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著外面的路燈的光亮,趙銘壯著膽子細心察看,立刻,心里就是一陣抽抽,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豎起來了,因為自己踩著的這個死人死的太怪異了……
衣服里面的身自干癟癟的,仿佛沒什么血肉,皮包骨,腦袋也是這個狀態,整張臉就像是涂了黑炭一樣黑黢黢的,眼眅深深的凹陷進去,歡骨也高高的凸起,嘴巴張得能塞個雞蛋進去,如果不是身子上還有層皮在,趙銘準覺得是一具骷髏了。
“這他媽那里來的鬼東西啊?”
“這長得實在是太磕磣了些,人嚇人嚇死個人啊,這是吃了太多的避孕藥了嗎?”
趙銘被嚇得迅速退了兩步,哪成想腳下又是一歪,腳后跟又不知道碰到了什么東西,所幸他反應靈敏,另一只腳迅速跟著一起退了一步,卻聽“咔嚓”一聲輕響,后腳踩到的東西突然就碎了一樣,回過頭一瞧,哎呀我去,竟然也是一個死人,死狀也和剛才的那個一模一樣,趙銘感覺心臟都漏跳了一拍,自己的腳剛好踩在了這具尸體的胸膛上,導致它頸椎以下的幾根肋骨都被踩斷了,鞋子也卡在了里面。
“我勒個去!”
趙銘握緊了一下拳頭,狠狠的拍了自己的胸口幾下。
他再次感受到一個非常嚴峻的問題,莫非這周家今天出了什么意外了,一種陰風陣陣的感覺在他后背吹過,彌漫了全身四肢還有脊梁骨;靈力一開,他打開了不死夜眼,轉瞬間,黑漆漆的周家忽然好像在上空發出了一抹金色的光亮,他從眼睛里看過去,完全看清了周家現在的狀況
一,二,三,四,五……
粗略一算,別墅門口就躺了五具尸體了,死時的狀態與剛開的那兩個如出一轍,顯然身體里面的血肉全被吸掉了,只留下骨頭和皮。
趙銘的眉心蹙的更緊了,心底油然而出一股寒氣,站在別墅的門口,用不死夜眼往里面看過去,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趙銘的神色瞬間變得驚恐,就連別墅里也全都躺著死人,一樣都是干尸。
該不會,周文兵已經死了?
趙銘腦里不禁開始思考起來,這究竟是誰下的狠手,看這情況絕對不是正常人所為,莫非是之前那兩個修士所為?
他壯著膽子,向著別墅里緩緩走過去,看到如此詭異怪異的場景,趙銘心里也十分的驚恐,就在這個時候,夜的聲音突然響起道:“當心,這里有非常強的陰氣。”
夜的忽然出聲,著實把趙銘給嚇了一跳,整張臉都白了,腳下不小心又碰到了個東西,在寧靜的黑暗里,發出咕嚕嚕滾動的動靜,定睛一瞧原來是一個鋁合金的勒色桶。
另一方面,趙銘感覺身體一涼,心里也下意識的抖動了一下,靈力自發的在丹田氣血中形成而出,順著體內的七經八脈運轉,他有種意識,自己遭某個東西看上了。
夜突然又開口喊道語氣里透著迫切道:“快走,快離開這!”
趙銘全身一激靈,停也沒停直接使出炫風訣飛出,身體快速的向后退,向閃電鬼魂一樣從別酥里面飛了出來,一直跑到離別墅好幾百米遠,身上那種被東西盯上的感覺才慢慢消失。
在這短短的幾秒鐘里,趙銘過后才發覺自己后背已經濕了一整片了,粘呼呼的,整個人氣踹個不停。
“夜姐姐,剛才那里究竟是出了什么事?”他心驚肉跳的問道。
“那里的陰氣特別新鮮,估計是剛從地底下爬上來的,盡管看上去最多不過是陰兵的等級,不過你才剛踏進胎動境,靈力尚且不穩,過去就等于是在找死;你小子走運,你的仇那個家伙幫你給報了。”
趙銘聽了這話,在心里喘息的同時,也非常不愿,只有親自殺掉周文兵才能讓他心中的仇恨有所減少,現在他都還沒見到周文兵的面,周家就已經給莫名的滅門了,他有種拳頭狠狠打在了棉花上的憋屈感。
他突然又想到個問題問道:“夜姐姐,什么是陰兵?連你這么厲害都不能對付?對了,我還不清楚你的修為境界到了什么等級?”
夜嘿嘿的笑了起來道:“我以前的修為境界,現在的你是無法了解的,不過只要你好好修煉,盡可能護住性命就對了;至于陰兵嘛,是陰修里的一個級別,陰修就包括活陰,陰人,陰兵,陰帥,陰王,陰祖等等,陰修達到陰兵級別的實力和元動境的實力相同,我如今就是一道殘魄,根本做不了什么,你小子也不要什么事情都依靠我。”
趙銘踢踏踢踏的邁著大步往酒店里走道:“是!”
這稍帶沮喪的語氣,倒是讓夜無語的想昏倒,假如在過去,這種上不得臺面的陰兵,來他個百八十萬自己都能分分鐘全滅的節奏,這乳臭未干的小子又能懂什么嘛!
回到酒店,他也懶得去關注周家那邊究竟是什么情況,事不關己高舉掛起,如今周家被滅了,他也樂的輕松呢!
如今也算是了了自己的一樁心事。
只不過,周文兵,就這么容易的就死了么?
