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那里的百姓并不是以茶葉為生,只是都有喝茶的習慣,所以,基本上每家每戶都種有一些茶葉。
“晉國的茶葉很出名?”
墨子安搖搖頭,“南昭周圍有晉國,齊國,陳國,東里國,就只有晉國是產茶葉的大國,其他四個國家,基本都是從晉國買茶葉。”
唐悠悠的臉上散發著光芒,仿佛已經看到自己的茶葉盛銷四國。
“你的樣子好像是看到了金山銀山。”墨子安打趣。
“不止這個,我還看到我的商業版圖。”
“呵呵!”墨子安一臉寵溺的看著她,柔柔的笑了,“我多希望你看到的是家庭版圖,而且,看到的還是我。”
“家庭版圖?總會看到的,不過能不能看到你,這個就?”她歪著腦袋,眸中閃過一絲狡黠,“但我知道在徐舒月的家庭版圖里,一定有你。”
墨子安直接黑臉。
這丫頭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你吃醋,你生氣,所以,現在故意氣我嗎?”墨子安緊盯著她,有些忿忿難平,“難道當時那樣的情況,我要見死不救?還有,她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在這半年里,我每時每刻都在想你。你能不能不要那么沒有良心?”
想想自己對她的思念,再看看她現在一臉無謂的樣子。
他的心,真的很不是滋味。
“墨子安,我發現你有點過分啊。首先,我沒有讓你不要救人,你救人,我覺得你很高大上,其次,誰說你想我,我就要想你的?你別忘了咱們簽的協議,三年啊,大哥。”
唐悠悠忍不住的吐槽,心里卻不由的泛著甜泡。
她太討厭這樣的自己了。
眼前這小鮮肉比她小太多了,她一個思想已經快三十的成熟女性對一個年方十六的小鮮肉動心,真是連她自己都接受不了。
反正,她就是矢口不認。
直接忽視自己的內心的變化。
見墨子安的臉色泛白,唐悠悠有些不忍,便還是表示自己的立場,“徐舒月不適你,別和她走太近。”
她就是不喜歡徐舒月,一點都不。
“呵呵!”墨子安怪笑一聲,以迅雷不掩耳之勢拉過她,將她按在自己懷里,俯首就精準的找到那張日思夜想的菱唇。
這口是心非的丫頭。
趁她輕呼,他輕易的攻城掠地,反復確認夢中那份美好。
唐悠悠的手推搡著他的胸膛,可卻是越來越無力。她現在嚴重缺氧,連腦袋都暈乎乎的,手腳無力,整個人就像是布娃娃一樣依附著他。
仿佛隨時都會因缺氧而暈倒。
痛!麻!
這小子……
突然,唐悠悠發狠,用力咬了下去。
吡……
墨子安松開她,嘴里傳來淡淡腥甜味,他輕舔了下唇角,一臉邪魅笑容的看著正在大口喘氣的唐悠悠。
“以后,你再忽視我,我就用這一招收拾你。”
唐悠悠抬眼瞪了過去,“你別忘了,我主外,你主內。這個家我說了算,以后,你再敢這樣,看我怎么收拾你。”
真是丟人。
她居然被這小子撩得芳心亂顫。
真不科學。
成熟的心智哪里去了?
“沒錯啊!你主外,我主內。在屋里的事情,不管你找誰去問,這都算是家內的事,所以,這事在我的權力范圍之內,而不是你。”
墨子安抓住了她的語病。
本不想與她較真的,可這丫頭一直口是心非。
唐悠悠危險的看著他,她最討厭被人威脅了,“協議最后一條,任何一方有終止協議的權力。”
“你?”墨子安愣住了。
“所以,從現在開始,這事不算你該主的內。”唐悠悠滿意的看著他的表情,“明白了嗎?”
靜靜的看著她,直直的看進她的眼底,墨子安知道她不是在說假話。
他不明白,她在逃避什么?
明明不是沒有感覺,明明就擔心他才來這里。
爐子上的水開了,銅壺蓋撲嗵撲嗵的。
“水開了。”墨子安用布包著提手,沖洗了茶杯,然后,利索的沏茶。他的沏茶手法與唐悠悠同出無異,一樣的熟稔,一樣的優雅大氣。
在這半年里,他每天都沏茶,總是一邊沏茶,一邊思念她。
“來,嘗一下。”
唐悠悠看著冒熱氣的茶湯,輕嘆了一口氣,端起,輕啜了一口,閉目細細體味。果然,她的猜測是對的,這紅茶口感并不純正,口感有些糙。
墨子安把這茶帶回來,一定是因為她喜歡茶。
而他覺得不同的茶一定能得到她的喜愛。
不得不說,墨子安是非常了解她的。
這茶雖不夠純正,但它帶給唐悠悠的信息量,卻是非常大的。
墨子安看著她,問道:“味道怎么樣?”
“還行!”唐悠悠看著杯里的紅茶,“如果是我來制,這茶會更好喝。”
墨子安笑著點,“我相信!一直都相信!”
唐悠悠抬頭,四目相觸,彼此打量,誰也沒有移開視線。
“墨公子,你在里面嗎?”帳外傳來的急聲打斷了他們,兩人移開視線,唐悠悠徑自倒茶喝,墨子安則起身出去。
“嬸子,有什么事嗎?”
婦人一臉焦急的道:“我們找了好久也找不到徐姑娘,這夜里她一個姑娘家在外頭,若是遇到了歹人,這可怎么辦?”
因為地震,因為瘟疫,許多人破罐子破摔,不少人會做出一些平時不敢做的事情。他們想著,反正是快要死了,不如隨心所欲一番。
徐舒月的姿色不錯,夜里在外,的確是容易出事的。
這城里幾乎每天都會有良家女子被不知名的男子玷污的事情。一般夜里,婦人都不敢隨便走動的。
聞言,墨子安皺緊了眉頭。
“我們一起出去找找吧。”不知何時唐悠悠已站在他后面。
墨子安扭頭看著她,“小悠,你?”
“這個時候了,還你什么?走吧。”唐悠悠朝他努了努嘴,問面前的婦人,“嬸子,可有人看到她往哪里跑了?”
“那邊。”
“哦,行啦,我們這就去找,你別擔心,先回去休息吧。”唐悠悠安撫她。
婦人點點頭,臉上全是焦急。
墨子安伸手去牽唐悠悠的手,卻已被她閃開。他望著自己空空的手,蹙了蹙眉,還是快步跟了上去。
“小悠,你等等我。這城里晚上很亂,你得跟著我。”
“你說她,干嘛總喜歡哭著跑?就算女人是水做的,她也不用這么體現吧?”唐悠悠有些無語,這個徐舒月真是讓人操心。
明知這里的情況,她還敢一個人跑遠。
要哭,你就回帳篷里,趴在床上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