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挽歌又習慣性的勾起唇角了。
傅承勛啊,你還真是清晰的明白,怎么能刺痛我,怎么能讓我痛不欲生。
如果說,這是你的折磨,那么我想說的是,你還真是做得很對。
依照傅承勛發過來的門牌號,向挽歌一番尋找之后,終于來到了秦家的門口。
站在門口,向挽歌頓了有片刻,她抬起手,按了門鈴。
里面沒有什么聲音,就在向挽歌想,里面是不是沒有人在的時候,面前的門突然被打開。
目光落在來開門的秦母身上,向挽歌緘默了一秒,方才慢慢開口。
“傅承勛讓我送來的東西。”
沒有多余的話,她直接切入主題,將手里拿著的袋子遞到她跟秦母的中間。
面前的中年女人,并沒有立即接過她手里的東西。
而是一派溫和的看著她:“進來坐吧。”
向挽歌站在原地沒有什么動作。
有的時候,她是真的覺得人這個東西極度的有意思。
她挑起眉,睨著秦母,語氣看似漫不經心,實際上卻是有著那么一絲冰冷在里面。
“秦夫人,我是害死你女兒的害人兇手,你請我進去坐,不怕我又對你做出點什么,畢竟,在外人看來我可是心狠手辣,不擇手段的人呢。”
秦母神色未變:“光天化日之下,你也不可能對我做什么,進來吧,我們談談。”
向挽歌點點頭:“也倒是,秦夫人還真是了解我。可是……”
她拖長了尾音,臉上的笑變得有些意味深長。
“秦夫人,有些時候,細節還是挺重要的,我怎么說都是害死你女兒的兇手,你對我這樣客氣,在外人看來,怕是會覺得前后有些矛盾的吧。”
秦母的臉色因為她這句話,有了些微的變化。
但畢竟是活過一些歲數的人,對于情緒的處理早已經是很嫻熟了。
“進來吧。”
向挽歌扯了扯唇角,不再多說,邁步走進去。
走進去,向挽歌并沒有立即在沙發上坐下,而是散漫的走在客廳里,打量著。
“傅承勛購置的房子,還真是挺不錯的,無論是從采光,還是從其他的方面,他還真是愛慘了你的女兒呢。”
她語氣輕緩,似乎是隨意的說說。
秦母坐在沙發上,手里拿著茶具泡茶。
對于她的話,也只是笑了笑:“這里,你不是第一次來,說這些話,顯得有些多余了是不是。”
對于?
向挽歌笑了:“是,的確多余。”
無論是對房子的感慨,還是對傅承勛與秦思璇感情的感慨。
都是些顯而易見的事情,說出來做什么呢。
她邁步走過去,在沙發上坐下。
看著氣定神閑,在給她泡茶的秦母,她有意無意的把玩著自己的手指。
“秦夫人生活好像很愜意?”
秦母手上動作不停:“我這幾年身體不好,在家里,也就研究了一下茶道。”
“是嗎?”她又想笑了。
“茶,修身養性,以前的時候,思璇不喜歡喝茶,我還跟她說,別總是喝那些個沒有營養的咖啡什么的,可是她從來不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