一夜過去,趙銘在五星酒店睡了一次舒舒服服的好覺,連夢都沒有做一個。
一大早起來,揭開窗簾走到寬闊的陽臺處,望著樓下車水馬龍和形色匆匆的人群,他突然回想了昨天看到的付瑩瑩,還有她如今的丈夫的,女兒……,普通人的壽命,不過短短的百年,自己因緣巧合,已經走上了一天全然不一樣的人生路,無論前途等候自己的是什么,自己的人生觀與價值觀也已經不同了,體現在自己眼前的畫面也和普通人截然有所不同了,眼里的世界更加刺激,也洋溢著精彩。
過去的曾經,就讓它遺忘在著漫長的人生路上吧!
母親,這么多年都沒有想起過,現在妹妹趙荷也只剩下魂魄,就將這生疏的詞語在自己的人生字典里抹掉把,只當她是一個不熟悉的路人甲吧,現在她過的好還是不好,都已經和自己沒有關系了,如今相見,看她這樣的活著總比看見她衣衫破爛的在大街上要飯強,這樣,他也可以永遠都不必去記掛這個人了,無論恨也好,怨也罷!
抬頭看著天,望著天上的太陽感覺眼前光明一片,紅光萬丈。
“喂,是姑姑嗎,我是趙銘……”回到房里他用酒店的電話撥通了趙倩倩的手機,姑姑的號碼始終在他的腦海里面存著,完全不用去找什么電話本,畢竟在他曾經的生活里,就只有這個電話號碼會時常響起。
趙倩倩聽見趙銘的聲音,高興的哭出了聲,這些天以來,她都為趙銘兄妹的事情深感哀傷悲傷,特別擔憂他的安危,趙銘柔聲細語的解釋了一番,編造了一個理由說要跟著朋友去國外移居了。
趙倩倩愕然的同時也有些心有不舍,由于葉寒曾和她說趙銘犯了罪還逃了獄,也只有去了國外才能是全新的生活。
把電話掛了后,趙銘長長的呼了口氣,又重新換了一身運動服,背著包就向酒店外走去,他有意去找王雪與三斤哥。
拉風的全球限量版保時捷跑車一上路,賺足了很多人的注意力。
不過等來了YT縣的沐麟珠寶,一問營業員老板在哪,幾個營業員都像看二傻子似的看了他兩眼,壓根沒人理他。
“呃,你們老板是王雪是吧,我是她的朋友,特意過來找她的,既然人不在,你們手機里應該存了有她的電話號碼吧?你先打個電話問問也可以啊!”趙銘抬手就拉住了一名正好從自己身旁穿過的旗袍營業員。
那營業員一臉嫌棄的急忙躲開道:“抱歉,你來錯地方了。”
等到走進柜臺里面,居然低聲的和另一位營業員說:“這人還真不清楚自己的分量,一身山寨貨出門,背著個山寨阿迪,竟然還想打我們董事長的主意,也太中二了吧?!”
趙銘耳朵敏銳,一聽忽然暗罵一聲我靠,原來是自己穿的太隨意啊,不過這些人也太勢利眼了吧,哥們只是覺得穿范思哲的正裝太麻煩,于是換了一身運動裝,竟然被你們說成了中二,你是左眼看見哥們想泡你們董事長了還是右眼啊?
哼哼,不就是瞧不起嘛,還好哥們有好東西。
趙銘馬上就從袋子里面將全球限量版保時捷跑車911的鑰匙拿了出來,拿在手里甩啊甩,接著再去問營業員,想著這下總能回我了吧,有見識的都能看見我手里著金色奔牛的標志,可是,他卻聽見剛才那姐們說:“哈哈,簡直笑死我了,這家伙還真是有意思,穿著一身山寨貨就算了,竟然拿個網上賣五塊錢一個的車鑰匙來這里顯擺,居然還是全球限量版保時捷跑車……曉嬌,快,你幫我遮著點,我要拿手機拍照把這哥們傳到網絡上去,我都把標題想好了,用歷史最為裝逼哥,你感覺好不好?”
“啪嗒!”
趙銘腳下險些一滑,險些摔了個跟斗。
沒見識啊沒見識,哥們手里我是真的金牛,哎!
“喂,那個誰,說你呢,偷拍是違法的你不知道吧?你要是將照到的我上傳去網上的話,我就把你給告了,哎,沒文化可真可怕!”說著就把山寨阿迪包從后背扯了過來,從包里拿出了一塊價值五億的通透翠玉道:“你是在這里的工作的營業人員,可別說你連這個都不知道啊,否則我真的感覺王雪應當將你炒掉,我就是來送這個的。”
極品帝王翠一出場,立刻就有識貨的客人給吸引了過來,眼睛瞪的賊大——
“天啊,這是……翠玉種的帝王翠?”
“這么好的玻璃級,價值恐怕……,小哥兒,你是準備到這里來賣掉這塊翠玉嗎?要不我買了,我可以出……五百萬!”
一聽到五百萬,剛才那個旗袍營業員忽然瞪大了眼睛。
趙銘呵呵一笑,看著開口說話的人,四十多歲,戴著副看上去度數超高的眼睛:“大叔,你假如有這樣的玻璃級別,一千萬,你給多少我要多少。”
“呃……”
中年男人明白趙銘不是那么好騙,估算也是懂內行的,難堪的笑了笑,也沒有多說什么了,不過帶著眼鏡的眼睛就像被定在了帝王翠上一樣一眨不眨的盯著。
趙銘也懶得管他對著營業員說:“小姐,你現在可以打電話給你們董事長了吧,告訴她我是來給她送翠玉的,這塊翠玉的價錢我就不用說什么了吧,你要是還磨磨蹭蹭一臉的瞧不起,當心我動手了啊!”
旁邊的一名經理立刻過來掐媚的說了兩句,馬上一個電話打了出去,過了一會,她看向趙銘,將手里一個蘋果手機遞到了趙銘面前,低聲說:“先生,我們韓秘書有話要跟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