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然然連喝了幾杯水,笑瞇瞇的道:“好啊,我聽大哥哥的。等我遇到合適的,想嫁的,我一定寫信告訴大哥哥。到時,大哥哥給我指婚,這樣他就不敢欺負我了。”
上官泰寧點點頭。
“好!”
羅氏聽到動靜,遁聲而來,悄悄躲在拱門后,透過門縫看著棚下的他們有說有笑,看著上官泰寧幫唐然然吹涼了茶,然后再遞給她。
羅氏沒敢多呆,看了一會,她就回屋了。
羅氏躺在床上,轉輾難眠,唐逸志被她吵醒,睜開惺松的睡眼看著她,問:“這是怎么了?大半夜不睡,翻來覆去的?”
羅氏見他醒了,干脆坐了起來。
“你起來!我們說說話!
唐逸志連忙起身,老夫婦二人并肩靠著床頭坐,“怎么了?你是身子不舒服?還是心里有什么事?”
“有事,有事,我有事!”羅氏連著幾聲道。
唐逸志直覺事情不簡單,便問:“到底是怎么了?你倒是說啊,別急我了,說清楚。我聽著呢!
羅氏看著他,張了張嘴,又合上,如此重復幾下,還是說不出口。
唐逸志張張嘴,不知該怎么說她了?
這個時候,只能等了!
過了許久,羅氏才艱難的道:“我剛才聽到動靜,就出去看了一下,結果看到咱們家三丫頭和皇上在后院的棚下。兩人有說有笑,皇上還給然然倒茶,還吹涼了才給她,他們二人看起來,實在是……”
唐逸志一聽,也緊張了起來。
“除此之外,他們沒別的吧?”
羅氏搖搖頭,“倒是沒有,不過,我看了一下就回來了,我怕皇上發現了,所以,我……我也不知到現在是怎樣?”
羅氏想想就要崩潰了。
別人都盼著自家閨女與皇室有關系,都盼著憑女而貴,盼女成鳳?伤麄儍煽诓幌氚 K麄兿氲牟欢啵幌M迫蝗幌袼膬蓚姐姐一樣,一輩子被一個男人守著寵著,不用跟別的女人分享,也不用跟別人勾心斗角。
唐逸志連忙安撫她,“沒事的!你別多想,他們如果真有什么,也不會到現在這樣了;噬现牢覀兊囊馑,也答應過子安和悠悠,他對三丫頭只是兄妹之情,你別多想。”
“可是?”
“別可是了,睡吧。明天一早,還得起床做早飯,這么多人呢,你要操勞的事情不少?焖伞!
羅氏點點頭。
第二天,羅氏兩眼烏青的在廚房里做早飯,唐悠悠姐妹三人進去幫忙,瞧著她的樣子,不由嚇了一跳。
“娘,你昨晚沒睡好?”
“睡好了,就是做了一晚上的夢。”羅氏笑了下,目光從唐然然臉上掠過。這丫頭倒是一副神清氣爽的樣子。
羅氏瞧著,暗惱不已。
這丫頭昨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到底放下上官泰寧沒有?
心里有一堆的疑問,偏偏一個都不能問。
這著實讓羅氏煩躁。
菜刀一偏,不小心切到了手指,這下,廚房里兵荒馬亂的,羅氏被唐悠悠帶回屋里包扎。早飯就交給唐珊珊和唐然然。
“娘,你有什么心情?一直心神不寧的?有事,你就說出來,我幫你想想辦法。”唐悠悠早看出了一些端睨。
羅氏嘴里苦,沒個主意,想到昨晚看到的,心里更是七上八下。
“昨晚我起床看到后院有光。”羅氏說著,又停頓了下來。
唐悠悠看著她,“然后呢?看到什么了?”
“……”羅氏張張嘴,又合上。
唐悠悠立刻聯想到了唐然然和上官泰寧,“娘,你看到然然了?”
羅氏點頭。
唐悠悠又問:“還看到寧大哥了?他們在一起?”
羅氏又點頭,臉上的愁容更重了。
唐悠悠笑了,“娘,你別自己一個人胡思亂想,他們之間沒事的。前些天,我們姐妹幾人還聊了然然的親事!
“三丫頭怎么說?”羅氏一聽,立刻好奇。
唐悠悠便把那晚的事說了,羅氏聽后,還是憂心。“她不是沒有表態嗎?這也不能說明什么。這丫頭固執,我了解她。不撞南墻心不死。可是,這種事情,我也不好多想。我就怕越說她越逆著來!
唐悠悠好勸歹勸,費了一番勁才把羅氏安撫好。
餐桌上,上官泰寧和唐然然一派自然,沒瞧出什么不同。真要有什么不同,那也是像回到了唐然然小時候那樣,相處起來很自然,沒有半點曖昧。
羅氏研究了很久,總算是慢慢的寬了心。
上官泰寧沒點明,但他多少看出了一些羅氏的反應是什么意思。他干脆領著阮青,江慕白,墨子安夫婦,還有顧婉如一起去了縣里書院。
顧家棟他們就留在村里,享受田園生活,享受兒孫繞膝的幸福。偶爾上山打打獵,或是跟著唐家人一起去茶園摘茶,炒茶。
幾天下來,他們自摘自炒,準備帶回京城自己喝。
雖不是他們自己種的茶樹,但也算是自己勞動得來的茶葉,雖然炒得不太好,但喝著卻感覺是最好喝的。
縣里,書院。
大伙幫著一起布置,課桌,家具,全都今天送上門。上官泰寧都沒閑著,放下身段,許多事情都搭把手。
還有三天,書院正式開啟。
三天后,上官泰寧就從靈壽縣,直接出發返回京城。
“大哥,書院的名字,你可保密得太好了,到了今天,我們都還不知道呢。那門匾不會是當天送過來吧?”
一切都備好,就差一塊門匾。
上官泰寧笑笑,并不置否。
唐悠悠:“還真是這樣?你是打算讓人連同圣旨一起送過來,你要把這里當成天子學院一般?”
上官泰寧反問:“有什么不可以的嗎?”
“沒!沒什么不可以的!碧朴朴茡u頭,頓了下,還是笑道:“我只是非常高興,當年的提議,如今都實現了,還馬上就要普及到整個南昭。如果能為南昭輸送更多的人才,那就更好了!
上官泰寧很肯定的道:“一定可以的。秋來的科舉一過,便能知曉這種文武學院的厲害了。這些學子中,就算不能每一個都成為國之棟梁,但他們能文能武,也比以前只知苦讀的文弱書生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