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記憶深處的那些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激烈,向挽歌只覺得自己的腦袋都要被撕裂。
她突然崩潰抱住自己的腦袋。
“我沒有,我沒有在秦思璇的手術(shù)上動手腳,我沒有害死人,我也沒有偷東西,都是他們陷害我的,我什么都沒有做!
她一句一句的否認,聲音一聲比一聲大,若是此刻有旁人在,必定會被她這副樣子給驚到。
只因此刻的向挽歌就像是一個病重的患者一樣,她視線一直盯著地上,目光卻是格外的空洞。
整個人,跟失了心的人沒什么兩樣。
……
醫(yī)院。
祁寧幫向挽歌做完最后的一項檢查,方才轉(zhuǎn)身,看著滿身肅穆,全身散發(fā)著陰冷氣息的傅承勛。
“你到底是在什么地方發(fā)現(xiàn)她的?”
傅承勛盯著病床上,臉色蒼白到?jīng)]有一絲血色的女人,聲音冷冽:“倉庫。”
“她怎么會在倉庫?哪里的倉庫?”
傅承勛沉默一秒:“傅氏集團倉庫,她現(xiàn)在在那里上班,至于為什么會一個人暈倒在倉庫,我也不知道。她被人鎖在倉庫了。”
祁寧瞪大眼睛,滿滿的不可置信。
“傅承勛,你讓向挽歌去倉庫上班?”
男人視線一瞬不瞬:“有什么問題嗎?”
祁寧無言。
看來,他還真是低估傅承勛的變態(tài)程度了。
“我檢查了她的身體,在她昏迷之前受過很大的刺激,她的昏迷不醒,也是因為這刺激導(dǎo)致的!
刺激?
被關(guān)在倉庫一晚上,受了刺激在傅承勛看來沒有太大的問題。
他轉(zhuǎn)眸看祁寧:“還有其他問題嗎?”
祁寧臉上表情有微許的改變,他偏頭想了想,問:“傅承勛,其實我一直想問,你覺得出獄的向挽歌改變最大的是什么?”
傅承勛眉頭微皺:“問這個做什么?”
祁寧聳了聳肩:“想到就問問了唄。”
傅承勛眸色暗沉且深不可測:“她怎么變了不關(guān)你的事,你做好你分內(nèi)的事就好。”
祁寧撇了撇嘴。
“行,不關(guān)我的事,傅承勛,我只希望,在將來你不要求著我才好!
說完這話,祁寧就走了。
一時間病房里就只剩下傅承勛跟躺在床上還未醒過來的向挽歌。
在病床前坐下,傅承勛視線落在病床上的人身上,病房燈光昏暗,映得他整個人更加清冷淡漠。
不知坐了多久,床上的向挽歌終于有了意識。
“不要,我沒有,我沒有!
低喃聲從向挽歌口中逸出,吸引了傅承勛的注意力。
他側(cè)頭看去,就看到向挽歌一臉痛苦,眉頭深深皺起。
“向挽歌。”他低聲叫了一聲,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床上的人依舊陷入在自己的情緒當(dāng)中,表情也越來越痛苦。
“不是,不要。”
傅承勛站起身,手伸過去,想要拍拍拍向挽歌的臉,讓她清醒過來,不要一直重復(fù)這幾句話。
向挽歌卻突然睜開眼睛,當(dāng)看到他伸過來的手時,女人突然恐慌的從床上坐了起來縮成了一團。
“不要碰我,不要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