣的在意。
他突然意識到,傅承勛是真的很害怕再次失去新予。
即使曾經他傷她痛徹心扉,但現如今,面前的這個男人是真的愛慘了她啊。
……
自知道新予的視力情況開始下降了之后,晴一每天除卻去學校的時間,幾乎是一瞬不瞬的陪在她的身邊。
祁寧也是一樣,他每隔幾天就會為新予做一個檢查,監測她身體的各項數據。
傅承勛依舊跟之前一樣,站在暗處看著她,偶爾的時候也會跟她說說話。
但都是一些尋常的話語,沒有提到他們之間的關系,也沒提過去的恩恩怨怨。
他們就像是很普通的兩個人,說著最為尋常的話語。
一切的一切都在進行著。
至于記憶,新予還是什么都記不住,視力情況卻是每天以微小的變化在持續著。
所有人都很慌,晴一每天躲在新予看不到的地方偷偷流淚。
祁寧每天晚上查資料到深夜。
傅承勛呢,每天打電話督促國內研發部的情況,聯系了全球著名的醫生,專家。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十二月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