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兵工坊,蘇喜和羅田熟練的配制著他們還來的東西,一個過秤,一個倒入混合在一起。
非常默契。
這時,有人問:“這個真的能行?”
“不知道啊,聞起來好像有鞭炮的味道。”
“對對對!你這一說,我就想起來了,的確是鞭炮的味道。”
“既然與鞭炮是一個味兒,那應該是可以的。那鞭炮炸開時,不也一樣的聲音很大嗎?”
幾人竊竊私語。
蘇喜和羅田卻是一個字都聽不見,他們正緊張又專注的調配著炸彈。
顧嘉陽扭頭看向那幾人,幾人立刻閉嘴不言。
靜靜的站著看蘇喜和羅田做炸彈。
常生面色淡淡,一臉自信。
他根本不擔心蘇喜和羅田,這兩個孩子在這一方面天份極高,讓人刮目相看。
顧嘉陽也迷之自信。
一點都不懷疑。
不知過了多久,蘇喜叫了一聲,“好了。”
大伙的眼睛都亮了,緊緊的盯著她面前的小鐵球。這些裝了一些粉末進來的鐵球,它就能夠炸到地動山搖?
這會不會太邪乎了一些?
蘇喜抬頭看向顧嘉陽,“爹,娘交待過,一定要找一個空曠的地方,這個威力太大,可不是開玩笑了。”
隨著蘇喜的話音落下,大家的心都緊張起來。
真這么厲害?
他們仍舊帶著絲絲懷疑。
顧嘉陽點頭,“好!我帶你們去。”說著,他伸手去拿鐵球,蘇喜連忙拉下他,“別!這個你別動。”
羅田搶先抱過去,小心翼翼的。
“王爺,我來!”
顧嘉陽見他們這般緊張,不禁想笑。
不過,等他見識了炸彈的威力之后,他就不敢再笑他們的緊張了。這小玩意兒,實在是太猛了。
一行人跟著顧嘉陽來后軍營后面的山里。
他們幾個大人什么也干不了,就看著兩個小孩子不停的忙,小心翼翼的做著每一個步驟。
“快!你們躲好了。”
蘇喜朝他們揮手。
顧嘉陽擔心她,忙道:“阿喜,快過來。”
“爹,你們躲好了,我和阿田哥就在這邊,我們不會有事的。我們已經很熟練了。”
蘇喜揮手。
顧嘉陽不放心。
常生拉住他,沖著他搖搖頭,“相信他們,聽他們的話。”
顧嘉陽蹙眉。
常生又道:“還不相信自己的閨女了?”
顧嘉陽:“不是不相信,就是知道阿喜的厲害,所以,我才擔心,我……”
“走吧!躲好了,好好的看看你的閨女有多棒!”常生不待他說完,就拉著他躲大石頭后面。
常生對著蘇喜他們喊道:“可以了!”
羅田高聲喊:“一,二,三……砰!”
平地砰的一聲巨響,地動山搖間,傳來顧嘉陽焦急的聲音,“阿喜,阿田,你們在哪呢?”
“爹,我們在這里。”
二人揮手,他們身后是滾滾的濃煙。
顧嘉陽幾人沖過去,他將蘇喜抱了起來,其他幾人則去看那個被炸出來的坑。
一個個目瞪口呆。
“我滴乖乖啊,真的太厲害了!”
“小姐,你可真是小仙女啊,太厲害了!”
“咱們有了小姐制出來的這種鐵球,還用怕陳國那些卑鄙的人嗎?多弄一些,直接炸飛他們,炸平通城,看他們還敢不敢不自量力?”
蘇喜抬頭挺胸,“爹爹,我說能行,是吧?”
“嗯,我的阿喜真是爹爹的大福星。阿喜才是爹爹眼里的蓋世英雄。”
顧嘉陽重重的點頭。
蘇喜低頭看向一旁傻樂呵的羅田,“爹,這個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如果沒有阿田哥哥,我也弄不了這個。”
“對對對!羅田也有大功勞。”
顧嘉陽忙點頭。
一行人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搶著詢問這鐵球的制作方法。他們聽著這是兩個小家伙看了兵器書后,自己鼓搗出來的,一個個都驚到下巴脫臼。
太讓人震驚了!
真是兩個小天才啊。
不得了!
青出于藍勝于藍啊。
牛氣哄哄!
從后山回到兵工坊,顧嘉陽讓蘇喜把配方劑量寫下來,還讓他們二人先留在軍營,親自監督兵工坊的人。
一定要盡快制出炸彈。
羅田和蘇喜很高興,二人暫時的在軍營里住了下來。
期間,蘇葉和姜氏來看過他們一回。
交待他們在軍營里要注意一些,要守軍規,不得肆意為之。
二人很乖巧溫順,大人說什么,他們都點頭應好。
炸彈的量不多,主要是原材料不容易弄。打仗時,顧嘉陽讓人把炸彈用在實處,不得浪費。
顧嘉陽的兵力雄厚,兵也耐打,戰術更是過硬,這是一場已能看出勝負的戰爭。
可在第十場戰場對決時,南昭吃了大虧。
陳國那邊的前主將受了重傷,換上一個女將軍。這位女將軍不是旁人,就是寧候的嫡長女——寧如楠。
寧如楠也是寧如男的意思。
她自小跟在寧侯身邊,由寧侯親自管教,雖為女兒身,卻是男兒心男兒的魄力。
不僅武功高強,沙場點兵,還飽讀兵書,兵法過人。
她雖為女子,但卻以手段毒辣,性子果斷著稱。
只要是她認定的,沒有可回環之地。
這次的主將就是寧候,寧候受了傷,便由寧如楠替上,她替父帶兵迎戰,一來就給南昭一個悶頭虧。
她帶著幾百名女兵,當戰鼓響起,她那些當先鋒的女兵,突然動手脫衣。
南昭這邊的兵,對上那些白花花的大姑娘,一個個都傻了眼,可就在這一刻,那些大姑娘化身為女羅剎,殺人不眨眼。
一時,顧嘉陽失了先機,這一戰,損傷慘重。
“無恥,下作。”
“他們陳國人就會這種下作下三濫的招數嗎?五年前,讓女子衣不遮體在城下唱歌跳舞,現在居然變本加厲。當真是不要臉啊。”
“這個寧如楠,她還是女人嗎?我的天啊,這種女人太可怕了。誰娶誰倒霉。”
幾位將領在主將帳篷里,大發牢騷。
氣得滿面鐵青。
今日陳國之舉,實在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
獨樹一幟啊。
夠下作!也夠狠的。
顧嘉陽看著地圖,許久才道:“這種伎倆,也就一次有效,再用也就白搭了。傳令下去,戰場無男女之別,只要是在戰場上兵刃相對,那就不必心慈手軟。對敵人手軟,那就是把自己的人頭送到別人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