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母一派思念秦思璇的樣子,向挽歌視線淡淡的掃過去,突然覺得,秦思璇能夠得到傅承勛的愛,是有道理的。
畢竟,有著這樣一個睿智,懂得人性迂回的母親,秦思璇又會差得到哪里去呢。
第一次見到秦思璇的時候,她覺得,這個女人跟自己沒有一點一樣的地方。
現在看來,她跟秦思璇性子完全不一樣,是對的。
他們的母親就是完全不一樣的人,他們,又怎么會是一樣的人。
透過客廳,傍晚夕陽的光照了進來。
向挽歌突然失去了跟秦母繼續糾纏下去的心思。
“好了,傅承勛讓我送的東西我已經送到了,任務達成,我走了,你也沒有必要這樣對我,明明就是對我怨恨到了極致,還要裝作這副平靜的樣子,茶你也別泡了,估計帶著那多怨氣,泡出來的茶,味道也不會好到哪里去。”
說著,她從沙發上站起來,就要準備離開。
秦母卻突然開口。
“你就不想知道為什么傅承勛要讓你送東西來嗎?”
向挽歌想要離開的步子頓住。
她轉身,視線落在依舊在泡茶的秦母身上。
“你什么意思?”
秦母終于泡好了茶,將精致好看的茶杯放到向挽歌剛才坐的前方。
“坐。”
向挽歌手收緊。
這是料定了她聽到這話不會再走是嗎?
她坐回到剛才的位置上,卻沒有碰秦母泡的那杯茶。
“為什么?”她問,臉上不再像剛才那般輕松,換上了一副冷漠的樣子。
秦母也不再弄那些茶了,她好好的坐在沙發上,視線,落在向挽歌身上。
“是我讓他叫你送來的。”
意料之中的答案,向挽歌抿了抿唇,聲音有些沙啞:“你故意的。”
“對。”秦母也不否認。
“我想跟你談談。”
向挽歌態度很強硬:“我不覺得我們這樣的身份,有什么好談的。”
“向挽歌,你是聰明人,知道我要談的是什么?”
向挽歌聲音驟然冷了下去。
“秦夫人,四年了,你的女兒死了四年了,而我,被傅承勛親手送到了監獄里面也是四年,現在,你來跟我說想要談談,說句實在話,我還真不知道我跟你有什么好談的。難道要談當年,我無意聽到的,那段驚人的對話嗎?”
前半部分,秦母的臉色一直都很平靜,一直到后來,向挽歌說到最后一句的時候,秦母的臉色才發生變化。
“你聽到了?”
向挽歌絲毫不避諱:“對,我聽到了。”
四目相對,秦母端莊的臉上,有復雜的情緒翻涌。向挽歌呢,從始至終都是那副冷漠的樣子,本就是一副不想多說的樣子,被秦母這樣強迫,她本就冷著的臉色更加冷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秦母終于還是開口。
“你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
向挽歌只覺得可笑。
“我要我失去的右手,要我向家從前的輝煌,要我母親活過來,要我跟傅承勛夫妻美好圓滿,這些都是我想要的,你給得了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