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昨天晚上的酒會,白沁素難免多喝了幾杯,導致她從床上爬起來時已經(jīng)是上午了,好在今天是周末,不用上班。
賴了一會兒床,她才爬起來洗漱。
過兩天就是蘇北洛的生日了,她打算趁今天休息去為他挑一個生日禮物。
磨蹭了一會兒她來到停車場,打算開蘇北洛的車出去,外面陽光太刺人了。
自從她失明時非要鬧著開車而撞死了人之后,她出行時要么步行,要么坐出租,要么就是蘇北洛載她,反正是再也沒有碰過車了。
她有多少次午夜夢回當時的場景,拼命去摁住自己打方向盤的手,可是沒有用,那車子仿佛不受她的控制一樣,依舊撞死了那個陳安心心念念的愛人司欣。
如果不是她撞死了司欣,白家怎會遭如此浩劫?
白沁素拍拍自己的臉頰,阻止自己繼續(xù)想下去。
她深吸了口氣,站在車子旁邊給自己做了會兒心里建設,剛把車門打開,后面就傳來了一個陌生又熟悉的聲音:
“怎么?這會兒又惺惺作態(tài)給誰看呢?”陳安嘲諷的語氣刺耳的很,“眼瞎的時候都敢開車,怎么這會兒換了個眼角膜就不敢開了?”
他專挑一些惡毒的話來刺傷她,拼命提醒自己阿欣和阿靜的孩子都是因眼前這個惡毒的女人而死。
白沁素轉身,唇角含笑,望著他的眼神毫無波瀾,似乎他只是一個非親非故的陌生人一樣,那份生疏客套讓他忍不住心生怒火,想要狠狠地撕破她臉上的生疏與客套,讓她哭泣。
她盡量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不讓自己露出一絲一毫受傷的表情與對他的恨意來。
白沁素不是不知道他們倆以前的婚房就在這個小區(qū),而是下意識的認為他肯定不會繼續(xù)住在這里,畢竟以前她們結婚后他就沒回來過幾次,在她心里,他應該是早就和秦靜同居了,總不能讓現(xiàn)任女友依舊住在和前妻生活過的房子里吧!就算陳安不在意,她就不信秦靜不在意!
誰知道那么碰巧,陳安昨晚睡在秦靜家,今天早上是要回來取個文件,剛好兩個人在停車場碰上了。
眼底一片陰鷙,陳安怒極之下,輕笑出聲,在她開口說話之前,上前一步,單手拽過略顯單薄的白沁素,將她摁在了一旁的柱子上。
因為用力過猛,白沁素的后背重重撞上了柱子,發(fā)出沉悶的響聲,白沁素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氣,她咬牙抵抗這波疼痛。
但背部的疼痛還沒來得及緩解,下一秒只覺得呼吸一窒。
陳安修長有力的手指死死地掐住了她纖細的脖頸。
“放放開我”白沁素拼命伸手去抓他的手,奈何她的力氣與陳安相比,實在是太過微弱,猶如蚍蜉撼樹一般。
她因承受不住疼痛與窒息感而溢出點點淚珠的清澈雙眸中倒映出陳安陰狠的神色。
陳安眼中翻騰著駭人的血色,仿佛來自地獄的修羅來索命一般。
白沁素感到他越發(fā)的加重手上的力氣,她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他看著她因為呼吸不順而漲紅的臉與擰成一團的秀氣的眉——
這張臉,就是這張三年來時不時出現(xiàn)在他腦海中、不停擾亂他思緒的臉,這張臉的主人不僅害死了阿靜腹中的孩子,讓阿靜痛苦至今,更要命的是,她害死了阿欣!
對陳安來說,司欣就像是生命中唯一的一道光一樣
身處黑暗的他是多么渴望得到一線光明然而!他的光,因為這個女人,永遠的熄滅了!
他恨不得就這么掐死她,親手將這個女人送去地獄!!
然而所有的怒氣,所有的怨恨到最后,只化作那一句壓抑了許久的低聲質問,他一手抓住她的脖頸,臉湊近了她的臉頰,蠕動的雙唇幾乎要碰到白沁素的嘴唇。
“你竟然敢不辭而別?”
嗓音沙啞,帶著不易察覺的脆弱。
陳安像是猛地察覺到了他話里的一絲絲脆弱,猛地甩開了扼住白沁素脖子的手。
當年他找到秦靜后,立馬就回榕城西半坡別墅去找她,可是那里已經(jīng)人去樓空了。
像白沁素這樣的女人,他就應該死死地綁在身邊,狠狠的折磨她!可是他當時被秦靜失蹤一事擾亂了心神,又被她激起了心中怒火,一怒之下就簽了離婚協(xié)議書。
“咳咳”
突如其來的空氣爭先恐后地涌入喉嚨里,嗆得白沁素止不住的咳嗽。
“我去哪兒還要跟你報備一聲才能去嗎?陳安,陳大公子,你未免太高看你自己!”白沁素忍不住反唇相譏。
“可以,很可以,”陳安在一旁鼓了兩下掌,“出去幾年,你不僅找男人的本事強了不少,這牙尖嘴利的功夫也大大見長啊!”
“哪比得上你陳安啊?”
兩個人幼稚的打起了嘴仗。
“沒想到你是這么饑渴的女人啊,這邊剛簽了離婚協(xié)議,那邊就跟著男人出去逍遙了!”陳安用鄙夷不屑的眼光看著白沁素,“我記得你是剛流產過吧,孩子沒了還有心情出去鬼混,怎么?你那時的身體能滿足的了男人嗎?”
“陳安!你是不是人!”
白沁素被他的話氣的嘴唇都在顫抖,孩子一直是她心里的一道疤,稍稍一碰就鮮血直流。而陳安的話剛剛踩在她的痛點上。
“我是不是人,你不知道嗎?看來五年的婚姻生活還沒有讓你明確的認識到,我不僅是個人,還是個男人!”
話音剛落,陳安就拽著她的手腕往前走。
“你干什么,陳安!”白沁素死拉著旁邊的柱子,不愿意跟他一起走,“陳安,你這樣做是犯法的!你放我下來!”
陳安像抓只小雞仔一樣,一把抓起她,輕松的扛在了肩上就走。
“陳安,你到底要干什么!”
白沁素不斷的用手在空中揮舞著,試圖攻擊陳安自救,可陳安一只手就死死地扣住了她的兩只手。她的胃部抵在男人堅硬的肩胛骨上,那滋味別提多難受,可是她又掙扎不開。