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發還在滴著水,他喊了一聲:“向挽歌,吹風機在哪里?”
沒有人回應,他忍住不悅。
一個柜子一個柜子的找,當打開向挽歌平日里放東西的柜子時候,傅承勛的視線被安然擺放在里面的支票吸引了視線。
當看清楚支票上署名時,傅承勛手里拿著的毛巾驟然被他揉成一團,輪廓分明的臉上滿是急速升騰的怒火。
樓下,向挽歌正在倒水,聽到身后有響聲,她回頭。
傅承勛穿著松松垮垮的浴袍,頭發還保持著濕潤。
男人臉色陰鶩,正正的朝著她走過來。
她被這樣的傅承勛嚇到了,正準備開口問他,她這又是哪里惹到他了的時候,視線無意瞥到男人修長的大手上。
瞬間,向挽歌視線一縮,看著傅承勛風雨欲來的神情,心里都要提到嗓子眼。
她怎么忘記了,這里是傅承勛的地方,她怎么能那么隨便就把支票放在抽屜里面。
思索間,男人已經來到她的面前,一把奪過她手里的水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向挽歌看著因為重力溢出的水,心里收緊。
“向挽歌,給你一分鐘的時間,解釋清楚這是什么?”男人揚起手上的支票,聲音如嗜血一般的冰冷。
向挽歌手心都是汗,這樣的傅承勛,是處于極度不悅的情況,她絲毫不懷疑,如果她不能給出一個讓男人滿意的答案,他可能真的會在下一秒掐死她。
想到一日一日恢復健康的向煜,向挽歌咬緊了唇。
“傅承勛,我缺錢。”
大概半分鐘后,她輕啟薄唇,聲音冰冷。
“缺錢?”男人薄唇掀起,神情冷如一個撒旦。
“缺錢你就背著我去勾引沐一航?”
勾引?向挽歌抬眸,聲音淡漠:“我沒有。”
男人突然箍住她的腰,將她整個人都抵在身后的桌子上:“你沒有?你沒有他會給你十萬?”
“那是我陪著他在游樂園待了兩個小時他給我的報酬。”事到如今,向挽歌也沒有要再瞞著傅承勛的打算。
男人突然收緊力道,掐住她的腰,近乎低吼:“兩個小時十萬,你是不是當我是傻子,向挽歌,你覺得你是誰,一個殺人犯,一個坐過四年牢的下賤之人,你的兩個小時值得沐一航的十萬?”
男人的聲聲諷刺傳入耳中,向挽歌強忍住腰間傳來的一陣一陣的疼意:“傅承勛,不管你信不信,我剛才說的話都是真的,這支票的確是沐一航給我的報酬,因為我今天陪著他在游樂園里面玩了兩個小時。”
傅承勛垂眸看她:“說,你什么時候跟沐一航關系這么親密了?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們上了幾次床?”
向挽歌震驚抬頭:“傅承勛,你當我向挽歌是什么了?”
上床了幾次?
他竟然問她上床了幾次,她終于明白,他轉移話題不問支票的事情,不是相信了她的話,而是早已經認定了她是靠出賣身體換來沐一航的這十萬。
男人攥住她的下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