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轉眸看她,半響,薄唇輕啟,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淡:“秦思璇的母親生病住院了,跟你弟弟一個醫院。”
向挽歌臉上神情微頓,聲音有些恍惚:“傅先生是去看秦夫人啊?”
男人側眸看她,語氣帶著淡淡的嘲諷:“怎么,你以為我是陪你去看你弟弟?”
向挽歌淡淡一笑:“傅先生這可是錯怪挽歌了,挽歌知道自己在傅先生這里是個什么地位,不會不知天高的去做夢。”
“你知道就好。”
男人冷哼一聲,明顯是帶著輕嘲。
向挽歌沒有再說話,垂下眸的瞬間,眼里閃過一絲自嘲。
向挽歌啊,幸好你沒有自作聰明,自以為是,幸好你問了啊。
不然,你可就又要再一次淪為笑話了呢。
……
醫院。
向挽歌從副駕駛上下來,目光落在與她一起下來的傅承勛,生硬的扯起一抹笑:“傅先生,多謝你捎我過來醫院,挽歌先走了。”
話落,她轉身,準備離開。
步子還未邁出去,身后的男人卻突然上前,攥住她的手。
“你要去哪?”
向挽歌睨了一眼被攥住的手,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傅先生這話問的,當然是去看我弟弟了。”
“我跟你一起進去。”
向挽歌不動聲色使出力氣,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奈何男人的力道過重,她根本無法如愿無奈。
“傅先生,挽歌可記得,傅先生來這里,可是要去秦夫人的,秦夫人是什么人啊,她可是傅先生心尖上人的母親啊,傅先生怎會放下這么重要的人,陪著挽歌去看望我的弟弟?”
傅承勛深幽的眸中都是寒意:“向挽歌,你這是在跟我發泄你的不悅,因為我去看思璇的母親,沒有陪你去看你弟弟?”
向挽歌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傅先生這話可說的挽歌惶恐了,傅先生身份尊貴,挽歌只是一個賣給傅先生的下賤之人,哪里來的資格發泄?”
傅承勛定定的看著面前的向挽歌,她還是平日里的那副清淡的樣子,說話的時候,語氣還是不急不緩。
他慢慢地松開了她的手,沒有再說一句話。
得到自由的向挽歌,立即往后站了幾步,拉開了跟傅承勛之間的距離。
“傅先生要去看秦夫人,那我就不打擾了,先走了。”
淡淡的說完這話,向挽歌便轉身,朝著醫院里面走去,整個過程,沒有再停留一秒。
身后,傅承勛視線一動不動的盯著她的背影,心緒有些紛亂。
想到她說話的神情以及態度,莫名的,深不見底的眼睛里都是暗沉的光。
……
醫院VIP病房。
秦母小心翼翼的打量坐在病床前的傅承勛,雖然是一個晚輩,但是傅承勛的身份顯貴,隨便坐在那里,身上都是冷然的氣息。
“年邊,事情這么多,傅先生還能抽出空來醫院看我,我很感激。”
傅承勛收緊下頜,語氣如常,冷冽中帶著淡淡的疏離:“伯母客氣了,你身體不好,我來看看你,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