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我敬您。”
她淡聲開口,說話的同時,將手里拿著的其中一杯酒遞到男人的手中。
一瞬間,所有的人視線都落在了傅承勛的身上。
男人神情不變,指尖拿著一根未點燃的香煙。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男人還是沒有要接過向挽歌手中的酒的打算。
在場的人,或同情,或嘲笑的目光落在向挽歌的身上。
唯有她自己從始至終神情不變。
“既然傅總不愿意喝,那我替傅總喝。”
話落,向挽歌幾乎沒有任何猶豫,收回手,兩杯酒被她一飲而盡。
可是,就在她把杯子放下的瞬間,男人開口了,聲音沉穩。
“我有說我不喝嗎?”
向挽歌放杯子的動作一頓,視線落在男人俊逸的臉龐上,愣了半秒后,她再次抬起桌上的酒瓶,重新倒了兩杯酒。
這一次,傅承勛沒有為難,在向挽歌酒杯遞過去的時候,就接過了她手中的酒。
指尖不小心碰到,向挽歌手腕一僵,手上的酒險些就要灑出來。
看了看依舊面色深沉如常的男人,向挽歌強自穩住心神。
端起屬于自己的那杯酒,只是比起前面的一飲而盡,這一次她喝得有些艱難。
這個插曲過后,沒有人再為難向挽歌,或因傅承勛在場也好,失去興趣了也好,向挽歌都不在乎。
酒局接近末尾,她慢慢的站起身,對著在場的人淡淡開口:“不好意思各位,我去一下洗手間。”
話落,沒有再看在場的任何人,直接邁步,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洗手間。
向挽歌站在鏡子面前吐的痛徹心扉,胃部傳來一陣一陣的巨痛。
“噗”的一聲,一口鮮血,沒有任何預兆的從她口中吐出。
看著鏡子里,面色蒼白的自己,向挽歌唇角勾起一抹輕笑。
傅承勛,這綿長看不到盡頭的折磨你到底還要持續到什么時候?
我向挽歌前20多年,最大的錯誤就是愛上了你,因為這愛,我進入監獄,失去了一樣接一樣的東西。
你這折磨,我自己都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
向挽歌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這所謂的飯局已經結束。
剛才在場的所有人都走了,只剩下傅承勛一個人坐在位置上,指尖一根煙燃著。
向挽歌站在原地頓了許久,最后還是邁步走了過去。
“傅先生。”她凝聲開口,語氣依舊淡淡,沒有什么情緒起伏。
男人聞聲許久沒有動作,就在向挽歌覺得,這男人是不是下定決心要羞辱她到底的時候,男人終于站起身,卻是一句話都不說,徑直朝著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